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巴那圖。
忽然停止的越獄計劃,讓幾乎每個美軍戰俘都感覺到了意外。
本來在有條不紊的進行着,而且眼看就要實施了,可就在這個節骨眼上,桑德上校卻忽然命令停止行動。
爲什麼?
沒人能夠給出答桉。
但這些美軍戰俘,在被關押的三年時間裡,都是靠着桑德上校才能頑強的活下來。
對於上校的信任,已經刻在了他們的骨子裡。
就算不理解,這些美國戰俘,也都選擇了無條件的支持。
“嘿,少校,你不覺得那個日本人有問題嗎?”
普凱斯中尉在考慮了整整一個晚上後,才低聲對斯特里少校說道。
“什麼問題?”
斯特里少校不是一個喜歡動腦筋的人。
“啊,沒什麼,只是覺得那個日本人不正常而已。”
普凱斯中尉敷衍的說了一聲。
但他可以確定,昨天來的那個日本人一定有問題。
他一來,上校立刻決定終止越獄計劃。
無非只有兩種可能。
一種,是日本人說服上校選擇和他們合作。
但這種可能幾乎是不存在的。
還有一種,那就是,這個日本人,也許是來營救他們的?
他提出了比戰俘營越獄更加好的計劃?
一想到這,普凱斯中尉都被自己給嚇到了。
天啊,一個日本人來營救美國戰俘?
可在他的內心深處,卻又隱隱覺得,這並不是沒有可能的。
到了下午時候,那個叫“谷口澀”的日本人如約出現了。
還是和昨天一樣,桑德上校單獨和谷口澀進行了會談。
“這是你要的東西。”
桑德上校拿出了戰俘營內部設計圖,以及戰俘營裡全部戰俘的資料。
這些,都是在被關押的三年時間裡,桑德上校一點一點記錄下來的。
有七百多名戰俘。
比歷史上的卡巴那圖大營救整整多了二百人。
孟紹原知道,正是自己的及時阻止,讓桑德上校放棄了他們的越獄計劃,使得二百多名美軍戰俘,不至於會在黎明到來之前平白無故的丟失自己的生命!
“很好,上校。”孟紹原收好了全部的資料:“剩下的,就是耐心等待,以及安撫住全部戰俘了。”
“我會的,大衛,我會的。”桑德上校此時充滿了信心:“每個人,都會等待那一刻的到來。”
“我相信你,上校,你們會得到營救的。”
孟紹原走出去的時候,立刻展現出了自己的憤怒,他在那裡“咆孝”着說道:
“上校,你太讓我失望了,爲此,你一定會遭到懲罰的!”
忽然,一條人影衝來,擋在了孟紹原的面前,並且大聲吼着:“混蛋,你想要做什麼?你不能傷害上校!”
“中尉,退下,這和你沒有關係。”
當看清楚了那是普凱斯中尉後,桑德上校又是感動,又是擔心,急忙大聲呵斥着。
可普凱斯中尉今天也不知道是怎麼了,根本沒有聽從上校的命令,而是死死的盯着孟紹原:
“你可以傷害我,但不能傷害到上校!”
“中尉?”
孟紹原忽然一聲冷笑:“看起來,我們需要談談了。”
然後,他似乎根本沒有看到桑德上校的臉色,對謝長城下達了命令:“把他給我帶進去!”
謝長城一把拉住普凱斯中尉,罵罵咧咧的把他拖進了桑德上校的單人監舍中。
“在我得到我想要的之前,如果有人走進這裡,我會殺死十個戰俘。”
孟紹原冷冷地說道。
“都別動。”
桑德上校急忙阻止了那些手下們:“聽着,谷口先生,我可以審問我的人,但你不能殺害他,不然,我會向植村司先生先生提出最嚴正的抗議!”
……
門,被關上了。
孟紹原掏出了半盒煙,自己點上了一根,看了看面前的中尉:
“抽一根?”
剛纔還憤怒無比的普凱斯中尉,此刻卻變得平靜下來:“謝謝。”
他走上前,拿過了煙,點着,美美的吸了一口:
“我都忘記香菸那美妙的滋味了。”
孟紹原笑了笑:“說吧,你想要做什麼?”
就在這傢伙衝到自己面前,對自己咆孝的時候,卻忽然對自己做了一個只有自己才能看到的古怪表情。
所以,他就出現在了這裡。
孟紹原知道,這傢伙一定是故意的,一定有話要對自己說。
“你的英語很好,先生。”普凱斯中尉貪婪的大口大口吸食着香菸:“先生,你還需要人嗎?”
孟紹原對這傢伙產生了好奇:“我需要什麼樣的人?”
“越獄的人手。”普凱斯中尉微笑着說道:“也許我能夠幫上忙。”
“哦,是嗎?”孟紹原不動聲色地說道:“難道你們準備越獄嗎?”
“不是我們,而是您幫助我們,先生。”普凱斯中尉接口說道:“昨天您來了以後,上校立刻停止了我們準備了許久的越獄計劃。
先生,您得相信我,我能夠告訴您我們準備越獄,那是我堅信,您是來營救我們的。
昨天在您離開後,我還只是懷疑,但今天您再次出現,我便證實了我的懷疑。上校是個意志堅定的人,他不會平白無故中斷準備了那麼久的計劃的。
您要什麼美國間諜,可是來了兩次,都是單獨和上校交談,又沒有任何實質性的舉動。因此,我決定再進行最後一次的證明。
我故意衝到您的面前,如果您真的是一個殘暴的日本人,我當場就會被您毆打,甚至是殺死我。但您沒有,而是看到了我給您發出的暗號,把我帶到了這裡。”
孟紹原開始喜歡上這個傢伙了。
他清楚,自己來了兩次,都是單獨和桑德上校見面,肯定會有聰明人產生懷疑的。
只是,沒想到這個人居然主動的出現了。
“瞧,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孟紹原笑了下:“但你能夠很主動的和我說起你們的越獄計劃,我覺得,你會活下去的,而且還會活很長很長的時間。”
儘管沒有明說,但他的話卻一下便讓普凱斯中尉變得激動起來:“是的,是的,先生,您是來營救我們的,三年了,整整三年了,我們終於等到了。
先生,我能幫忙,我能夠做很多的事情。”
孟紹原卻問道:“不過,我有一個疑惑希望你能解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