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村,南樓。
這是一場神奇的戰爭。
防禦方,只有區區的七個人!
而進攻方,爲日僞軍組成的八百人,五十名騎兵。
無論從哪個方面來看,防禦方根本無法阻擋。
可是堅固的南樓,卻死死的扼住了日僞軍的必經之路。
敵人的機槍打到南樓上,混凝土結構的南樓卻紋絲不動。
一丸涼調來兩艘汽艇,從水路佯攻。
隨即,又調動大批日僞軍,強襲南樓。
問題是,從南樓射擊孔裡伸出的槍口,卻成功挫敗了敵人的進攻!
日僞軍,連樓裡的人都看不到。
爲了儘快拔掉南樓,一丸涼挖地構築炮位,安裝大炮。
隨即,日軍大炮對南樓進行轟擊。
南樓北牆被打穿了幾個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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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僞軍認爲樓裡的人已經被消滅,大搖大擺的朝着南樓衝去。
誰想到,南樓槍眼裡再次發出怒吼。
衝在最前面的幾名日僞軍當場被擊斃!
一座小小的碉樓,一個只有七個人組成的自衛隊,居然打亂了“皇軍”的進攻計劃。
消息傳到上峰,日軍指揮官怒不可遏,下令一丸涼必須在最短的時間裡打下南樓,火速增援丹陽。
同時,爲了確保能夠打下南樓,威力更猛的鋼炮,即將增援到諸葛村。
此時的一丸涼,卻是一籌莫展。
小小的南樓,卻依靠着特殊的地理位置,以及牢不可破的混凝土結構,成爲了自己前進道路上的噩夢!
今天,是10月10日,一丸涼寸步未進!
……
天黑了,日軍的進攻終於告一段落了。
一整天的戰鬥,究竟死傷了多少人,已經沒人顧得上去統計了。
入夜時分,由蘇州、常州、無錫等地增援上來的忠義救國軍陸續到達。
這極大的補充了損耗。
可是,當日軍的下一次攻擊開始之後,這些新增援上來的,還能剩下幾個人?
水面上,“太湖王”王精忠也開始活躍起來,騷擾日軍。
阮同指揮的一個營,只剩下了一半人都不到。
明天,這個陣地是無論如何都堅持不下去的了。
丹陽,將直接面對日軍的猛攻!
三天三夜!
……
“不能再這麼填下去了。”
晚飯都沒有顧得上吃的孟紹原眉頭緊鎖:“這就是個無底洞,我們的任務是堅持三天三夜之後,從丹陽突圍。我已經命令我忠義救國軍各部集中起來,時間一到,在西面撕開一個缺口,分成兩路,一路陸路,一路水路撤退。我的太湖水上游擊隊已經調動大批船隻,做好了接應準備!”
“報告,四路軍陳政委求見!”
“四路軍!”
孟紹原和龔鹿彩都是一怔,孟紹原隨即說道:“見!”
一會,一箇中年人走了進來。
“你們好。”
這人一進來便說道:“我是四路軍挺進縱隊二團政委陳文山。”
“陳政委,你好。”龔鹿彩和他握了一下手:“我是獨立師師長龔鹿彩,你二團向日軍發起攻擊,極大的緩解了我們正面防守壓力啊。”
“外敵當前,一致對外,這是我們應該做的。”陳文山隨即看了一眼穿着少將軍服的孟紹原:“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盤天虎吧?”
孟紹原知道單浩言一定向他彙報過了:“軍統局蘇浙滬督導處處長,上海區區長孟紹原。”
“久仰大名。孟處長在侯家村與敵死戰,一戰名動天下,今日又親臨丹陽,血戰倭寇,實爲軍人楷模!”
“陳政委過獎了。”孟紹原略略謙遜一下:“陳政委冒險來到丹陽,不知有何見教?”
陳文山來到地圖前說道:“龔師長,孟處長,日僞軍集結重兵,朝丹陽急速運動,有合圍丹陽之勢。我受上級委託,來報告你們這一情況。同時建議,趁着夜間,由我四路軍配合,突出重圍!”
孟紹原隨即說道:“感謝貴部及時向我們提供這一情報,但我們接到的命令,是堅守丹陽三天三夜!”
“孟處長勇武血性,令人欽佩。”陳文山接口說道:“但是敵強我弱,丹陽身處敵人核心,日軍又擁有飛機火炮之絕對優勢,硬守不是辦法。起義的目的既然已經達到,我不建議死拼到底。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只要把部隊完整的拉出去,將來就是反攻勝利的保證!”
“陳政委說的這些,我都懂。”孟紹原嘆息一聲:“上峰命令我部堅守三天三夜,是爲了掀起更大的輿論。我也不瞞你說,我已經下令軍統各部,藉助丹陽起事,在各地同時舉行起事,星火之勢,可以燎原!”
陳文山見對方決心已下,也不再繼續勸說:“既然貴部決心如此強烈,那麼我方將全力配合貴部作戰。我四路軍挺進縱隊各部也將同時向敵發起攻擊作戰,減緩丹陽壓力。但是,你們的撤退計劃想好沒有?”
孟紹原把自己的撤退計劃完整的又說了一遍。
“好,既然如此,我會立刻向上級報告。麻煩借貴部電臺一用。”
半個小時之後,陳文山接到了上級的指示:“13日零時,我挺進縱隊一團,加遊擊二大隊,配合忠義救國軍,在丹陽西面幫你們打出一個口子,掩護貴部向金壇、常州撤退。一路上,我們都會安排好接應!”
“拜託了,陳政委。”孟紹原認真說道:“日軍也會猜測到我們的想法,所以西面防禦必然會加緊。我本來沒有把握能夠打破缺口,不過現在有了四路軍的協助,成功希望大增。只是,恐怕犧牲會很大啊。”
“你們能夠堅守丹陽,我們就能夠掩護你們撤退!上級已經在幫你們徵集船隻了。”陳文山一笑:“龔師長,孟處長,突圍見!”
“突圍見!”
送走了陳文山,龔鹿彩還有一些疑惑:“他說的真的假的?四路軍能幫咱們拼命?”
我的龔師長哎,你的部下有的是工農黨的人。
合着你還沒察覺呢?
孟紹原也不和他多解釋:“我的想法是,你帶人走水路,我帶人走陸路,我們在金壇匯合。”
“不行,你走水路,水路相對安全。”
“別爭了,你龔師長這條命比我重要多了。”孟紹原不容分辨說道:“再說了,想拿我盤天虎的腦袋,恐怕還沒那麼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