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慾望城堡[中]
迪克咧嘴一笑,五指伸出,亡靈射線直入滿地屍體。急脹大的屍體猛然爆炸,彷彿一顆顆血肉炸彈,將附近爭搶屍體的魔獸全部轟碎。
“骸骨風暴!”迪克雙掌徐徐推出,血淋淋的骸骨瘋狂擴張,所過之處,雞犬不留,成片的魔獸被吸入絞碎。
風暴中央漸漸升起一團血色光球,迪克十指箕張,雙掌緩緩合攏。“召喚骷髏馬!”白骨風暴立時收縮,衝入血色光球。
轟!轟!轟!血環圈圈連爆,魔獸層層炸碎。血球彷彿變成一層彈性胚衣,孕育的生物猛然掙破包裹,昂然出世!
一匹通體潔白的血瞳巨馬高舉前蹄,嘶嘶長嘯。
當中最強悍的骷髏戰士健步衝來,飛身躍上馬背!骷髏馬立時狂暴,四蹄翻騰,誓要將其摔落馬背。骷髏戰士死死夾住馬腹,抵擋着野馬的折騰。
終於,骷髏馬漸漸順服,紅光跟着從四蹄處遊走,互相連成一片,組成死亡騎士獨有的『恐懼光環』!
白骨裝甲再次降臨,也爲骷髏馬穿上了厚厚的刺甲。
“成了!”迪克打了個響指,擦去額頭的虛汗,渾身乏力的癱坐下來。
金徽級數的死亡騎士一出現,戰鬥已經沒有懸念。
赫蒂娜和黑珍珠滿臉狐疑的走到迪克身邊。“迪克,你是銀徽亡靈法師,怎麼可以召喚金徽級數的死亡騎士?!”
“拜託…這位姐姐,我什麼時候召喚過死亡騎士啦?我只召喚了骷髏兵、白骨裝甲、骸骨風暴和一匹骷髏馬。”迪克翻着眼,“那是亡靈兵種的自主進化好不好?”
“這,這樣也可以嗎?”赫蒂娜並不精通黑魔法,所以被迪克一下子唬住了。
“比如黑珍珠的燈神阿里,不也是金徽級數的燈神嗎?而她只是銀徽羅剎。”迪克滿臉煞白,正在忍受着精神力透支後的強烈反噬。佔據迪克身體的喬伊米拉雖然是恐怖的黑暗巫妖,但這具毫無黑魔法根基的傀儡身體的抵抗力還是遠低她的預期。
“主人,別打擾他。”黑珍珠倒是信了,衝渾身戰慄的迪克努努嘴,拉着女主人靜靜的走開。
恢復平靜的森林吹來習習涼風,刺鼻的血腥味立刻充斥整座營地。“怎麼辦?要不現在就出吧。”赫蒂娜走向雷歐。
“你看。”巴蘿芙指了指營地外圍的修羅場。
“那是什麼?”平整的泥土似被人翻拱過,佈滿了一圈圈環形的凸線。
“吸血藤。”巴蘿芙打了個寒顫,“森林裡的恐怖殺手。在我還小的時候,有一次和夥伴們遇到過它…”
渾身毒刺的吸血藤猛然從土層中躥出,纏住可憐的精靈拖進地下。不等獵物窒息,利刺就會將其毒死。然後吸血藤張開大嘴,從頭開始,將獵物一口一口整個吞下。
“它們吃飽後就會離開,現在出去太危險。”巴蘿芙推開一道縫,讓死亡騎士和骷髏兵返回營地。
偷偷拿出一瓶魔力藥水給迪克灌下,雷歐攙扶着亡靈法師走進營帳。骷髏兵堵在門後,死亡騎士沿着不大的空地不停巡邏,吸血藤應該很難靠近。
“要在這過夜嗎?”赫蒂娜輕輕挽住雷歐的手臂。
“嗯。”巴蘿芙擡手將鮮嫩的藕臂撥開,拖着雷歐走到最裡面的牀鋪。
叢林深處,一條滿身猩紅,長滿利刺的吸血藤猛然衝出地面,這次不是爲了捕食,而是逃亡。
“小東西,往哪逃…”吸血藤的長尾被神秘人牢牢抓住,恐怖的灰斑迅蔓延,轉眼,血藤就變成叢林中隨處可見的腐朽藤條,摔落地面。
“迪克竟是亡靈法師…有趣,真有趣…”神秘人低笑着沉入黑暗。
深夜,悲慘的尖叫此起彼伏,許多深入叢林的玩家都慘死在偷襲者利齒下。星壺不算大,如果一路急行,半天足夠抵達中央城堡,無須趕夜路。但許多人都被猛獸襲營嚇破了膽,冒冒然出去送掉性命。
吸血藤後半夜就退走了。對於地下植物,雷歐似乎有種特殊的感應。巴蘿芙背身側躺,手臂緊摟着小弟,長刀就放在牀邊,不給赫蒂娜一絲機會。
燈神阿里不能長時間脫離油燈,先前就化作一縷輕煙鑽入燈嘴。大家都不敢睡覺,倒是雷歐枕着美人的豐胸,睡的口水都流出一地。
清晨,和頭腦風暴抗戰了一宿的迪克緩緩睜開雙眼。喬伊米拉經過一晚上的擴展,終於將這具身體改造的足夠強壯。
“小弟,起來了。”巴蘿芙滿臉通紅,小聲的呼喚着雷歐。美人胸前的衣襟早被高高掠起,少年雙手正攀着高聳的脂球,掛在水線的嘴巴還噙着一顆粉嫩的**。雷歐小的時候,老師們也是這樣抱他入睡,這也是那時候養成的嗜好。長大的雷歐早已不這麼做了,但和巴蘿芙假扮姐弟,潛意識裡又激了對老師孩子般的依戀。
“唔…”雷歐下意識的努努嘴,嫩肉處傳來的酥麻險些讓美人叫出聲來。輕輕托起傲人的**,緩緩脫離雷歐的嘴脣。
啵~驟然出的異響,令美人羞紅了耳根。急忙拉下衣襟,披衣坐起。
“老…姐姐?”口水打溼了胸前,高聳的**頂着薄薄的綢布,印出兩團誘人的圓弧。雷歐一時間竟看呆了。
“你還看!”美人心中甜蜜,嬌嗔一聲飛快穿好衣衫。巴蘿芙沒有穿胸衣的習慣,更加上常年的戰鬥,歷練出最完美的胸部。就像兩團豐碩的果實,渾圓堅挺,**怡人。
迎着第一縷朝陽,小隊迅開拔。其實早到晚到都無所謂,因爲規則早已說明,最後那支佔據城堡的小隊,纔是最終的贏家。所以激烈的拼殺是免不了的。
沿途有不少建築,像是專爲變相獵殺助興而預備的。隨風吱呀搖動的籠子裡關着具乾屍,渾身披滿了被扯的稀巴爛的華麗蕾絲,一條風乾的小腿上還掛着空蕩蕩的褲襪。想來生前一定是個美人,被敵人抓住後凌辱至死。
走不多遠,衆人又現一座巨石臺。被鐵鎖高高吊起雙臂的殘破遺骸正睜着爬滿蛆蟲的窟窿眼窩,望着籠子的方向,無聲的詛咒着這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