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清短暫的休息了一下,約莫幾分鐘的時間,起身從墨司南的懷裡離開,去了林家越的病房那邊看林家越。
她沒進去,是因爲此時此刻她沒有這種勇氣。
沒辦法救他,她不知道怎麼面對他,進去了還要哭泣,現在的她不想哭泣,她要的是堅強。
看林家越的時候,向晚清忍着哭沒有哭,看了幾分鐘向晚清看向身後的幾個人:“你們把手機給我,我們加上微信,我會建羣,有什麼事情在裡面和我說,電話我發給你們,每個人給我打一個電話,我會備註你們的姓名,有什麼事情隨時告訴我,我不希望林家越有事。”
向晚清走了兩步,朝着面前的幾個人鞠躬。
幾個人都忙着去扶起向晚清:“嫂子,你這不是爲難我們麼,有什麼事你吩咐,我們能力所及,赴湯蹈火都會辦。”
“我這次離開,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回來,如果真的死了,第一時間到這裡,一定給我做手術,把我心臟給他。”
向晚清這麼說墨司南的臉色一沉,忽然說道:“他們敢?”
一行人紛紛後退,說實話,他們確實不敢,別說是二爺,就是大少爺和老爺子也要他們的命。
向晚清朝着墨司南冷沉的臉看去:“你別說話。”
“反了你了。”
墨司南咬着後槽牙,就是不能打,能打早就打了,這女人氣死人了。
見墨司南沒說話,向晚清看向對面的幾個人,問道:“要不要我現在跪下?”
“嫂子……”
……
對面的幾個人太爲難了,都不如一人一個槍子,殺了他們算了。
向晚清看他們不說話,就想要跪下,墨司南一步上去把人的手臂拉住,向晚清用力推了一把墨司南,跟着看向墨司南:“我要死,誰也擋不住我,我說過,能回來最好,回不來我的心臟也要回來,你想看看我一刀下去,親手把心挖出來?”
“你瘋了,你還有孩子,你不要命,我還要孩子。”
墨司南都快要氣瘋了,怎麼天不怕地不怕,唯獨怕她?
“孩子你已經有了兩個了,一兒一女湊了個好字給你,做人不能太貪心了,林家越什麼都沒有,這輩子都送到我手裡了,我不死,他的人情我還不起。
三年前如果不是你,如果不是林家越,我也不會活成這樣。
做人要有良心,我當年家破人亡,我落難的時候是你給了我幫助,讓我能好好的活着,還給我們母女一個棲身之所。
可是我已經給你生兒育女,我不欠你的。
我現在要還林家越,你也別管我。”
“閉嘴!”
墨司南被氣的想要打人,但向晚清仍舊沒有放棄,反倒是看着對面的幾個人說:“不管你們怎麼想,我先和你們說,我真的出事了,就把我的心臟給林家越,要是你們做不到,死了做鬼我都會找你們家人算賬。”
“嫂子你這不是爲難我們麼?”
“那我給你們跪下。”向晚清說着就要跪下,對面的幾個人一看向晚清是來真的,立刻上前先給向晚清跪下了。
一時間場面有些把持不住,向晚清也沒想到,這些人會這樣,竟然給她跪下了。
墨司南站在一邊咬着後槽牙,揹着雙手,臉色陰霾難看,目光兇狠如狼。
“嫂子,你就別在爲難我們了,男兒膝下有黃金,只跪天地和父母。
我們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人,真的鬧出什麼事情來,回頭不用二爺動手,大少爺和老爺子也不會放了我們,剁成肉醬扔進狗窩喂狗都是輕的。
嫂子,事情沒到最後,你別灰心,二爺會想到辦法的,要實在是不行,心臟我們有,我們的命不值錢,身體也都比嫂子的好,誰的心臟都能給林家越。”
大家都這麼說了,向晚清的心忽然一沉,這是他們不會聽她的。
向晚清知道沒辦法了,轉身朝着電梯走去,一邊走一邊掐着手,這時候不能亂,要冷靜,她要救林家越,還要把女兒從顧瀟的手裡救出來,還要讓顧瀟付出代價。
“清清,你留下。”
墨司南不想讓向晚清出去,拉住向晚清的手臂,向晚清轉身看着墨司南,搖頭:“不行,我要去。”
四目相視,有那麼一刻,墨司南是動容的,她哭了,用眼淚求他,他該怎麼辦?
一把,墨司南將向晚清摟到懷裡,按住向晚清的頭:“別這樣。”
向晚清深深閉着眼睛:“讓我去,我才能平靜一點,留在這裡我怕我瘋掉。”
墨司南猶豫着,向晚清從他的懷裡離開,看着他:“我要去。”
在沒有任何辦法的情況下,墨司南只好點頭答應向晚清,隨後兩個人從醫院出來,驅車回去。
龍鎮帶着幾個孩子此時已經離開去了其他的地方。
到了向家向晚清進去佈置了一下,人早就已經不在這邊了,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
向晚清換了一套衣服,回去拿了一些藥吃下去,墨司南看她要吃藥攔住她不讓吃,向晚清說是維生素,墨司南才把手鬆開。
兩人在別墅裡面難得只有兩個人,一切都那麼安靜。
“餓不餓?”墨司南看她一口飯都不吃,起來去給向晚清做飯,向晚清跟着去廚房裡面,墨司南做,她在後面看着,雖然是簡簡單單的麪條,但卻讓向晚清回憶起很多的事情。
“你現在的手藝都能做大廚了。”向晚清站在一邊,打趣說道,墨司南扭頭看了她一眼:“女人太能賺錢了,男人就要學習下廚,不然怎麼留得住你。”
向晚清沒回答,看了看別的地方,拿了點黃瓜出來,弄了點黃瓜絲,還炸了點醬,弄好後一起坐下吃了麪條。
“很長時間沒這麼安逸的對着你了。”
墨司南坐在對面,有感而發,向晚清卻說:“如果這次林家越沒事,顧瀟也被抓到,我也沒事,我們以後再也不要提離婚的事情。”
“清清還是太天真了。”墨司南低頭吃麪條,餘下的話他不明說,只是向晚清卻奇怪起來,還追問什麼意思。
“離婚是需要結婚證的。”墨司南說道,向晚清奇怪:“怎麼我們沒有結婚證?”
“沒有。”墨司南迴答的斬釘截鐵,向晚清正吃着麪條停下來,這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