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您對小女子有什麼不滿意的嗎？”茜兒柔柔的聲音，彷彿能酥到人的骨子裡去。
“這倒是沒有，我只是想一親芳澤而已，誰讓你是妓女呢？”楚莫離好笑道。
茜兒沒有說話，煙波流轉，求助的眼神望下四周……
楚莫離哪裡看不出她打什麼主意，之前從她臉上扯下的面紗輕輕放進自己的鼻間，嗅了一口，芳香撲鼻，且不像普通妓女那般濃重。
看到這一幕，茜兒的耳根子紅了，這還是她生平第一次遇見這不要臉的人呢。
四周圍繞的嫖客，破口大罵，各種難聽的語言和地痞流氓沒什麼兩樣，倒是此刻的楚莫離顯得文雅多了。
“哼，你們是不是嫉妒呀。”楚莫離先將手中面紗一揮，隨之，擦了擦嘴，這還別說，香噴噴的，別有一番滋味。
茜兒較爲之前，臉蛋也紅了，這面紗戴在自己臉時，脣瓣肯定是觸碰的，可現在，對方用來擦嘴，豈不是間接姐吻，她有點接受不了。
“瞧瞧你們，一雙雙冒火眼睛，膽小，懦弱，不是就一個妓女嗎，裝什麼清高，表面上冰清玉潔，可背地裡呢？一雙玉臂千人枕，半點朱脣萬人嘗，誰知道？”楚莫離心想，裝清高，繼續裝！
“公子，請問，我與你有何仇怨？”茜兒臉沉了下來，妓女這兩個字是她的硬傷，就算她的身子真是清清白白，可也擺脫不了各種閒言碎語。
周圍的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雖然對方說的話難聽了點，可也是事實嗎，但還是有不少人繼續罵着……
“仇怨？似乎沒有！”楚莫離眼珠子一轉，道：“要怪也只能怪本公子心情不好，誰讓你剛剛碰上槍口上呢？”
還公子，所有人都嗤之以鼻，你就是一個披頭散髮的瘋子，傻子！
“公子年紀年紀還不足十八吧。”茜兒誰讓你看不清他的臉，但聲音，絕不會超過這個年紀。
“是又怎麼樣，你開個價把，睡你一晚上，多少錢？”楚莫離乾脆道，率先問出了這兒所有男同胞的心聲。
“讓讓，讓讓，這位公子爺，讓讓，讓讓……”
在楚莫離剛說完這句話後，一個手持蒲花扇，豐滿的女人從人羣中擠了上來。
楚莫離扭頭看去，大眼一亮，這女人很漂亮，可看她的穿着，似乎是這妓院的老鴇。
以楚莫離的愛美層度，能入得他眼的女人很少很少，這個豐滿女人的年紀看上有些大了，但無可否認，年輕時的她必然是一個風姿卓越的女人。
女人身材豐滿，骨肉均勻，她頭髮盤起，一雙明媚修長，一對眸子中帶着晶瑩嫵媚，紅潤豐滿的嘴脣，肌膚也保養的很好，僅僅眼角的那一絲魚尾紋出賣了她的真實年齡。
“媽媽……”見女人上來，茜兒叫了一聲，不過她的皓腕被楚莫離抓在手中，沒法彎腰行禮了。
“你這個老女人是誰？”楚莫離不知云云的道。
女人是這飄香院的媽媽，年輕時候後的名字叫方豔茹，可是現在，大家都喊她媽媽，外加上她的容貌豔麗，極受歡迎。
所有人都呆了，沒人敢叫方豔茹老女人，就連茜兒也微微張嘴，帶着不可置信。
方豔茹似乎並不怎麼生氣，一手拿着蒲扇，另一手從懷中掏出一條絲帕，一甩：“喲，公子，奴家的年齡有那麼大嗎？”
方豔茹出現之前，早就向手底下的人打聽清楚了，自楚莫離進入飄香院來，出手闊綽，甚至還用錢砸人，若不是怕得罪人，早早轟出去了，哪和他廢話。
“你是老鴇吧，我問你一個問題，她多少錢，今夜我包了！不，我要買下她，說，多少錢？”楚莫離錚錚有聲，像級了那些爆發戶。
“這，這可難爲奴家了，不是奴家不願意，而是……”方豔茹非常的爲難。
“而是怕我給不起你錢嗎，說個數？”楚莫離不在乎，身上的魔晶就算將江燕城買下來都不是不可以，更別說替妓女贖身了。
“不是，茜兒，茜兒……”方豔茹急了，不過她這着急的模樣還挺可愛。
“我問你，你想不想從良呢？”楚莫離盯着茜兒，問道。
這倒是讓茜兒不知怎麼回答了，試問，哪個妓女不想從良，可是……
“臭小子，我數三個數，你在這兒搗亂，信不信老子砍了你！”
這時，一個穿着錦衣華服的，大約三十來歲的男子從中擠出，語氣充滿這威脅。
“你過來！”楚莫離勾了勾手指，瞧都不瞧他一眼，平靜的道。
“過來就過來，諒你也不敢出花樣。”男子昂着頭走近，其實他是想與茜兒來個近距離接觸。
剛剛走近，楚莫離快速的抽出匕首，朝着他的肚子，“咔嚓”一下，捅了一個大窟窿，再一腳，狠狠的踹了過去。
男子倒飛出去，人羣像是事先約好了的，快速讓出了一個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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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
男子躺在地上，雙手捂着肚子，兩眼驚恐的望着對方，傷口鮮血噴涌，恐怕他做夢也想不到，自己會死在這兒吧。
“出頭也要有腦子，如你這般的人，死不足惜！”楚莫離見他不爽，外加他心情本就不好，殺了也就殺了。
“殺，殺人啦！”不知是誰，大喊一聲，場面瞬間騷動起來。
方豔茹吃驚的望着這具屍體，誰會想到，有人會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殺人……
楚莫離甩了甩匕首上的鮮血，重重的一拉，將茜兒拉至身前，輕輕吐了一口氣，笑眯眯的道：“你信不信，我會殺了你？”
在之前殺人的瞬間，楚莫離見到茜兒眼中的一抹驚慌，只要有驚慌就好，那說明你有害怕的東西，不像自己，如行屍走肉，什麼都不再怕！
“你不會殺我。”茜兒說的肯定：“我們只是第一次見面吧，我不知道，你爲何處處很我過不去？”
“我之前不是說了嗎，我心情不好，而你又剛剛撞在了槍口之上。”楚莫離反笑道。
“你喝醉了。”茜兒聞到他口中的酒氣，還有那雙隱隱約約渾濁的雙眼，說道。
“醉 ，醉就醉了吧，我希望一輩子都不願醒來。”楚莫離倒吸一口氣，這一刻，他仿若一個飽受人間滄桑的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