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屋內,慶雲與袁詩怡已經開始了禁果的嘗試,初嘗禁果的甜蜜,兩人試了一次又一次,聲音不時傳出,讓人魂牽夢縈,屋外的一切都與兩人無關。
主屋外,東影站着在門口,呼吸急促,起伏不定,臉色難看到了極點,拳頭緊握,時不時發出咔嚓咔嚓的聲音,似要衝進去,卻又沒這份魄力。
從5歲開始,她就在慶雲身邊,中途也只有一年不在,之前慶雲未表露,她心中悲傷到極點,而後慶雲表露心聲,她才知曉,慶雲一直把她放在最重要的位置。
而她也理所當然的認爲應該如此,作爲陪伴他最久的人,即便不能成爲他的妻子,心中的地位也是無人能代替。
可是現在,他把別的女人摟在懷中,與別人歡愛,她的心在滴血,很疼很疼。
聽着不時傳出的聲音,她的心一下子空了下來,像是屬於自己的東西被人奪走一般。
心中不斷想起小時,與慶雲在一起的日子,從初識到相知,兩人一起長大……
在門口待的越久,她的心就越感覺疼。
李若萱看着臉色不斷變化的東影,微微擡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示意她離開這裡。
東影揮了揮手,讓她跟着一起,李若萱點頭跟隨,而後兩人到了前院。
轉身,面色冰冷的看着李若萱,她有感覺,慶雲的變化肯定跟李若萱有關。
“說吧,爲什麼我剛剛離開,殿下就連續內定了兩人。”
面對這個問題,李若萱卻是搖頭,微微一笑:“抱歉,恐怕這個問題只有殿下能回答,我沒必要告訴你。”
東影皺眉,緊了緊拳頭,卻不死心,繼續追問:“告訴我,可有人慫恿?”
李若萱呵呵一笑,“算不得慫恿,殿下所想他自己清楚,影大人似乎忘記了自己身份,如今已是女官,卻還過問王府中事。”
東影惱怒,這話就是說她既然離開了就不該管這些,隱藏的那層意思就是自己放棄了留在慶雲身邊的機會,不管慶雲做什麼都跟她沒有關係。
東影臉色很不好看,可是她還是忍着,又換了個方式詢問:“殿下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內定,肯定有人給殿下提過這兩人。我問你,可有人給殿下提過一些人?”
“有!”
“誰?”
“我!”
東影立馬憤怒的抽出長劍,架在李若萱脖子上,眼中全是火焰,“你可敢再說一遍?”
見她如此憤怒,李若萱卻依舊保持着微笑,而後聲音淡淡的傳出。
“我!”
刷!長劍瞬間劃過,李若萱毫無顧及的話,讓東影憤怒到了極限,這一刻她已經完全忘記李若萱的身份,論權力,李若萱能殺她,可她卻不能殺李若萱。
長劍本就在李若萱脖子上,這一用力,本該一劍斃命,可結果卻出乎東影的預料,李若萱脖子就像抹了油一般,順着長劍的力道彎曲,腳下一動便脫離的長劍的範圍。
東影大驚,完全沒想到李若萱修爲到了如此高的境界,跟她完全就是兩個檔次的人,一個在天一個在地,起碼高了她整整一個境界。
可她已經顧不得這麼多,憤怒使她亂了心智,大吼一聲,繼續殺了上去。
“我殺了你!免得你帶壞殿下。”
說話間已經連續攻殺了數個回合。
可李若萱確實反應實在太過迅速,哪怕劍架在脖子上,都能一閃而避,如今脫離,要觸碰她到她更是難事。
“你殺不了我。”
李若萱閃避同時,如此開口,更是激怒了東影。
“我偏要殺你。”
說着,東影便再次衝上去,李若萱並未正面迎擊,每次都是在東影即將殺到瞬間,就閃避了出去。
可不管她如何憤怒,始終碰不到李若萱。
許久,她不再追殺,停了下來,體表光芒閃爍,憤怒之下,她忘記了這裡是雲王府,決定動用全力。
李若萱見狀也不再閃躲,手掌之間閃現紅芒,周圍空氣,立馬變得紊亂。
東影氣息暴漲,拳頭之上金光瀰漫,剎那間揮動,殺向李若萱。
“轟……”
紅芒與金光碰撞,立時爆開,前院頓時風起,沙石亂飛。
片刻,紅芒與金光完全消散,李若萱站在原地,東影已經退了七八米距離。
能量爆炸驚動了府中的人,不多時候前院便圍滿了人。
西小悅見是李若萱和東影兩人,立馬上前呵斥,“大半夜的,你倆都給我消停些,驚動了殿下與夫人,一起罰跪。”
雖然東影已經是9級女官,可西小悅完全不管這些,她要罰她,東影也不敢有異議。
而東影聽到“夫人”兩個字,臉上立馬露出哀傷之色,但很快又再次轉爲了憤怒,擡起頭來指着李若萱大吼。
“是她在慫恿殿下,她才進府多少時間,殿下就連續內定了兩人。”
西小悅再次出聲呵斥:“胡鬧,殿下將來本就要選人,提前定下自己心儀的人,並無不妥,難道你還想把殿下拴在你身邊一輩子不成?”
東影看着滿院熟悉的人影,臉上突然流下了兩行淚水。
琥珀、琉璃與她關係最好,見狀連忙上前安慰,東影抹去臉上的眼淚,而後眼中再次出現一抹狠色,提起長劍便殺向李若萱。
府中所有人大驚,但李若萱卻是很鎮定,站在原地,沒有閃躲,長劍殺來之時,她只伸出了兩根手指,輕輕一夾,一聲“叮”響,長劍碎裂成兩段。
所有人鬆了口氣,李若萱冷哼一聲,“我看你是忘了貼身侍衛的權力,尊你一聲影大人,莫要以爲就是怕了你,再敢胡鬧,哪怕得罪殿下,我也要殺了你。”
這時,西小悅走上東影面前,輕拍她的肩膀,嘆口氣,搖頭詢問:“是因爲夜初吧?”
聽到“夜初”兩個字,東影立馬抱着西小悅大哭,而這舉動也證實了西小悅所言。
所有人恍然,東影從小跟隨慶雲,對他感情深厚,理所當然以爲夜初應該有她一份,卻不想被人捷足先登,自然是傷心到極點。
夜初,簡單的兩個字,有的人卻是看的很重要,比生命還重。
抹去眼淚,東影憤恨的看着李若萱,“我對殿下的情誼,你怎能懂得?”
說完,東影直接轉身離去,連府中熟悉姐妹都不打招呼就走,可見此刻氣憤到了何種程度。
衆人也相繼散去,李若萱看着雲王府大門。
“呵呵,我不懂得,12歲初見殿下,我便定下我的一生,你又豈能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