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河說的沒錯,我們趕緊出門吧!”隨着顧偉雄說完,一羣人就說說笑笑的往外面走去。
當他們看到知青點院門口,喜兒就馬上往院子裡跑還邊大聲喊道:“楊姨,楊姨,趕快起來嘍,太陽都曬屁股了,我們要趕緊到鎮上去,別再睡覺啦!”
可是迴應喜兒的只有寂靜的回聲響,此時整個知青點給人的感覺,有一種說不上的寂靜!就好像這裡好像已經空蕩很久了,一直都沒有人住過一樣。
“楊姨,楊姨。”喜兒看到楊姨宿舍的門沒有開,而楊姨也沒有從裡面回答自己的話,馬上來到楊怡宿舍的門口,又繼續接着大聲叫道:
“奇怪,喜兒的聲音這麼大,楊怡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難道她昨天晚上酒喝太多了,所以喜兒的叫聲,叫不起來她。”陳曉一羣人一走進知青點的院子,孫紅玉就馬上一臉疑惑的說道:
“沒有啊!楊怡姐,昨天晚上沒有喝多少酒啊?我昨天晚上就坐在她旁邊,她喝多少酒,我最清楚的。而且我們昨天一起從你們家裡出的時候,楊怡姐,可是一點喝多的感覺也沒有。”陳曉說着,眼睛看向楊怡宿舍緊閉的門,這心裡頓時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恐慌。
“那就奇怪了,這樣是沒有喝多的話。怎麼喜兒叫得這麼大聲,她在裡面卻一點反應也沒有。”曲春華說着,就立馬大步的往楊怡的宿舍走去。
陳曉幾個人也馬上跟着走去,同時他們幾個人心裡還擔心着:這楊怡不會出什麼事吧?要不然怎麼可能喜兒叫得這麼大聲,她卻連應都沒應一聲。
“楊姨,楊姨,你怎麼還不出來呀?也不應喜兒一聲,唉!人家我一個小孩子睡懶覺都沒有像你這樣難叫,真的不知道讓我說你什麼好。”喜兒鼓着鼓鼓的腮幫,一副小大人的模樣非常不滿的控訴道:
這時曲春華走了過來,她一過來沒有理會喜兒,而是馬上去推楊怡宿舍的門。心裡還心存僥倖想着:說不定楊怡出去了,所以喜兒這麼叫纔沒有得到她的迴應。
“怎麼樣,推不開嗎?”孫紅玉一過來就一臉急切地問道:
“是啊!裡面門反鎖着呢?”曲春華這時整個心都提了起來,這門反鎖着,那就是代表楊怡在裡面,可是楊怡在裡面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難道出什麼事了?
“楊怡,楊怡,你在不在裡面?趕快給我們開開門。”曲春華馬上用力的拍着門板,急得不行的大聲叫道:
“楊怡,楊怡,趕快開門呀!要是身體哪裡不舒服起不了牀,那你也給我們吱個聲啊!”孫紅玉也立刻一臉心急拍着門板。
可是無論她們怎麼叫,裡面還是靜悄悄的,一點聲響也沒有。
這時他們確定事情真的不對勁了,所以顧偉雄馬上大聲說道:“你們兩個快讓開,陳曉力氣比較大,讓陳曉把門給踢開。”
孫紅玉和曲春華聽了顧偉雄的話,馬上往旁邊閃開,然後雙手不停的拜拜,嘴裡邊祈禱道:“千萬不要出事啊!千萬不要出事啊!”
而陳曉在她們閃到一邊去,馬上擡起腳往門板一踢。
“砰”隨着能門板踢開的聲響,頓時悲切的聲音,撕心裂肺。
“啊!”
當然楊怡掛在半空中的身體呈現在他們眼前,幾個人撕心裂肺的大叫同時,這腳跟也差點軟了下去。
“楊怡姐。”陳曉首先反應過來,馬上向楊怡跑去。
“楊怡。”曲春華和孫紅玉也立刻腳步跌跌撞撞跑過去。
而顧偉雄和樑天河這兩個抱着兒子的男人,此時除了不停的摸眼淚還是抹眼淚。同時,他們彼此的心更是痛的不行,因爲他們知道楊怡去了。可是楊怡爲什麼要自殺?到底是因爲什麼事情纔要讓她去自殺。
與此同時,站在門外邊的喜兒,此時一臉呆楞楞的。爲什麼楊姨要吊在半空中,這樣吊着難道不難受嗎?還有楊姨爲什麼一動也不動,她這個樣子,怎麼就那麼像以前村裡逝去的老人家一樣。
“楊怡姐,你別嚇我。”陳曉一跑過來,馬上一把抱住楊怡的腿,把她往上一推,想把她抱下來,可是因爲套在楊怡脖子上的牀單,讓陳曉沒辦法一下就把楊怡給抱下來。
隨之走過來的曲春華和孫紅,也馬上幫着陳曉要把楊怡抱下來。
孫紅玉剛把倒在地上的椅子扶起來,曲春華馬上擡腳站到椅子上面,
當曲春華近距離看到楊怡那張沒有丁點血色,已經死去多時的臉,曲春華頓時覺得她都快不能呼吸了,甚至覺得渾身冰冷,整個身體的力氣更像一瞬間被抽空似的。
“春華姐,趕快把楊怡姐脖子上的牀單拿掉。”陳曉淚流滿面,急切的看着站在椅子上的曲春華說道:
曲春華聽了陳曉的話,馬上抖着雙手把套在楊怡脖子上的牀單拿掉。接着曲春華覺得自己丁點力氣都沒有了,身子直接倒了下去。
“春華。”孫紅玉在曲春華從椅子上倒下來,馬上把她給扶住。
而站在門口的樑天河,這本來因爲春華從椅子上倒下來跨出去的腿。因爲孫紅玉扶住了春華,就又收了回來。
“這是爲什麼呀!”樑天河身旁的顧偉雄抹着眼淚痛哭道:
同時,陳曉這邊。
陳曉把楊怡抱下來,馬上輕柔的把她放到地上。可是看着躺在地上渾身僵硬的楊怡,陳曉失去的勇氣,去摸摸楊怡的鼻息。
其實不用摸陳曉也知道,楊怡姐已經死去了很久了。
“楊怡姐,你別嚇我,你趕快睜開眼睛看看我。快別睡了,要不然我害怕。”陳曉淚流滿面,碰碰楊怡冰冷的手哀傷道:
“楊怡啊!你說你這是爲什麼呀!”扶着曲春華的孫紅玉這時直接癱軟坐到了地上,肝腸寸斷哀哭道:
而隨着孫紅玉一起癱軟在地上的曲春華,邊哭邊向楊怡爬去。一來到楊怡的身旁,曲春華一把把楊怡抱在自己懷裡,撕心裂肺痛哭道:“楊怡啊!你怎麼就這麼傻,你這樣做簡直是在挖我們的心啊!嗚嗚嗚!”
“嗚嗚嗚!楊怡姐,這到底是爲什麼?你爲什麼要這麼做?到底是爲什麼呀?”陳曉搖晃着楊怡的手臂,都哭成了個淚人。
“哇哇哇!”就在這時外面的喜兒頓時大聲哭起來。
顧偉雄和樑天河聽到了喜兒的哭聲,連忙從屋裡走出來。
“喜兒,別哭,別哭。”顧偉雄騰出一隻手,擦擦喜兒臉上的眼淚,哭紅着雙眼咽喉說道:
“是啊!喜兒,別哭了。”樑天河也跟着說道:一說完,就馬上把臉轉到一邊去,不停地抹着怎麼掉都掉不完的眼淚。
“顧叔叔,楊姨,是不是死了呀!可是昨天不是看她還好好的嗎?她這又不老,又沒有生病。爲什麼會死了呢?”喜兒淚流滿面看着顧偉雄說道:
顧偉雄根本不知道要如何回答喜兒的話,甚至聽了喜兒的話,就直接坐到地上,哀聲痛哭。
“哇哇哇!”喜兒看到顧偉雄這樣,頓時哭得更大聲了。她那個小腦袋怎麼想也想不明白,爲什麼楊姨會死掉。
“哇哇哇!”隨之樑天河和顧偉雄的兒子也大聲哭了起來,可是此時樑天河和顧偉雄,根本沒有心情去哄騙他們,所以頓時整個院子裡,哭聲一片。
這邊宿舍裡邊。
孫紅玉拖着發軟的身體,來到曲春華身旁,伸出顫抖的右手往曲春華懷裡楊怡的臉摸過去,當指尖傳來楊怡那冰冷的肌膚,孫紅玉左手捂住自己的胸口,張大嘴巴久久發不出一個聲音來。
陳曉此時流着眼淚,整個人神情呆呆的,因爲陳曉回想到這段時間,楊怡說過一些奇怪的話。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自己明明覺得奇怪楊怡姐的話,但是爲什麼就不認真地想一想。如果自己認真的想一想,那肯定能發現楊怡姐想要輕生。
不過楊怡姐爲什麼要自盡,到底是遇到了什麼樣的事情,纔會讓她不假思索地走上這條街路。
忽然陳曉想到了一種可能,難道,難道楊怡姐清白受到了侮辱,所以她覺得自己髒了,沒臉再繼續活在這個世上,纔會毅然決然的走上這條不歸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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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曉這樣一想,立刻坐不住了。緊接着馬上把自己的精神力往楊怡身上探索過去。她想知道楊怡姐還是不是還是完整之身,如果楊怡姐已經不是女兒之身,那自己無論付出什麼樣的代價,也要把那個男人找出來扒筋抽皮。
當楊怡整個身體內部都清楚地呈在陳曉的精神力之下,陳曉頓時瞪着大大的雙眼,張着大大的嘴巴,整個人坐在地上直挺挺的,像個雕塑一樣。
陳曉久久不能回神,接着忽然只見她扭曲着一張痛苦的臉,額頭上的青筋直冒,張着大大的嘴巴,不停地大口呼着空氣,然後頭往後一仰“啊啊啊!”悲痛欲絕嘹亮的哀嚎聲,讓所有的人都嚇了一大跳。
“陳曉,你怎麼啦!不要嚇紅玉姐。”孫紅玉馬上來到陳曉身旁,把她擁在懷裡不停地安撫道:
而本來還在外面哭泣的喜兒,聽到媽媽這悲痛欲絕嘹亮的哀嚎聲,馬上就往屋裡衝進來。
同時坐在地上抱着兒子不停摸眼淚的顧偉雄和樑天河,也馬上從地上站起來,急急忙忙的走進屋裡。
“啊…啊…啊!”這邊陳曉在孫紅玉懷裡,胸口大大的起伏,整個臉更是皺得不成樣,把皮膚下面的血管都冒了出來,而張大的嘴巴,還不停地嚎叫着,看上去整個人像在承受着怎麼樣可怕的痛苦。
“陳曉,你不要嚇我。楊怡已經走了,你說你要是再出什麼事,你讓紅玉姐可怎麼辦呀。”孫紅玉被陳曉的樣子給嚇得,都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
“陳曉,你這是怎麼啦!楊怡這纔剛走,你可不能再出什麼事啊!”曲春華馬上把懷裡的楊怡放在地上,手忙腳亂的朝陳曉爬過來。
“媽媽,你怎麼啦!不要嚇喜兒,喜兒看媽媽這樣,好害怕。”喜兒這時從外面跑進來,馬上蹲到媽媽跟前,拉起媽媽的手不停模着眼淚害怕的說道:
顧偉雄和樑天河一走進來,看到陳曉那副痛苦不堪的臉,也都嚇了一大跳,馬上異口同聲急切地問道:“陳曉,這是怎麼啦!爲什麼忽然之間痛苦成這個樣子。”
“我也不知道,這剛纔還哭泣看着楊怡的屍體哭,可是忽然就成這個樣子。你們說,陳曉這到底是怎麼了。”孫紅玉抱着陳曉的頭,痛哭流涕道:
“媽媽,媽媽,你別嚇喜兒,快點說說話呀!”喜兒此時真的快要嚇死了,可是她這不停的搖晃着媽媽的手。但是媽媽還是一副痛苦不堪不停的哀嚎,好像根本就聽不進去自己的話。
接着喜兒馬上從地上站起來往外跑出去,她現在要馬上去找爸爸。說不定把爸爸找來,媽媽就會沒事。
“喜兒,你去哪裡。”顧偉雄和樑天河看喜兒一跑出去,兩個人馬上跟着追出去。可是當他們剛跑出宿舍門口,喜兒已經跑出院門口了。
這讓顧偉雄和樑天河急得差點跳腳,不過這是在下河村,喜兒跑出去也不會出什麼事。所以他們又馬上往屋裡走進去,現在最主要的是陳曉,陳曉那副樣子看上去實在太可怕了,讓人簡直快擔心死了。
“啊啊啊!”這邊陳曉痛苦的哀嚎聲,還沒有停止下來。接着又見她忽然雙手不停捶打自己的胸部,整個人就好像癲癇一樣,讓孫紅玉和曲春華根本抓不住她。
“陳曉啊!紅玉姐,求求你了,你趕快停下來吧!再打下去,你會把自己打死的呀!老天爺啊!這到底是爲什麼呀?”孫紅玉整個人被陳曉甩倒在地上,看着陳曉不停的打自己,哭得感覺都快要斷氣了。
而曲春華也一樣被陳曉甩到一邊去,不過她這顧不即傷心和哭泣,就用馬上向陳曉爬過來,伸出雙手想去拉住陳曉,讓她不要再這樣拼命打自己。可是陳曉的力氣,哪是她拉得住的,所以曲春華這才抓到陳曉的手,還沒有用勁拉,又立馬被陳曉甩到一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