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羽，你不是來真的吧？你還要做空歐洲？”
方南驚的下巴都要掉了，不可思議道。
燕青羽好笑：“我做空過美國，做空過日本，連香港都做空過，怎麼，歐洲就做空不得？和尚摸得，我就摸不得？”
方南“呸”了聲，急道：“你一邊對人下刀，一邊還想着在人家地盤上拓展傳媒業務？你當人家傻子啊？你千萬不要告訴我，說什麼隱藏賬戶。世界上最發達的金融中心就是歐美，最發達的銀行業也在歐美。只要人家想查，那麼大的資金流動，絕對是隱藏不住的。到時候說不得連我們家族都要受到牽連！”
燕青羽聞言呵呵一笑，道：“你急什麼，我只不過白話幾句。現在一般的小財已經不在我眼裡了，除非再像日本那樣來一次，否則輕易我都不會出手。”
方南聞言，這才鬆了口氣，道：“你嚇我一跳，你也別怪我大驚小怪，畢竟我們家族的根本都在歐洲。千百年來存下的最大的財富並不是那些冰冷的金屬，而是人脈關係。這些人脈關係才能保證我們家族能夠有一片安靜的土壤生存，如果因爲你給破壞了，那我可就……”
燕青羽皺眉道：“國外待不下去就回國，華夏神州浩土，還容不得你們那區區千百人？”
方南臉上浮現一抹玩味的笑容，道：“回不去了，也不敢回。那邊太強大了，強大到即使我們這樣的隱世世家大族都完全沒有可能立足。在歐洲，只要不犯大忌，在自己的土地城堡裡，你就是獨.立王國。可是那邊……呵呵，破家的縣令，滅門的府尹。不說也罷。”
燕青羽嘴角抽了抽，道：“唔，不說也罷。”
方南哈哈一笑，盡在不言中，轉換話題道：“要是你想再來一次日本的局勢，我覺得完全沒可能了吧。日本的前車之鑑，後人誰還敢這麼玩兒？成千上萬億美金的資金動盪，呵呵，我想不出你還會有什麼機會。”
燕青羽呵呵一笑，沒有多說。只道：“你會有機會看到的，等着吧。”
……
“燕生，這個年輕人叫周凱，旁邊的是他的父親，叫周濤飛，是天海裝潢的老闆。周凱他……”
施南笙領着一中一青兩個男人站在燕青羽的辦公室內，介紹道。
燕青羽擺手制止了施南笙的介紹，看着對面那位叫周凱的年輕人，道：“周凱？好。自我介紹一下。周先生你請坐，南笙姐上茶。”
對周凱的父親客氣了一句後，燕青羽又看向對面的周凱。
“燕生您好，我是周凱。您稱呼我凱仔就好，我的英文名字叫凱文。燕生，我很崇拜您，能夠白手起家做出這麼大的事業。尤其是您……”
周凱面容不算英俊。很普通，但眼睛很有神，看的出。他很是有些崇拜燕青羽。
如同香港絕大多數年輕人一樣。
燕青羽面色不置可否，擺擺手打斷道：“不用用敬語，我們的年紀差不多，我也聽不慣敬語，說簡單點。”
周凱聞言，臉色一滯，不過隨即恢復正常，正色道：“是，我明白了燕生。我叫周凱，今年二十一歲。一年前在美國威斯康辛麥迪遜唸書。只是在看到燕生你的事蹟後，覺得你的事業更酷也更吸引我，所以我休學去了洛杉磯。”
燕青羽笑了笑，道：“在洛杉磯有什麼心得？”
周凱聞言搖頭苦笑道：“我原本以爲，燕生能做到的事，我沒理由做不到。我的起點，要比燕生出道時的起點高不少。可是天使之城的經歷教會了我，地球真的不是圍着我轉動的。要不是家裡祖母和媽咪偷偷的給我寄錢，我估計也會像無數去好萊塢追夢的年輕人一樣，去附近的賓館飯店裡當服務員端盤子去了。”
燕青羽哈哈大笑道：“有這個經歷然後成爲巨星的也不少，麥當娜好像就當過服務員。”
周凱搖頭道：“白人或許還有機會鹹魚翻身，可我這樣的黃種人，想要在好萊塢打出一片天地，絕無可能。燕生，不是我胸無大志，如果我沒有志向，就算當時是一時衝動就跑到好萊塢，也很難堅持到今天。
我在好萊塢的一年收到的嘲笑辱罵和排擠，比我前二十年加起來的都多。我有的時候做夢都會被嚇醒，不是我膽小，是因爲我曾經被人灌醉，結果被拖到了一個角落，差點被兩個黑鬼給注射毒.品然後爆菊。”
“哈哈哈！”
不同於一旁手在顫抖，一臉驚怒擔憂的周濤飛，燕青羽有些沒心沒肺的大笑起來，問道：“那你怎麼護菊成功的？”
這話問的讓一旁的施南笙都沒忍住一口噴笑出來。
周凱也不惱，他笑道：“我自幼習練武術，雖然沒成國手大家，但也不是區區兩個黑鬼就能惹的起的。”
燕青羽饒有興趣道：“那兩個黑鬼是什麼下場？”
周凱嘿嘿一笑，道：“他們喜歡磕粉，我就替他們多磕點，結果第二天街頭就多了兩個嗑藥磕死的黑鬼……”
“小凱！！！”
周濤飛這次才真正的驚怒交加，直覺得這個兒子讀書都他媽讀傻了。
這種事做了也就罷了，怎麼能說出來？
瘋了不成！
燕青羽不理他，只是有些詫異的看着周凱，道：“你這投名狀交的是不是有些太冒險了？誰敢用一個殺人犯？”
周凱搖頭道：“燕生，你是非常人，自然也會用非常人。我自從知道燕生你的事蹟後，就一直想跟你做事。尤其是在甘道夫成爲你的左膀右臂後，這個渴望我就更深了。”
燕青羽挑眉道：“你還認識阿峰？”
周凱呵呵笑道：“黃文峰本身就是留學的前輩，再加上他跟隨燕生後的種種事蹟，凡是有一點抱負的美國留學生，就沒有不知道，也沒有不向往的。”
“也是都認爲，他能做到的，你們也能做到？”
燕青羽玩味的笑道。
周凱點點頭，道：“對，我知道我們這些人和燕生你這樣的完全不是一個層次的。你是上天眷顧的寵兒，凡人無法企及。但黃文峰不是，他確實有能力，但他的能力我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