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瞬間安靜了下來,安靜了一會之後,其中的一個人走了一步,向晚清立刻看去,那雙平日裡波瀾不驚清幽的眼睛,幽幽泛光,盯着動了一下的人:“幹什麼?想跑?”
“跑……跑?”
向晚清把對方說的都愣住了,那人瞪着兩個大眼睛看着向晚清:“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我跑什麼?”
“你們這些人,看我是個女人,都欺負我,難道不是想要跑麼?”
“你說的什麼?”
“……”其實向晚清也不知道她想要說什麼,但是她現在很相信自己的能力,已經把眼前的這些人嚇唬住了,不然他們不會這副樣子,繼續下去就是拖延時間了。
再把父親的冤枉事弄明白。
向晚清一直沉默着,等到對方要說話的時候她又說:“這次叫你們來的人叫什麼?是不是霍晨東?”
“我不知道你說的霍晨東是什麼人,但是和我們說話的那個人是個年輕人。”
向晚清眸子流動:“是不是一個三十左右歲,說話的時候帶着一股傲氣的人?”
“你怎麼知道?”
“我當然知道,他是我外公養大的孤兒,我叫他舅舅,他比我大幾歲,但是他的心很壞,害死了我外公,我父親的死雖然不是他造成的,但他也牽連其中,他這個人,是個很有心計,你們如果不相信我,可以相信他。”
對方相互看看,所有的人都在沉默。
向晚清也不逃跑,後來對方僵持不下問向晚清:“那你說怎麼辦?”
“我說?”向晚清看着對方,對方呵呵乾笑:“你也有你的私心,你想讓我們把你放了,就算你父親是被冤枉的,那又怎麼樣,害你父親和我的人已經死了,現在你不就是想要逃跑麼?
可我們大老遠的來到這裡,沒有好處你覺得我們會這麼走麼?”
對方說的也很清楚,向晚清笑了笑:“我給你們寫一張借條。”
“多少?”
“你們想要多少?”向晚清有錢,她終於明白有錢能使鬼推磨的道理了,而且也總算是明白爲什麼當初的父親那麼慷慨,這些人說要給他們幾萬,一出手給了幾十萬。
向晚清就這麼等着,等了一會這些人說:“你能給多少?”
“你們想要多少?”
“……”
所有人都沉默了,向晚清看着這些人,之後其中一個說:“我們人多。”
“我錢多。”向晚清風輕雲淡的那麼一說,對方立刻被震懾住了,向晚清的話說的太滿了。
這個女人要不是富得流油,就是爲了活命,已經不知道自己說什麼了。
但她說她錢多,所有人一聽見錢字都興奮。
“你到底有多少錢?”有人問向晚清,向晚清眸子動了動:“到底有多少錢我也不清楚,比起我父親還是小巫見大巫,要我計算我算不出來,因爲不管我在幹什麼,哪怕是我在睡覺,我的錢也是源源不斷的在賺,所以我錢多,多到不知道我有多少錢。”
“是麼?那你多給我們一點,我們幫你花花。”坐在對面的那人說道,向晚清緩緩轉身看去,看到那人毫不猶豫:“那就多給你一點,你開個數字。”
“兩千萬。”
可見對方也是個沒見過世面的人,要不然也不會一開口就是兩千萬,要是她,一開口就會十幾億的。
想了想:“兩億。”
“什麼?”
所有人又被震驚了,向晚清面容不改,嘴脣動了動:“這兩億我絕對不是說說而已,我是真的要給你們這麼多,但是有一點,顧瀟是個狡猾多端的人,你們要有命拿走才行,我說我有錢給你們,我就能給你們,但是你們最好保護我離開這裡,要不然,我死了你們也拿不到錢。”
那些人一看向晚清的態度,頓時愕然了,他們也有些分不清向晚清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但向晚清看了看電視機那邊:“你們這裡能看電視最好,你們可以想辦法聯繫外面的人,打聽打聽,我向晚清和墨司南的關係,問問我是不是沒有錢。”
“你真的有那麼多的錢?”
“我說有錢,就肯定有錢,你們放心的好了。”
“就怕你是騙我們的。”
“我寫借條。”向晚清看向對方,對方覺得這樣合適。
寫了借條向晚清說:“我們現在必須馬上離開,不然等人來了想走也走不了了。”
“就相信你。”那人起來,跟着朝着外面走,向晚清立刻跟了過去,一邊走一邊和對方說話,並且問清楚許多的事情,這才知道,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是爲了錢纔來這裡的。
向晚清一邊走一邊觀察周圍,也留下一些記號。
但是走了一會向晚清就停下來了。
“我們不要再走了,我覺得不對,我來的時候這裡不是這樣的,有人在這裡過去,你們看這下面的腳印,多了很多個。”
向晚清指了指地上的腳印,她現在才發現,地上的腳印縱橫很多,她就算帶了三個人,來來去去的也沒有這麼多。
所有人都停下,有的用手電在地上照了照,結果果然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帶頭的人說:“看來確實有人在附近,我們要小心一點,快點走才行。”
說着帶頭的人拉了一把向晚清,朝着沒有留下腳印的地方走去,而且越走越快,向晚清身體虛弱,而且畢竟是個女人,所以她走的時候格外的累,沒有一會開始粗喘了,但她始終沒有停下,別人走的快她也走得快,別人休息,她就在周圍觀察。
那些人也開始佩服向晚清了,但她自己卻說,逃命的人才這樣,什麼都不怕了。
正觀察着,向晚清看到遠處有燈光在動,好像是有人再用手電看這邊。
“不對啊,我們剛剛什麼都沒看到的,怎麼這麼一會,有人在這裡出現了,還有手電。”
向晚清拉了一下還在走的那個人,那個人停下來問向晚清:“會不會是你的人找你來了?”
向晚清搖了搖頭:“不可能的,如果是我的人不會這麼魯莽。”
其實向晚清知道,她們走的是反方向,就算是她的人找過來,也不可能來的這麼快,包抄到前面去。
所以這前面的人,是敵非友,絕對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