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稿,明天修改。
我加快了速度,等我追到他們跟前的時候,兩個人停在了村裡大路上的一輛越野車旁邊,看樣子這越野車就是這大胖子的,車的模樣跟大胖子的身材一樣霸氣,深藍色的。
大胖子這時候把後座的車門拉開了,強順貓身就要坐進去,我氣喘吁吁的在他們背後喊了一聲,“強順,你幹啥去!”
強順回頭看了我一眼,臉上的表情很冷淡,回了我一句,“不用你管。”
我快步朝他走了過去,“你啥都不懂,去找死呀你!”
強順說道:“就是去找死!”說着,貓身又往車裡鑽,我衝過去扯着他的胳膊把他拽到一邊,“不許去!”
旁邊的大胖子瞅了我一眼,衝強順問道:“你到底去不去,別耽誤我的時間。”
強順趕忙對大胖子說道:“去,耽誤不了你的時間。”說着,猛地甩開我鑽進了車裡。
我想把他再拉出來,不過還沒等手伸過去,大胖子猛地把車門一關,車門“砰”地發出一聲沉重的悶響,我這時候要是已經把手伸出去,非給門夾斷不可。
大胖子冷冷地看了我一眼,說了我一句:“站遠點兒,別叫車撞着。”說完,轉身拉開駕駛室的車門,坐進了去。
隔着車窗我朝看了大胖子一眼,一臉兇相,越看越不像是啥好人,扭臉衝後座上強順喊道:“強順,你下來,你去了根本就不行!”
強順隔着車窗一臉冷漠的說道:“你回去吧,跟你玩了這麼多年了,我也學會點兒東西,我就是想試試,收人家的錢會不會死。”
我一咬牙,衝駕駛室裡大胖子喊了一聲,“等等,我跟你們一起去!”說着,我拉開車門鑽進了車裡。
大胖子回頭看了我一眼,我趕忙說道:“我這朋友手藝不精,真本事都在我這兒呢,我去了保證能幫上你的忙。”
大胖子沒說話,扭回臉開始發動汽車。
我輕輕嘆了口氣,跟強順一起坐在後座上,誰都沒說話。
越野車緩緩啓動了,原地調了個頭,直奔村東,最後沿着村外一條小路上了107國道,順着107國道又上了大橋,隨後一直往南走,我就在這時候剛要問這時要去哪兒,強順突然開口說話了,“這活兒是我接的,跟你劉黃河沒啥關係。”
我一頓,明白他啥意思了,剛纔大胖子肯定又過來找我了,然後給強順看見了,強順把他攔了下來,估計強順跟他談了價錢,強順現在說活兒是他接的,跟我沒關係,意思也就是說,我不能妨礙他跟這大胖子要錢,不過,到時候要不要錢他說了不算。
我沒說話,點了點頭。
車子又走了一段距離以後,我問那大胖子,“你們家裡到底出了啥事兒,現在能不能詳細說說。”
大胖子說道:“等到地方你就知道了,這時候我給你說不清楚。”
聽大胖子這麼一說,我又皺了皺眉,不是說不清楚,分明是不願意說,到底會是啥事兒呢?要是到了那裡,真是啥違背良心道德的事兒,不幫他,會不會不讓我們回來呢?留了個心眼兒,暗暗把車子走的路線記了下來。
越野車沿着107國道一直走,後來在第二個路口往左拐了,隨後又是一條大路,大概走了能有半個小時,來到了一個大型的十字路,十字路中間有個大轉盤。
這時候呢,我感覺已經來到我們新鄉市市邊兒了,要是再往南走,應該就是黃河了。
這個十字路轉盤周圍,還挺繁華,有酒樓,有商店,最顯眼是一家停車住宿的旅館,看着特別豪華,挨着路是一個大院式的停車場,門口還有崗樓,裡面是一棟四層高的樓房,從外面看,每層至少有十幾個房間,樓後還有幾座平房,裡面有桑拿浴室、遊戲廳、檯球廳啥的。
大胖子直接把越野車開進了這個大院裡,我以爲他要停車住宿呢,趕忙說道:“這時候還早呢,天還沒黑呢,不用住宿。”
誰知道,大胖子回頭對我說了句,“就是這裡。”
下了車,我打眼朝不遠處那棟大樓瞅了瞅,坐南朝北,背陰樓,看着有點叫人不舒服,又朝停車場裡看看,車還挺多,特別是轎車,比貨車還多,看樣子生意不錯。不過我當時有點兒納悶,按理說這種停車住宿的旅館都是給外地跑長途的司機準備的,爲啥這裡轎車比貨車還多呢,而且那轎車牌號大都是“豫g”,還有“豫a”。
“豫g”是我們新鄉的,“豫a”是鄭州的,鄭州跟新鄉也就隔着一條黃河,這裡離黃河比較近,有鄭州車也不算稀罕,稀罕的就是,停車住宿的旅館外地車太少了。
大胖子拎着我們直奔那棟大樓,大樓前面是臺階,上了臺階是兩扇闊氣的玻璃大門,隔着門可以看到裡面是個大廳。
走進大廳,大胖子讓我們在門口稍等一會兒,他走到門口旁邊不遠處的櫃檯上不知道說了句啥,櫃檯上一男一女,長得都很標準,穿的那制服也很體面,看着特別像那麼回事兒。
櫃檯上那女的,拿起電話打了個電話,又對大胖子說了幾句,隨後,那大胖子衝我們倆一招手,我們走了過去,大胖子對我們說道:“老闆正在二樓開會,你們先等一會兒。”
強順問道:“你不是老闆麼?”
大胖子嗤地一笑,流裡流氣的問強順,“你看我像老闆嗎?”
強順抿了抿嘴脣,櫃檯上那女服務員熱情洋溢地衝我們笑了笑,對我們說道:“這位是我們的保安經理,劉經理。”
我點了點頭,心說,下流的流。
大廳裡有沙發,有茶几,讓我們坐在沙發上等一會兒,隨後坐在我們身邊,每人遞給我們一根菸,接過煙一看,也不知道是啥煙,那過濾嘴比我們平常抽的那些長一點兒,勁兒挺大。
抽着煙大概等了能有半個小時,大廳一角的樓梯那裡傳來轟隆隆的腳步聲,大胖子趕忙站了起來,我們跟着他一起站了起來,沒一會,從樓梯那裡下來一羣人年輕的男男女女,穿的跟櫃檯裡那倆穿的差不多,估計都是這裡的員工,也可以說是服務員。
最後,從樓梯那裡下來兩個,一男一女,男的五十來歲,西裝革履,看着挺精神,女的二十歲出頭,帶着個眼睛,看着挺斯文。
大胖子示意我們站着別動,他自己快步朝那五十來歲的小老頭兒走去,點頭哈腰跟小老頭兒嘀咕幾句,小老頭兒朝我們看了幾眼,帶着那眼鏡女孩走了。
大胖子過來招呼我們一起上樓,我這時候忍不住又問他,到底是啥邪乎事兒?
大胖子對我說道,我們這裡一個女服務員撞邪了,剛纔老闆開會就是在說這事兒。
上了樓,二樓好像也是個大廳,正對着樓梯也是兩扇大玻璃門,不過這大廳裡中間空曠,周圍有很多小圓桌子,大廳頂部掛着好幾個燈,就是那種球形的那種燈,那叫什麼燈我真說不上來,跳舞用的那種,燈一打開來回的搖頭,花紅柳綠的。別笑話我,直到現在,那種舞廳呀,ktv啥的,我都沒真正的去過,對那些亂七八糟的地方,不是太瞭解。
在二樓沒停,直接上了三樓,上去以後一拐彎兒,是個走廊,走廊兩邊全是客房,一間挨着一間,大胖子把我們帶到了最裡面的一間。
我問道:“中邪的女服務員就在這裡嗎?”
大胖子說道:“不在這裡,你們先在這房間裡等着,我去叫她。”
大胖子給我們開開了門,走進去,迎面是個客廳,左邊臥室,右邊盥洗室,挺不錯的,估計住上一晚得好幾十塊錢。
大胖子把電視機打開,我們倆坐沙發上看起了電視,大胖子離開了。
這時候,我問強順,“我這次要是不跟你過來,你想咋弄呢?”
強順看了我一眼,說道:“先開陰陽眼看唄。”
我又問道:“要是你看見那女服務員身上真有鬼呢?”
“那我就用柳條打它唄。”
“要是沒把鬼打跑,打急了找上你咋辦?”
強順頓時一滯,停了一會兒說道:“我見你趕那些鬼的時候,那些鬼從來沒找過你。”
我淡淡一笑,“這就是外行人跟內行人的區別,別看你懂,我做的時候,你也在旁邊看着,但是,我做沒事,你做,就跟玩火差不多。”
強順狐疑的看了我一眼,我接着說道:“這次的事兒,我覺得沒那麼簡單,這次,你還得聽我的,我叫你幹啥你幹啥。”
強順大聲爭辯道:“活兒是我接的呀!”
我從身上掏出兩根菸,遞給他一根,“我知道你啥意思,你就是想給我證明一下,證明幹這種事兒收人家錢會不會遭報應,我不會讓你拿自己命去證明的,待會兒咱看看情況,要真是個厲鬼,來這裡討血債的,咱倆最好想辦法離開這裡。”
強順把嘴一撇,一臉的不樂意,我知道,他來這裡,大多數的目的是跟我慪氣,跟我們家這規矩慪氣,但是,慪氣歸慪氣,不能拿自己性命瞎折騰。
半個小時後,大胖子回來你了,在他身後,跟着一個女孩兒,我朝那女孩一看就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