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凊看了一會,不經意間看到玻璃片上的影子,才發現墨司南一直坐在對面專注看她,有些臉紅,轉了過來。
“看我幹什麼?”向晚凊只是無心罷了,對面墨司南好像做了一場春夢,不置一語,看向一邊等候多時的經理,經理忙着低頭,免得造成誤會。
墨司南吩咐可以備菜,經理轉身去準備,隨後有人送來紅酒和果汁。
服務生倒了酒向晚凊仔細的看了一眼紅酒,看顏色和濃度,基本已經能夠確定是什麼年份,墨司南端起酒杯搖晃,在杯子裡面的融合度,她能確定紅酒是哪一類。
墨司南透過杯子就能看到向晚凊專注的眼神,而且自信,杯子放到棱脣場面微微仰頭喝了一口,沒有馬上嚥下去,而是在嘴裡稍微動了動,眼神並沒什麼波動,但嚥下之後看向向晚凊,順便把手裡的杯子放下,恢復到原本的優雅姿態。
向晚凊微微皺眉,這種紅酒的濃度不是很高,檔次看上去很高,但是從各方面她看到的而言,酒不是恨好,如果不是以次充好,就是酒的年限不夠。
但墨司南的表現有些平淡,讓她有些拿捏不定,所以她就盯着墨司南看,目光偶爾落在酒杯上面,斟酌着繼續看墨司南。
想問她覺得在墨司南的面前有些班門弄斧,不問她又覺得自己沒錯。
鬱悶,向晚凊十分鬱悶。
墨司南酒好像一面鏡子一樣,她稍稍有點動作,墨司南都能輕而易舉的觀察到。
把手放開,腿放下,墨司南拍了拍他的腿,示意向晚凊坐過去,去他推上。
向晚凊低頭看了一眼墨司南的大腿,她不想去。
“過來。”墨司南等的不耐,叫她。
向晚凊看了一眼門口:“幹什麼?”
就不能莊重一點,好歹是公司的大總裁,總要顧及一點形象。
向晚凊坐着不動,眼神抗議。
抗議無效,墨司南繼續:“過來。”
“被人看見。”向晚凊不去,墨司南單手託着下巴考慮,黑漆漆的眸子看她。
向晚凊覺得,墨司南在想辦法對付她,她一定不能按照他的想法去做。
要是她坐到墨司南的腿上,被人看見,這頓飯她也就不用吃了。
向晚凊端起果汁要喝,墨司南擡起手奪了過去,放下起身站了起來,邁步將人拉到了洗手間裡面,進門墨司南用腳將洗手間的門關上。
咔的一聲輕響,向晚凊緊張了。
“你……”
向晚凊不等說話,墨司南低頭便吻,她不願意墨司南用力摟緊向晚凊的腰肢,一陣輕微的晃動,向晚凊忽然安靜下來,口齒間一股迷離的芳香,濃郁的散開。
慢慢的,向晚凊品嚐着墨司南嘴裡的酒香,殘餘的不多,但也足夠她肯定自己想法了。
隨後墨司南擡起手將她的衣領扯開了一下,手開始不聽話起來,向晚凊的呼吸一沉,這纔想要躲開。
墨司南也不強迫,她不願意,他就放開了。
向晚凊忙着把衣領弄還,沒好氣白了一眼:“動手動腳。”
“嗯。”承認的坦蕩蕩。
向晚凊咬脣:“不理你了。”
轉身向晚凊要走,墨司南將人拉了回來,抵在門板上,低頭用最近的距離貼過去,熱乎乎的呼吸呵在她臉上,向晚凊聞到的還是酒香,這纔想起來,他剛剛又是拍腿,又是叫他過去的目的,就是讓她親自嚐嚐,爲的就是她酒量不好,又想要喝。
這樣一來,他也給了她一個肯定自己的機會,想到這些,向晚凊有些感動。
“你是故意的?”向晚凊問他,眼神專注,墨司南沒回,輕輕親了親,聲音低沉,宛若大提琴的天籟之音:“清兒就這麼謝我?”
墨司南貼得越近,向晚凊的呼吸酒越重,感覺心都要跳出來了,平常都叫她清清的,又怎麼改成了一個字了?
向晚凊抿着嘴脣,一會咬住不放,一會抿緊不送,感覺有些幹,她就舔了一下,墨司南呵氣更惹了。
“你要幹什麼?”向晚凊強作鎮定,但她的手都出汗了。
“清不知道麼?”墨司南問的越發低沉,向晚凊無奈,看了他一會,手從墨司南的胸口滑倒腰上,緩緩摟住墨司南,墨司南只覺得身體一緊,眼神更加專注。
向晚凊平生第一次,這麼主動,踮起腳尖用力吻過去。
被向晚凊穩住的一瞬,墨司南的手用力收緊,迫使向晚凊張嘴,但他不主動,仍舊等着向晚凊主動。
向晚凊臉紅的一塌糊塗,硬着頭皮學墨司南每天的樣子,但她還是太生澀了,無論怎麼做,都好像學不會,她就想要退下來,結果反而被反客爲主,被墨司南逼了回去。
到後來,向晚凊也不清楚是墨司南吻她還是她吻了墨司南了,總之她的呼吸都快斷了,差點又讓墨司南幹了一件壞事。
不過現在也沒好到那裡去,向晚凊在洗手間裡面洗着手,洗了幾次還是覺得有味道,她就繼續又洗了兩遍。
墨司南坐在外面仰着頭休息,向晚凊洗着手看了一眼,看到人正優雅的仰頭閉目養神,不由得想,這男人果然不正常,就喜歡這種。
洗了手門外響起敲門聲,墨司南睜開眼看門口,向晚凊也坐了回來,墨司南這才叫人進來。
隨後人從外面進來,幾名服務生把菜品放到餐桌上。
這裡是西餐廳,先送過來的是煮菜,兩份烤小牛排。
向晚凊臉還有些紅潤,所以她都不看服務生,這樣也省的尷尬,經理親自把菜品放下,這才請兩人品嚐。
向晚凊先是喝了一口水,平復一下心情,纔開始用菜。
對面墨司南看了一會,纔開始用菜。
經理這才鬆了一口氣,這兩位真不好伺候,外面敲門三次,第三次纔有動靜,牛排都扔了兩份了,可真是爲難了他們。
偏偏墨司南是大客戶,得罪不起。
經理看到向晚凊露出滿意表情,這纔下去,準備配菜。
向晚凊吃的慢條斯理,幾乎不看墨司南,吃過放下刀叉,拿起餐巾擦了擦嘴,喝了一口果汁,擡頭在看墨司南,而墨司南此時正在看她,見她總算擡頭看他,才心情舒暢,要不然他的心情好不起來。
最後一道菜是甜品,墨司南總算看見向晚凊滿足的樣子,心情也就大好,端着紅酒杯輕輕搖晃。
他不喜歡甜食,所以從來不吃甜品,但還是叫了兩份,一份給向晚凊吃,一份打包帶走。
吃過飯,已經十點多了,向晚凊明顯有些睏倦,墨司南也打算離開。
簽了字墨司南起身,將向晚凊帶過去,兩人一起離開。
到了樓下,正巧遇見白悠然和墨司寒夫妻過來,四個人走到多面,停頓了一下。
向晚凊的反應恨平靜,雖然有些意外,這麼晚了這對夫妻還能出來用餐,要不是感情太差,就是感情太好。
“你們也來吃飯?”白悠然不等其他人開口,先開口。
墨司南看向大哥墨司寒:“大哥。”
儼然沒把白悠然放在眼裡,墨司寒還是顧及白悠然的感情的,看了一眼身邊的白悠然,看了一眼:“悠然想要吃這裡的甜品,我陪她過來。”
白悠然笑的很甜美,目光落在向晚凊手裡提着的甜品,笑了笑:“原來向小姐喜歡和我吃同樣口味的甜品。”
向晚凊低頭看了一眼,不經意的笑了笑:“我第一次吃這種的,是墨南帶我來吃的。”
向晚凊也不是好惹的,既然白悠然想要給她難堪,不好意思,她沒有那麼好欺負。
白悠然愣了一下,墨南?
墨司寒不漏痕跡的看了一眼向晚凊,而後看向墨司南:“什麼時候改名字了?”
“清清喜歡。”墨司南解釋的不多,但寵溺卻不言而喻。
他這話就好像在說,他都是向晚凊的,向晚凊喜歡怎樣就怎樣,何況是名字。
“向小姐真有心意。”白悠然讚許的笑了笑,向晚凊並沒什麼表情,她做不到心裡不高興,卻要和顏悅色的笑。
虛僞她也會,但是對着白悠然這種的,她有些累。
擡頭向晚凊看墨司南,不需要開口說話,墨司南馬上明白她想要的,將人摟了摟,手掌在她腰上輕輕撫摸兩下,算是安撫。
擡頭墨司南說道:“清清累了,先回去了。”
墨司寒讓開,讓墨司南和向晚凊過去,白悠然站在原地紋絲未動,目光望着正前方,直到墨司南帶着向晚凊離開,她才邁步走去,越走越快,越走越快,到了電梯進去握緊手裡的包包。
墨司寒走的依舊平穩,只是進入電梯的時候漫不經心的看了一眼白悠然,他並不介意他被利用,只不過有今天都是她自己的選擇,沒人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