墨司南早上剛剛到公司,進門張助理就跑了出來,見到墨司南一臉爲難,但還是上前在墨司南的耳邊說了幾句話。
墨司南看向張助理:“法院的傳票?”
“是的。”張助理也很爲難。
這種事情,即便是墨總欺負了向總,把大門弄壞了,幾個錢的事情,也不至於專門請律師過來一趟,還給送了傳票,這不是擺明了在找墨總的不痛快麼?
“人在哪裡?”墨司南一邊走一邊問。
“李文傑律師說是有事情要去做,他現在不能在這裡等您,把傳票和賠償的數額清單放下人就走了,說是下午他有時間,會再過來了。”張助理覺得這件事不妙,李文傑說話的口氣太囂張了,囂張的就好像根本不把墨總放在眼裡,這怎麼行。
“夠囂張的,把東西拿來我看看。”墨司南手伸過去,張助理忙着把手裡的兩份文件給了墨司南,墨司南一邊低頭看一邊朝着他的專屬電梯走過去。
張助理緊隨其後,趕在墨司南走到電梯門口按下電梯,隨後墨司南邁步進去,張助理要等着墨司南的電梯門關上纔去另外的電梯,電梯門沒等關上,墨司南說道:“進來。”
張助理受寵若驚,隨後進去裡面。
墨司南低頭看着手裡的東西,電梯門關上墨司南露出一抹張助理捕捉不透的笑容。
張助理甚至覺得,墨司南身上陰氣森森。
“李文傑開的什麼車?”墨司南忘了。
張助理仔細想了一下:“奧迪。”
“拖到海里。”從電梯出來墨司南就這麼一句話,跟着回到辦公室裡面,手裡的兩份東西扔到辦公桌上面,解開外套上的一顆釦子,轉身坐到老闆椅上面,靠在上面歇了一會,敲了敲椅子的扶手:“最近有什麼活動麼?”
張助理衡量着,什麼活動?
擡頭,張助理小心翼翼的問:“墨總說的活動是慈善活動?”
“有麼?”墨司南眯着眼睛,手指敲打着扶手,等着張助理的回答。
“一年一度的高爾夫球賽墨總不知道有沒有興趣,聽說這個項目要捐錢給國籍紅十字會,我們如果不出面的話,有些不好。”
“那就出面,查一下,都邀請了什麼人?”墨司南睜開眼看着張助理,他記得,上一次在臨城,就是在那邊遇見的吧。
“墨總我去查。”張助理轉身朝着門口走去,墨司南叫住:“把剛剛的那件事辦了。”
張助理停下,回頭看着墨司南:“墨總,我們是要連人帶車?”
“不用了,車。”
“知道了。”張助理隨後出去。
墨司南看了一眼門口,轉過身去,看着窗口,繼續敲打手裡的椅子扶手,直到眯上眼睛,睡意襲來。
……
李文傑從公司裡面剛出來,正打電話和林家越吃飯,出了門就看自己的車被一輛大卡車拖了出去,一直放到拖車上面去,被車拉走了。
李文傑手機微微顫抖了一下,跟着攔了一輛車子上車,一邊報警一邊叫人追上去。
結果他的車不夠快,終於在碼頭停下,看見自己的車子掉進了海里,被填海了。
拖車的車子也很快就消失不見了,報警查了車牌號,也查無此車。
林家越到的時候李文傑正站在碼頭髮呆,車掉下去了,弄上來也沒用了,送去舊車廢棄場也不值幾個錢,打撈費還要出。
李文傑站在一邊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林家越站了一會,點了一根菸給李文傑。
李文傑滿臉好笑:“墨司南是跟誰呢?”
林家越靠在一邊,撩起眼皮看了一眼:“跟你吧。”
“我就是個跑腿的,至於麼?我都不如你,你都……”因爲陸石的關係,最近林家越和李文傑走的很近,本身林家越就和陸石不錯,李文傑是陸石的師兄弟,關係兩個人是一拍即合。
走的近了,關係好了,之間的一些事情也就心知肚明瞭,雖然沒說,但事情就是那麼回事,擺在眼前的。
不過李文傑平時都不會說這件事情,都是男人那點心思很明顯,林家越呢,他沒說過,不願意表現出來,也不希望李文傑說,更不希望別人知道。
林家越聽到話鋒不對,他就擡頭去看李文傑,李文傑這纔不說了,話就收住了,但是想到自己兩百多萬的車就這麼掉進水裡打水漂了,實在是不服氣。
“墨司南是不是瘋了?”李文傑說,林家越轉身吸了一口煙,把菸蒂扔到地上,用黑色的皮鞋捻了捻,轉身一邊走一邊說:“我送你回去,下次說話的時候注意點。”
“我怎麼說話了?”李文傑一點都不服氣,上車還說這件事情,直到到了向晚清那邊也沒閒着。
向晚清正看着孩子,李文傑和林家越一起來的,林家越算是客人,進門就坐下了,李文傑則是不同,他一直是站着。
說了大概的內容,向晚清也明白怎麼回事了,擡頭看着李文傑:“你的車多少錢?”
“兩百萬。”
“那你沒有保險?”向晚清要是不提,李文傑就忘記了,提起來立刻打了保險公司的電話。
李文傑打電話的時候向晚清看着對面的林家越:“你怎麼也來了?”
“我接到他的電話,陪他去看看。”
“既然去看看,連保險都忘記走了?”向晚清顯得好笑,不是覺得林家越好笑,是覺得李文傑這個律師好笑,肯定是被衝昏頭了,不然怎麼把保險都給忘了,身爲律師,汽車事故,第一件事想到的就是保險,林家越有理由不知道,但李文傑絕對沒有理由不知道,不知道的原因在哪裡?
林家越麼?
向晚清抱着兒子玩了一會,女兒就在一邊看着,啊啊的叫了幾聲,沒人理會,把手拿出來看。
林家越說:“我想過走保險的事情,但文傑的意思是要找你問問。”
“是麼?”果然是這樣,看來有人想要推波助瀾啊!
向晚清笑了笑,之後也沒說什麼,李文傑的電話打完了,向晚清說他:“以後有什麼事情自己來找我,不要帶着林先生,林先生是龍總的人,我不希望這裡面有什麼誤會,明白了麼?”
李文傑愣了一下,隨後馬上說:“知道了。”
“今天我不留你們吃飯了,李律師下午不是有事麼,先去做事就行了。”向晚清直接送客了,林家越起身站了起來,向晚清也沒說什麼,心姨送了兩個人出去,出了門李文傑上車就搖頭。
“我還以爲你是個備胎,現在看,你連備胎都算不上,你說你算是什麼?”
李文傑也是無心,林家越也沒往心裡去,看了一眼後視鏡裡面的李文傑,啓動車子離開向家的門口。
把李文傑送到了墨司南公司門口,林家越直接離開。
人走了,李文傑還笑了笑,和他一樣,都是癡人說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