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孩子喜歡李寧兒把大衣脫下來給了龍卓心,就是爲了讓龍卓心抱着玩。
龍卓心先跑到洗手間洗洗手,跑回來上去沙發站着,把人家的紅大衣蒙在頭上,在裡面咯咯的笑,可高興了。
墨司南靠在沙發上面看着手機裡面的女兒,冷峻的臉龐多了一抹柔情。
問這世界上面還有什麼是要他開懷一笑的,也只有她們母子了。
靠在沙發上面,墨司南仰起頭眯着眼睛,正歇着傭人和墨司南說外面有客人過來,墨司南睜開眼睛看着眼前的人。
“什麼人?”手機收起來墨司南注視着傭人,他現在住在龍家,龍鎮不在,龍老爺子也什麼事情都不管,而且龍老爺子需要人照顧,他也不能離開,他住在這邊一方面是照顧龍老爺子,一方面是他母親就是在這邊發的喪,不管如何他都是龍家的人,走是不可能了。
原來的房子已經收拾出來了,當是個別院住,向家的房子也需要偶爾過去打理,他現在是哪邊方便就去哪邊一趟,也沒有特別的固定,但晚上他要是不回來,龍老爺子肯定會打電話找他。
他也是爲了省去一些麻煩,索性就回來龍家這邊。
傭人回答:“說是姓顧。”
姓顧?
墨司南擡頭看了傭人一會,不用再繼續說,他已經想到是什麼人了。
起身墨司南站起來去門口,出了門看到外面的人墨司南停頓了一下,一身灰色的衣服,背對着這邊,雙手插在口袋裡面,看背影墨司南也想到了顧瀟。
聽見墨司南停下來的腳步聲顧瀟轉身看着墨司南,漫不經心的轉身,停下來對着墨司南那張平靜淡漠的臉。
“想不到我們在這個時候見面了。”顧瀟莞爾一笑,終於輪到他上場了。
墨司南好笑:“我們見不見面很重要麼?”
“重要,對我來說很重要。”
“是嗎?”
墨司南走了兩步,背過手站在門裡面,目光注視着眼前的人看着,一臉好笑:“找我有事麼?”
“你不請我進去?”顧瀟反問墨司南,墨司南轉身看了一眼身後的龍家大宅,轉身俊臉好笑:“我也是來這裡的客人,沒有資格請你進來,不好意思了。”
“墨司南不愧是墨司南,早就知道你什麼事情都小心謹慎,沒想到對我也會這樣。”
“哪裡,不管怎麼說你是顧家人,你來我這裡一定是找我有事情,目的很明顯,你想要得到些什麼,我捫心自問,沒什麼能給你的。”
墨司南過去不是很瞭解顧瀟這個人,但自從顧風死後,他看清了顧瀟這個人。
正所謂小人無恥,重利輕死。不畏人誅,豈顧物議。
“也不見得,如今這地方已經沒有墨翔天立足的地方了,我知道你心裡憎恨墨翔天,畢竟是墨翔天害死了你母親,但是墨翔天對你有養育之恩,你爲了不被人唾棄,還是放了墨翔天,那我可以代勞幫忙你除掉墨翔天。”
顧瀟語不驚人死不休,但是墨司南反倒好笑:“條件呢?”
“墨翔天的東西,你和我四六分,我只要四。”
墨司南漸漸緩和臉上的笑容,雙眼深邃,冰冷:“墨翔天的死活我不管,他的東西我也不想要,如果你喜歡,可以拿走,但是你和我說要合謀害死他,我想你找錯人了。
我墨司南並不缺錢,對殺人放火也不感興趣。
做人還是要有點良心的好,別到處害人爲樂,到頭來害人害己。”
墨司南轉身朝着龍家的老宅裡面走去,顧瀟從後面說:“墨司南……你知道向家最大的寶藏是什麼,在哪裡麼?”
墨司南停下來,轉身看向顧瀟,面容平平淡淡,絲毫不爲所動。
顧瀟好笑:“沒人不愛錢,你也不例外,你這麼多年在外面打拼,不就是爲了錢麼?”
“生財有道,取之有道,我相信你很清楚這個道理,不用我教給你。”
“開玩笑……”顧瀟一陣好笑:“你說的這些,都不過是騙人的,要真的是那樣,這世界就不會有人犯罪了。
我告訴你,沒有不愛錢的人,向慶天他也一樣。”
顧瀟大喊着,墨司南沒有回答,對於一個已經死了的人,他表示尊重,對於一個已經死去的岳父,他也很崇拜。
他也有女兒,希望找到比他還要好的男人。
顧瀟走到大門前面,停下後說:“當年有一筆很大的瓷器是向慶天經手的,那些瓷器都是清朝宮廷御用的瓷器,而這些瓷器原本是打算捐贈出去的,但後來卻給向慶天藏了起來,這些瓷器聽說是價值連城的東西,我想要那些東西。”
墨司南好笑:“向慶天是我岳父,就算是他們有什麼東西留下來,也輪不到你顧瀟。
人在做天在看,顧瀟你搞這麼多的事情,就是爲了要那些瓷器,早晚有一天你會得到報應。”
墨司南轉身去裡面,瓷器的事情他不知道,但是顧瀟的做法卻讓他反感。
賺錢還是害人都有他的方法,但是顧瀟這麼做無疑踩了他的痛楚。
回到龍家大宅墨司南拿起手機打電話給向晚清。
“爸爸有一匹瓷器,當年是爸爸經手的事情,有沒有這回事?”墨司南可以不要東西,但是他必須知道怎麼回事。
向晚清那邊正陪着人說話,起身去打電話。
“確實有這麼一回事,我也是後來才知道,而且我是聽說的。”
“誰告訴你的?”墨司南目光凝重,這個人很可能會知道更多的事情。
向晚清轉身看了一眼抱着兒子的李廣文說:“是爸爸。”
墨司南當然知道是李廣文,他那邊沉默了一會:“這件事還有誰知道?”
“媽媽也知道。”
“顧瀟來找我,和我提起瓷器的事情,他想要。”
“他搞了這麼多的事情,就是爲了這些瓷器,我當初怎麼會那麼認爲,覺得他是個好人。”
向晚清自言自語說道,擡起手按着頭,想起過去那些事情,頭有些隱隱作痛。
“顧瀟想要墨翔天四十的全部家當,和我分。”
“墨翔天的財產?”
向晚清差點被氣的笑出來,還有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