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羣的飛鳥,蜂擁而至,帶着嘶聲力竭的啼鳴,撲扇着翅膀帶着驟風,鋪天蓋地的朝蘇刻他們俯衝下來。
蘇刻雙手握着紫魁大劍,眼看這一羣怪物就快要衝刺到面前,他來不及再三思索,但他總感覺這樣根本沒辦法抵擋得住這羣東西。
由於飛鳥太多了,後面還有源源不斷的跟着前面的衝過來,密集得像箭雨避無可避。
烏鴉也剛好安全的回到蘇刻身邊,直接躲進蘇刻的口袋裡。
“這羣東西數量太多了,怕是抵擋不住!”蘇刻擔心的低聲叨唸道。
“蘇刻快回來!”威爾團長看到後,急忙大聲喊道。
因爲先鋒軍團的士兵手中是有盾牌的,這種情況之下,只有盾牌纔有可能抵擋得住這樣大規模的羣鳥攻擊。
“所有人立起盾牌,建立防護陣型,沒有盾牌的人全部躲到後面!”基準大聲下令。
蘇刻距離威爾團長已經有一段距離,而威爾團長距離後面大部隊也有一段距離。
後面的先鋒軍團士兵,在基準的命令之下立下盾牌,形成了牢固的防護陣型,僱傭兵們此時全都躲在了護着盾牌的先鋒軍團士兵後面。
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威爾團長只能使勁拍下馬鞭,加快的朝蘇刻衝去。
他心裡也清楚的知道,在這種空曠的地方,沒有什麼東西是可以躲藏,而且蘇刻手裡也沒有防護的盾牌,所以他想用自己的盾牌幫蘇刻抵擋。
蘇刻聽到身後威爾團長的聲音,但是自己沒有辦法,已經來不及了,因爲身後還躲着小考拉和小龍。
他猛然將紫魁大劍倒插在面前的地上,同時單膝跪地,以劍身遮擋住自己的臉和單膝這些地方。
蘇刻現在只好把自己的性命,押在了自己身上穿着的這一件護甲了。
好在在這次出發之前,蘇刻找鐵匠鋪巴拉史曼幫自己把自己身上這一件輕型鱗甲改造升級了一下,不僅防護的面積加大,而且防禦能力也增強。
飛鳥羣像狂風暴雨瞬間淹沒蘇刻,它們像飛蛾撲火般,對死亡已經沒有了絲毫的畏懼。
自己的生命對於它們現在來說,只是一次死亡的撞擊。
蘇刻此時只感覺到自己像處在呼嘯而來的颶風之中,風和塵土,還有飛鳥凌亂掉落的羽毛,讓他完全睜不開雙眼。
耳邊混雜着各種高分貝的聲音,他已經完全分辨不出來風聲和鳥叫聲。
蘇刻只感覺到自己雙手用力撐住的紫魁大劍上,傳來劇烈的撞擊感,還有他肩膀、手臂還有腹部,感受的那密密麻麻撞擊感,伴隨着劇痛傳來。
威爾團長在飛鳥降臨前,跳下了自己的馬,放下盾牌,此時已經顧不上蘇刻,自己躲在盾牌後面,使出全力的頂住護盾。
威爾團長感覺到盾牌被飛鳥的死亡撞擊,不停的有腦袋都撞扁了的鳥兒掉落在他的腳下。
他聽到身後傳來一聲馬的嘶鳴聲,回頭的瞬間,只看到自己剛纔騎着的馬也被撞得四處開始狂奔。
由於馬的全身都裹着鐵甲,所以馬的身體並未受到什麼傷,但是四條馬腿只裹着一些皮革,所以馬腳受到了撞擊傷害。
馬像發了瘋的拼命奔跑,但是四肢很快便支撐不住,在遠處轟然撞倒在地。
羣體飛鳥穿過蘇刻和威爾團長,也瞬間淹沒了後面的這些士兵,好在他們用盾牌設成的防禦陣型,抵擋住了這些飛鳥的撞擊。
蘇刻雖然藉着紫魁大劍的劍身,幫自己抵擋住了部分傷害,最主要是自己的致命要害部位免受到撞擊。
就在這時,衆人的身後,也就是他們剛纔來時的路,突然飛出數支帶着火焰的箭。
這些帶着火焰的箭羽,低空從僱傭兵們的頭頂上空飛掠而過,速度驚快。
箭羽的周身彷彿帶着一股強勁的魔法空氣場力,在凌空的衝刺之中,所有迎面撞上來的飛鳥,在還未觸到火焰箭頭之前,瞬間化成一片黑色的煙霧。
前面的數支火焰箭羽飛出,後面立刻又緊跟着數支飛來。
箭羽在飛過蘇刻頭頂後,在蘇刻面前差不多五十多米遠的地方瞬間爆炸,爆炸後一片火焰頓時將附近的飛鳥炸成灰燼。
隨着一片又一片火焰箭羽的飛出、爆炸,低空漸漸的出現了一片又一片的火團。
這些箭羽全都是在蘇刻前方爆炸的,由於蘇刻、威爾團長以及身後的這些士兵和僱傭兵其實是併成一條線不動的。
所以箭羽只要在他們這條線的最前面,也就是蘇刻前面將迎面飛來的鳥羣炸掉,便成功的幫他們瞭解圍。
蘇刻察覺到了周圍的變化,感受到前面撞擊的力度瞬間減小,這才擡起頭來。
他看到面前不斷的傳來一聲又一聲的爆炸,伴隨着一片又一片的火團爆現,迎面撞上來的飛鳥也越來越少,他這才明白了是有人向他伸出了援救。
威爾團長也察覺到了,擡頭看着自己頭頂上空不斷飛過的火焰箭羽,緩緩的看向自己的身後。
蘇刻也意識到了這些帶着火焰的箭羽,全都是從他們身後射出來的,所以幫助他們的人就在他們後面。
威爾團長看到在距離他們飛出遠的後面,只見一個人手拉大弓,不斷的射出箭羽。
這些箭在這個人手中憑空變出來,在他拉弓的剎那形成一支箭,箭射出去之後,再逐漸分離成數支箭羽,同時箭頭也瞬間燃起火焰。
那源源不斷的飛來的火焰箭羽,在蘇刻面前一百米遠左右不斷爆炸,幫他把這些迎面飛來的死亡飛鳥不斷的清掉。
鳥羣飛過之後,立刻又衝上高空,然後再次聚集,緊接着再一次的俯衝下來。
基準他們剛感覺到危險已經過去了,只喘了一口氣,擡頭又看到上空鳥羣又開始集結。
“這羣該死的東西,它們又衝下來了!快!快!保持防禦陣型!”基準急忙大聲下令。
威爾團長起身,看到自己腳下已經堆積了大片死亡的鳥兒,這些鳥兒全都是撞死在他面前的這塊盾牌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