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回去,墨司南在車上看向晚清那邊,向晚清手裡還握着一副撲克牌,他是不相信向晚清會算卦。
“你給我也算一卦。”墨司南隨手抽了一張撲克,掀開看,是張大王。
向晚清擡頭看着他,勾起嘴脣笑了笑,轉開臉不理會,看着外面去了。
“笑什麼?”墨司南不服氣,別人都是數字的,輪到他成了個王。
什麼意思?
“沒什麼。”向晚清依舊靠在一邊欣賞外面的風景,笑起來即迷人又灑脫。
墨司南斜了一眼,伸手握住向晚清的手,目視前方,說起話不溫柔:“以後在其他的男人面前不許調情。”
向晚清看他:“調情?”
“嗯。”
甕聲甕氣的答應一聲,向晚清用那雙清幽的眸子注視着墨司南那雙無比不悅的眼睛。
“你那隻眼睛看見我和其他的男人調情了?”向晚清說完就有些後悔,這話好像證實了她一直都只和他一個男人調情似的。
別開了臉她看着外面,手心裡面握着那把撲克牌。
有那麼一瞬,向晚清想告訴墨司南,其實抽到了王是好事,證明他手裡一直握着王牌。
但他那態度?
向晚清挑了挑眉,還是不說了。
車子回去,向晚清接到李明遠的電話,墨司南狠勁握了一把向晚清柔若無骨的小手,但又很快的鬆開,小心翼翼的揉。
人家打電話,他低頭看有沒有弄傷人家。
司機都跟着着急,就沒見過這種矛盾的結合體。
電話放下墨司南問:“什麼事?”
向晚清看也不看墨司南:“去找人了,坐船環海。”
“嗤!”墨司南忽然嗤之以鼻了一聲,向晚清不經意看了一眼:“你要想要下車,可以馬上就下去。”
向晚清看了一眼司機,車是她的,司機也是她的,墨司南有什麼資格在車上對着她這副態度?
不花錢坐她的車,住她的房子,他還不高興了?
墨司南臉色一沉:“哼!”
向晚清拉手,打算把手拉回去,墨司南一把握住,他不放開。
司機汗顏,不敢多看一眼,他專注開車的好。
車上安靜許多,一直到向家宅子下車,向晚清下了車還沒等走兩步,墨司南一把將人拉了過去,上演了一處激情熱吻。
向晚清難以招架,雙手拉着墨司南的衣服,任由墨司南當衆激吻了她。
分開後向晚清臉色紅透,滿眼迷離,回過神狠狠的瞪了一眼墨司南,埋怨意味頗多。
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
別墅裡面,林瑤抱着墨卓心晃來晃去,皺着眉,這麼大的年紀了,還看這個,真是眼睛疼。
一旁李廣文抱着墨卓文:“年輕真好。”
林瑤笑了笑,回眸看了一眼丈夫:“你也不差。”
“老了,比不了從前了,從前我們也可以。”李廣文說着走到妻子林瑤身邊,低頭親了一下林瑤的臉,林瑤立刻臉紅了。
“你幹什麼?”林瑤沒好氣的,忙着回頭看了看別墅裡面,好在大家都在忙碌,這時候外面還沒有人。
“你總說不錯,可是和他們比,差的太遠了,如果還能年輕十年二十年,那纔是真的好。”
李廣文說着離開了妻子一些,林瑤感嘆:“這不是也很好麼?”
“很好和最好差了很遠。”
“可他們這一路走來並不輕鬆,越是看着他們恩愛有加,就越是擔心。”
“既然他們選擇這樣過,別人無權干涉,或許這也是一條出路,何必擔心那麼多?”
“你總說我愛杞人憂天,你什麼時候看見過,我的杞人憂天是不了了之的?”
李廣文愣了一下,好笑的看着妻子:“這個年紀也該享享清福了,兒孫自有兒孫福,你擔心的再多,也改變不了他們相愛的事實,和剪不斷理還亂的仇恨。”
“這個墨翔天,我真不明白,每個人都爲了自己的孩子着想,他卻殺伐果決的一而再再而三的破壞。
做生意,大家都是爲了賺錢,可是他賺的都是黑心的錢,真的好麼?”
“人與人不一樣,他就是那樣的人,何必計較。如今墨翔天妻離子散,這下場已經很慘淡了。”李廣文看着懷裡的墨卓文:“再怎麼說這孩子是墨翔天的孫子,你我還是保留幾分的好。”
“我們是保留了,我只怕有些人不保留。”林瑤想起墨翔天加害兩個孩子的事情,心涼半截,這世界上怎麼有這種人,連自己的親孫子都加害。
“那不一樣,人在瘋狂的時候,是會做出一些連自己也不能理解的事情的,等他不瘋狂了,就後悔了。
想一想,墨翔天這個一代英豪,晚年孤苦無依的畫面,是不是比死了還要慘淡?”
林瑤轉身看着丈夫:“我是說不過你的,你總是有一番大道理。”
李廣文輕笑:“不是說不過我,是有些事擺在眼前,說也是如此。”
林瑤笑了笑:“是,你說的是。”
林瑤不和丈夫爭辯,這麼多年他說的她都是贊同的,爭辯也是一樣的,最後還是要聽他的,爭辯也就沒有任何意義了。
林瑤抱着墨卓心在房間裡面走動,走了一會她轉身去問丈夫:“你和我說照片的事情有些蹊蹺,哪裡蹊蹺?”
“墨翔天沒有參與,霍家也不動聲色,還有一個顧瀟,這三個人都不是參與這次事情的人,那是誰在幕後操控這件事?
墨司寒雖然有些能力,但是這些年看他一直混的沒有起色,他也聰明不到哪裡去,要是沒有一隻黑手推一把他,他是弄不到照片的。”
“你是說,除了這三個人,還有其他的人在背後想要對付清清?”林瑤也是個聰明人,陪伴丈夫這麼多年,丈夫的精明能幹也學了許多。
李廣文點頭,面色凝重:“向家的事情,這麼多人蔘與其中,他們都有瓜分,就算不知道是誰,順藤摸瓜也能找到這些瓜分的人,只是早晚而已,一定會浮出水面。
但是這個在背後一直不出現,下手的人,則不一樣。
上一次清清出事,被人劫持,我已經查過,不是墨翔天他們,顧瀟也不在國內,幾大財團都是清清的朋友,也不會對她下手,那這個人一定是個厲害角色。
不妨不行。”
林瑤的臉色一陣蒼白,想了想:“會不會是季家的人,尤家或者……”
“不是,先前的人已經出局了,就算想要害人,也沒有這個能力。”
林瑤愁眉不展,那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