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寧兒從醫生那邊回來就接到了向晚清的電話了,電話裡向晚清問她這邊的事情,她就告訴向晚清,那個叫林紅紅的事情,向晚清回頭去看墨司南,墨司南不是沒聽見,但他在弄火龍果給她吃呢,所以都沒有擡頭的意思。
“我知道這件事了,龍鎮怎樣了?”林紅紅的事情向晚清也不是很關心,不管怎說,這個林紅紅是龍鎮的恩怨,龍鎮那樣的人,是不會放任林紅紅的,只要可以,林紅紅可以很快消失。
“他還是老樣子,我帶着他做了個全面的檢查,今天下雨了,我們還有一個檢查沒做,要等到明天才知道結果。”
“那你那邊要小心一點,我說話不好,要過段時間和你聯繫,等我好一些,就過去。”
“嗯。”
聊了幾句,李寧兒這邊先掛了電話,回去路上就不說話了,杜琳看得出來,李寧兒擔心向晚清,但又不得不爲了龍鎮着想考慮。
電話掛了向晚清看向正吃火龍果的墨司南,她現在是不能吃了,他倒是好,都替她吃了。
向晚清現在的心說不上來是什麼滋味,怎麼想好好的過幾天消停的日子就那麼難,這一下,差點要了她的命,她的身體本身就不好,這下更不好了,差點撞零碎了。
向晚清現在基本吃流食,醫生是這麼說的,就算身體還好,但也是靠藥物維持,這樣躺着,真是生不如死,還說要一個月才能好起來。
可這一個月對向晚清來說,有多殘忍?
真是度日如年了。
好像看出向晚清在想些什麼一樣,墨司南吃了幾塊火龍果走到一邊坐下,握着向晚清的手:“過幾天就不這麼難受了,你再忍忍。”
“我也沒說什麼,你那麼一張臉苦哈哈的對着我幹什麼?”向晚清別的都沒事,唯獨看不過墨司南那張苦着的臉,好像怎麼樣了一樣,全身都不舒服。
“我哪有苦着臉了?”墨司南還不承認,就算是心裡確實很苦,那也是氣憤的苦,心疼的苦。
向晚清抿了抿嘴脣:“等我出院了,我就把這邊的生意交給下面的人來做,我要回去臨城,那裡安全,沒有人可以傷害我們母子,你如果願意去的話,你隨時過去,不願意的話就算了。
結婚的事情你以後也不要再想了,我想過了,我不耽誤你,孩子我會好好教育他們,是不是成才那是他們的事情,至於你……如果你想我了,就去臨城看我,我可以答應你,有生之年,只要你不娶妻,我隨時可以歡迎你來。”
“你說什麼混蛋的話呢,你不是我妻子麼?”墨司南瞪了向晚清一眼,向晚清搖頭:“快不是了,等離婚了我們就不是了,法律上分居兩年就能自動解除婚約,我想你也該知道。”
“不知道,我爲什麼要知道?我有兒子女兒,我也沒有搞外遇,爲什麼要分居?”墨司南咬咬牙,臉色陰沉沉的。
“那就是我搞外遇了,這樣你覺得好不好?”向晚清問道,墨司南冷哼一聲:“胡鬧。”
“你才胡鬧。”
向晚清說完不理會了,墨司南握着向晚清的手,低沉着聲音:“我陪你過去,這邊的生意我已經陸續在轉手了,等我安排好了,你的身體也好了,我們就回去臨城那邊。”
向晚清愣了一下,緩緩睜開眼睛看着墨司南:“你說真的?”
“我有必要騙你麼?我有這麼多的錢,從這裡撤出去,不論去到哪裡,我都一樣找得到商機,餓不死你們母女,何況你能賺,我也不在乎做個小白臉,你養我一樣養。”
墨司南滿臉好笑,向晚清注視着他的目光,他確實不是在開玩笑的。
向晚清想了想:“我知道了,我養你。”
……
夫妻兩說着話,感覺外面好像有人,墨司南轉身看去,穆林楓已經從門口走進來了,進門笑了笑:“怎麼樣了?”
“好些了。”向晚清也回了個笑容,穆林楓走到向晚清面前:“已經查過了,林紅紅不在本市了,我在機場看見她出現的監控了。”
向晚清看向墨司南,墨司南端着盤子給穆林楓:“很甜。”
穆林楓低頭看着盤子裡面的火龍果,還是紅色的,墨司南吃這種東西,他說是甜的?
穆林楓擡起手推開:“不要了,我不喜歡這個,你自己來吧。”
“嗯。”墨司南吃了一塊,隨手放下,跟着起身站起來:“我出去一下。”
墨司南這意思就是不想在房子裡面談,穆林楓隨即跟着墨司南去了外面,出了門墨司南坐在門口,穆林楓出來把病房的門關上,坐在墨司南的對面,一臉奇怪:“有什麼事情不能在裡面說,一定要出來?”
“也沒什麼特別的事情,只是想和你說些公司發展的事情。”墨司南擦了擦手,剛剛吃的有些粘稠了。
穆林楓好笑:“你還有事找我商量,我記得你的生意遍佈海內外,你找我……不會是要走吧。”
墨司南擡眸:“還是你瞭解我。”
穆林楓跟着愣了一下,注視着墨司南:“真的是要走?”
墨司南笑了笑,俊臉上的剛強已經被釋然取而代之:“人都有改變的時候,清清這次死裡逃生讓我看清一件事情,沒有什麼事情是能夠預料到的,人生沒有昨天,只有明天,我不希望哪一天,清清要遭受這些事情,哪裡安全我就去哪裡,墨翔天想害我,想害清清那是他的事情,我惹不起,我躲得起,這裡沒有可以存活下去的機會,我退一步,海闊天空。”
“你這麼做也未必有結果,既然他想要害你,何懼艱險?”穆林楓算是看出來了,墨翔天的陰狠不是一般人能夠想到的,一個人能夠害自己的妻兒,太不一般了。
墨司南俊臉冷冽的升起一抹陰狠:“這裡我給他了,我退出去,如果他還是不放過我們,那他是死是活都與我無關,臨城不是我的天下,他是墨翔天,沒人會給他面子,他去了,只有死路一條。”
穆林楓皺了皺眉:“你們畢竟是父子,決裂到這個地步,何必呢?”
“你不懂,他不想我好,我以前不懂,我母親剛離開的時候,我還想,老夫老妻了,怎麼說走就走了,她怎麼捨得?可如今突然明白過來,不是不想留,是不得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