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1年12月8日,美國總統富蘭克林·德拉諾·羅斯度在國會發表“國恥日”演講!
參議院全體一致投票通過對日宣戰的決議。
在衆議院只有蒙大拿州反戰主義者珍妮特·蘭金持反對意見。
當天下午4時,羅斯福總統在對日宣戰決議上簽字。
美國,正式對日宣戰!
同日,即12月8日清晨,在中國的日本軍隊通牒停泊在黃浦江上的美、英軍艦,要求他們立刻投降,對英美租界開始進行攻擊和接管,同時向香港展開進攻。
駐滬日本海軍向黃浦江中僅剩的美國炮艦韋克號發出最後通碟,該艦被迫投降。
日軍大舉進入租界,大肆張貼中文佈告,宣稱日本進駐上海租界的目的是爲了保障租界的安全。
而當時在那裡的英美軍隊由於不敢抵抗很快就被繳了械,很快到中午,除去由於法國維希已向德國投降而未被實施佔領,日軍即成功佔領了整個租界。
一時間,上海公共租界的大街上到處都是日本士兵,整個上海都變成了淪陷區。
孤島時期結束,上海公共租界,淪陷!
黑暗時期,終於,籠罩在了整個上海!
每一箇中國人都生活在了惶恐不安之中。
可是,有一羣人還在繼續戰鬥。
孟紹原領導下的精銳特工們。
在8號,日軍全面接管租界的當天,軍統局特工連續發動大小襲擊一百餘起。
自從中日雙方在公共租界展開鬥爭以來,1941年的今天,軍統局的襲擊達到了最高潮!
越是黑暗時期,越是需要光明!
孟紹原用炸燬軍火庫,告訴了自己的特工們:
自己,還在上海!
而他的特工們,則用此起彼伏的襲擊,告訴了上海的市民:
上海,還在戰鬥!
中國,還在戰鬥!
這一百多起襲擊,都有共通點。
襲擊事件最長的不會超過五分鐘,無論得手與否,時間一到,立刻撤離,絕不給敵人反應反擊的時間。
其次,他們對情報的掌握非常好,知道自己在什麼時候,應該對什麼地點發起襲擊。
最後一點,每一次成功的襲擊結束後,現場總會留下一個信息:
殺人者,孟紹原!
孟紹原,無處不在!
短短的一天時間,這個名字,就像瘟疫一樣持續在日特之中蔓延。
甚至,有日特在私底下說,孟紹原真的會妖術。
要不然,爲什麼哪都有他?
而這,也是基於之前日特機構對孟紹原根深蒂固的恐懼造成的。
日本公敵、地表最強特工、隱形戰士、帝國不敗之虎!
這個人,是抓不到,殺不死的!
而這種情緒,也是最讓羽原光一頭疼的。
他可以接受一次又一次的失敗,但無法接受士氣的低沉。
尤其是在全面接管公共租界之後,本應該是士氣如虹,可是隨着軍火庫的被炸,如此頻繁的襲擊又開始不斷髮生,反而讓自己的人士氣低迷。
沒錯,也抓到、殺死了不少的軍統特工,但這沒有絲毫意義。
只要孟紹原還在上海,這種情緒就會一直持續下去!
他把手下幾乎全部能夠動用的人,全都派了出去。
憲兵隊也加入到了搜捕之中。
甚至,通過影佐禎昭,羽原光一開始向軍方求助。
海軍的那些人是指望不到的,陸軍方面,應影佐禎昭的請求,調撥了一批士兵,加入到了搜捕的行列中。
現在的問題是,孟紹原躲在哪?
那些被抓到的軍統特工,立刻開始了審訊,目的只有一個:
弄清楚孟紹原的行蹤!
可結果讓人失望。
按照這些人交代的,羽原光一基本可以拼湊出了一些信息:
很少有人知道孟紹原的具體行蹤,即便是吳靜怡,也未必知道孟紹原現在躲在哪裡。
他隨身至少帶着十二名貼身衛士,火力強大。
除非他主動和你聯繫,否則,你根本找不到他。
只有一種辦法,就是能夠抓到他的絕對親信,或許有辦法能夠聯繫上孟紹原。
但要抓到這些人,又談何容易?
“貼出懸賞!”
羽原光一做了一個決定:“能夠提供孟紹原線索,併成功抓獲、擊斃此人,獎金,五百兩黃金!”
“哈依!”
這是日特方面,第二次對孟紹原的懸賞緝拿。
相比於上一次,這一次似乎更有把握。
放眼看去,租界內到處都是日軍。
海軍和陸軍各有自己的負責區域。
雖然彼此之間矛盾重重,但那些抵抗者,卻是他們的共同敵人。
12月8號這一天,公共租界完全落到了日本人的手裡。
與此同時,曾經管理着上海公共租界漫長歲月的工部局,也被安排進了大量日人董事。
工部局名存實亡。
對於租界內的巡捕房,日本人也是準備動手的,只是現在暫時沒有那麼多的精力。
他們大量更換了探長,由日本人來擔任。
巡捕們的職責,也變成了協助日軍,負責租界內的治安。
爲了殺雞儆猴,日方還逮捕了一些探長和巡捕。
罪名就是協助敵對勢力,對租界進行大肆破壞。
日本人的目的,就是要切斷這些能夠向軍統特工們提供幫助的渠道。
羽原光一密切的關注着這一切。
他只有一個想法:
找到孟紹原的行蹤!
只要這個人落網或者被殺死,整個租界的抵抗力量都會徹底陷於癱瘓。
“報告,外面有人求見。”
“誰?”
“他沒有說自己的名字,但說您一定認識他。”
“哦,是嗎?”
羽原光一沉吟了一下:“讓他進來!”
片刻功夫,一箇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一看到這個人,羽原光一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高平拓真!
“瘋犬”高平拓真!
那個失蹤了很久,已經被列入死亡名單中的高平拓真!
“高平君。”
羽原光一急忙站了起來:“你還活着?這麼多時候,你去哪了?”
“我被軍統抓了。”高平拓真坦然承認。
“啊,那您?”
“本來,我是要被秘密活埋的。”高平拓真微笑着:“但是在生死關頭,一個人救了我。”
“誰?”
“我現在就讓他進來。”
所以,羽原光一看到了一個面色陰沉的中國人。
這個人一進來,看了眼,便用冷冰冰的口氣說道:
“我叫黎鴻光,我的代號,張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