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載着瑞博向郊外梅丁家族的別墅駛去。
和去大教堂的時候完全不同,回來的路上,瑞博身邊多了一位美女。
在馬車頂上的行李架上滿滿得堆着大大小小的畫框,不過,那幾幅會引起麻煩的油畫並不在這裡面,要等到海德先生仿造出完美無缺的贗品之後纔會送到自己手裡。
不知道爲什麼,瑞博內心深處頗爲期待那些畫早一點被製作好。
和來的時候,那驚心動魄的感覺完全不同。
現在沒有危機重重的生死相搏在等待着自己,現在也沒有虎視眈眈的刺客伏擊在暗處,卻有一位美豔動人的小姐坐在自己身邊。
不過,瑞博心中仍舊充滿了緊張和不安。
他畢竟已經不是一個小孩子了,對於女人、女人的身體,以及和女人之間的那件事情,瑞博並非從來沒有過好奇,他也曾經想要探個究竟。
只不過,以前和貝蒂阿姨住在一起,每當他產生這種念頭的時候,瑞博總覺得,這實在是一種罪孽,實在是相當不應該的事情,實在是有點對不起貝蒂阿姨。
除此之外,瑞博也不是一個有錢或者是有閒工夫的人。
在南港的時候,他整天忙於餬口,爲了能夠吃飽,他早早得便要到店裡面去,晚上很晚纔回到家裡,每天掙來的那些工錢,剛好能夠填飽肚子。
那些年紀輕輕就嚐到男女間的滋味的同齡人,不是家裡面相當有錢,或者對女僕下手,或者在妓院裡面懂得了一切,就是雖然貧窮但是男孩和女孩們從小就玩在一起,稍微長大一點,情竇初開,自然而然得便玩起這各種大人們的遊戲來了。
對於瑞博來說,這兩種條件他都不具有。
但是,沒有想到,竟然有這麼幸運的事情等待着自己。
更何況,芙瑞拉小姐慢那樣的美麗動人。
瑞博充滿了緊張,同時又十分興奮。
“放輕鬆一些,我的學生,我有很多東西要教給你,你也有很多時間和我在一起,你我之間有很多有趣的遊戲需要慢慢玩。”芙瑞拉小姐輕輕得捻動着瑞博的耳垂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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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充滿誘惑的語語和極具挑逗性的親暱舉動,讓瑞博渾身一緊,他的心臟跳動得更快了。
幸好芙瑞拉暫時放過了瑞博,她並沒有進一步做出更加刺激的舉動。
馬車平穩而又飛快得向郊外別墅駛去。
穿過一座兵營,別墅近在眼前。
這座兵營是最近才建立起來的,一隊兩百多名士兵分成四組守衛在別墅一里外的曠野上。
其中一組士兵正好扼守住通往別墅的道路。
看到那些無精打采,意志消沉的士兵,瑞博並不以爲一旦發生變故,這些士兵能夠起到什麼作用。
畢竟瑟思堡和佛朗士其他的幾個領地不同。
當年佛朗士五世建造瑟思堡就是爲了將這塊地方變成源源不斷出產軍糧的大後方。
瑟思堡身處佛朗士王國縱深地帶,除了內亂根本就不可能發生什麼戰事。
而佛郎士南方的每榮也只不過是最近一百多年的事情,在此之前,這裡的大片土地仍舊是荒無人煙的不毛之地。
因此駐紮在瑟思堡的領主私人軍團,真正的責任只不過是維持治安、抓搏逃犯而已,打仗這種事情,他們是幹不了的。
在別墅門前,馬車停了下來。
瑞博扶着芙瑞拉小姐從馬車上下來,這是作爲一個貴族應有的禮節。
下了馬車站在平地上面,瑞博這才發現,芙瑞拉小姐身材高挑,至少比他整整高出一頭。
馬車上面堆着的那些畫,當然不可能讓女士來搬運了,別墅裡面的女僕們也不是自己能夠吩咐得動的。
瑞博只得作起搬運工的工作。
雖然車伕也一起幫忙,但是,那些畫的數量也實在太多了一點。
正當瑞博抱着一疊油畫往自己房間走去的時候,樓上傳來陣陣腳步聲。
從腳步聲中瑞博聽出是蘭蒂小姐下樓來了。
走到樓下,蘭蒂小姐和芙瑞拉小姐對望了一眼。
芙瑞拉連忙轉過頭去,臉衝着門外站在那裡。
“瑞博上來一下好嗎?姑婆婆要見我。”蘭蒂小姐說道。
瑞博正要將手中的油畫放下,只聽到蘭蒂小姐又說道:“你拿着那些一起上來吧,姑婆婆剛纔從窗口上已經看到了。”
瑞博不知道梅丁老小姐爲什麼也見他,又爲了什麼想要看那些油畫。
這個老處女應該不會對這些東西感興趣吧。
懷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瑞博手裡抱着那疊油畫走上二樓。
和往常一樣,老梅丁小姐端端正正得坐在中間的沙發上臉衝着窗外遠眺着。
“姑婆婆,瑞博來了。”蘭蒂小姐走到老小姐身邊低聲說道。
“去的時候,你有沒有遇到意外?”雖然這是一句關心的問候,但是從這位老小姐口中說出來有一股說不沮道不明的冷冷的感覺。
“讓您掛心了,雖然出了意外,但是,您看我不是好好的嗎?”瑞博儘可能顯得輕鬆地說道。
“你用不着當我是一個一無所知的老太太,剛纔賴維伯爵已經來過這裡了,他雖然沒有明說你的事情,不過,他告訴我街上死了兩個人,一個車伕和一個商人,那個商人是用軍用重型弩自殺身亡的,在臨死之前,他還將那個車伕殺人滅口。賴維伯爵的意思,我相當清楚,而且,他也希望你今後儘可能少離開這裡,這會讓他少很多麻煩。”老小姐說道。
“今天是海德先生有事找我……”瑞博連忙解釋道。
“你可以讓你那位海德先生這裡來,我可以向他保證,這裡絕對沒有任何人會探聽他說些什麼,做些什麼。”梅丁老小姐冷冰冰得說道。
“是的,我會告訴海德先生這一切的。”瑞博籤應道。
“你手裡拿着的那些畫,是那個下流胚畫的嗎?拿來我看看。”老小姐吩咐道。
瑞博不知道應該如何推脫,他很擔心這個老處女會將這些畫付之一炬。
“拿過來。”老小姐的語氣變得嚴厲了起來。
瑞博只得乖乖得將畫遞到老小姐眼前。
蘭蒂小姐從旁邊的茶几上拿起一幅金絲邊、邊框很細窄的眼鏡遞到老小姐手中。
戴上眼鏡老小姐拿起那些畫,一幅一幅翻閱起來。
瑞博站在旁邊始終提心吊膽,他不知道什麼時候這個老處女就會怒火中燒,也許還會遷怒於自己。
再怎麼說,他現在也是那個下流胚的“兒子”,父債子還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瑞博真想遠遠得躲到一邊去。
出乎他預料之外的是,老小姐不但一言不發,而且看上去好像頗爲傷感的樣子。
“姑姑是不得已的。”蘭蒂小姐在一邊勸解道。
“這倒未必。”老小姐聲音第一次沒有那種冰冷的感覺:“你說的話,也許能夠騙得了布雷克,但是絕對騙不了我,當年我就看出來了,莉薩很愛那個下流胚,只要那個下流胚喜歡的東西,莉薩一定也會迫使自己喜歡的,這孩子的性格就是這樣的,你應該看得出來,莉薩對於這一切很滿足,絕對不像是委屈的樣子,嗨,你不要以爲我和布雷克是一樣的看法,在我看來,只要莉薩自己感到幸福美滿就可以了,這是她的自由也是她自己的選擇。”
“姑婆婆,我一直以爲……”蘭蒂上姐欲言又止。
“以爲我是一個不通情理的古板老太婆?”老小姐說道。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原本以爲,不將瑞博少爺接過來,是您和老太爺的意思。”蘭蒂小姐解釋道。
“不錯,這是我的意思,不過,我並不因爲那個小孩的品行而不願意接受他,我不希望那個孩子捲入到這個糾纏不清的大漩渦裡面,想必,莉薩也是這樣考慮的,至少有一點,那個下流胚比布雷克他們要聰明得多,他懂得什麼是生活。”梅丁老小姐頗爲傷感得說道。
“您難道原本並不願意讓梅丁家族再掌管瑟思堡的一切?”瑞博忍不住問道。
“掌管一切有什麼好的?對於梅丁家族來說,繼續綿延下去,要比坐在瑟思堡領主位子上更加重要,如果要我選擇,我寧願拱手讓出領主的位子,以換取梅丁家族血脈的延續。”老小姐說道。
“剛纔,和你一起來的還有一個女人,是那位海德先生替你安排好,教你如何成爲一個和拜恩迪特家族世世代代的子孫一樣的下流胚的嗎?”老小姐再一次變回了那個冷冰冰的老處女。
對於這個問題,瑞博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爲好。
不過,老小姐顯然並不需要他的答案,她繼續說道:“瑞博,你記得曾經答應過我,我需要一個真正的領主繼承人嗎?”
瑞博點了點頭,這件事情他怎麼可能忘記呢?
“這件事情我已經替你安排好了,從今往後,蘭蒂就跟在你的身邊,她將會成爲你牢牢控制住瑟思堡的最有力的助手,而你要做的事情就是讓她懷孕,你和她的孩子將是瑟思真正的領主繼承人。”老梅丁說道。
聽到這些,瑞博一下子驚呆了,他愣愣得看着梅丁老小姐,完全可以確定老小姐並沒有在開玩笑,瑞博又轉過頭去望着蘭蒂小姐,出乎他預料之外的是,蘭蒂小姐並沒有任何驚訝的神情,有的只是微微的一絲羞澀。
看來蘭蒂小姐早就知道這件事情了。
“姑婆婆,其實……其實……其實……”瑞博不知道應該怎麼說好了,他支支吾吾得答不上來。
“我清楚你想說些什麼,有一件事情我要告訴你,這原本是隻有我和蘭蒂知道的秘密。”老小姐慢慢說道:“蘭蒂並不是一個沒有真實身份的孤女,她的身上流着梅丁家族的血液。”
“瑞博,我的親生父親是迪亞哥·梅丁,梅丁老伯爵的長子,我的母親是侍奉父親大人的貼身侍女,因此,我是一個沒有任何名份的私生女。”蘭蒂小姐將自己的身份告訴了瑞博。
瑞博當然完全能夠理解這是怎麼樣一回事情了。
蘭蒂小姐正是通常所說的那種,貴族少爺享樂過後的意外產物。
少爺們完全用不着對此負任何責任的。
“你現在懂得我的意思了嗎?我需要一個身上真正擁有梅丁家族血統的繼承人。”老小姐平靜得說道。
“您是說讓蘭蒂小姐和我結婚?”瑞博小心翼翼得問道。
“不,你們不相配,蘭蒂比你整整大六歲,更何況到了適當的時候,按照我和海德先生之間的協議,你必須交出手中的權力,蘭蒂是最合適的接手者,她需要留在瑟思堡。”梅丁老小姐說道。
“瑞博,我不能成爲你的妻子,但是,我會像一個真正的妻子一樣服侍你。”蘭蒂小姐略帶羞澀得說道。
“你可以下樓去了,同時也將這些東西帶走。”梅丁老小姐冷冷得吩咐道。
瑞博聽從吩咐下樓回到自己的房間。
所有的畫都已經在車伕一個人的努力下搬進了自己的房間,靠着牆壁高高得疊放在那裡。
自己的房間原本就不大,現在就顯得更狹小了。
房間裡面窗簾完全被拉開,雖然已經是秋季,下午時分的陽光仍舊是那樣晃眼。
芙瑞拉小姐坐在牀頭,彎着腰側着身子正在翻着她帶來的那個皮箱。
“你快過來。”芙瑞拉頭也不回說道。
瑞博將手中的畫放在那一疊油畫的最頂上之後,走到芙瑞拉小姐的面前。
令他感到驚訝的是,芙瑞拉小姐翻弄着的皮箱裡面放着的並不是衣物和日常用具。
皮箱裡面塞滿了各種各樣千奇百怪的東西,其中最多的是各種棍子,有長有短,有粗有細,還有一些微微彎曲着。
那些毛茸茸的圓環不知道是派什麼用處的,數量也不少。
瑞博唯一認得出來的只有那幾串間隔極爲稀疏的項鍊,不過和畫上不同並不是用珍珠串起來的,只不過是一顆顆木珠子罷了。
除此之外的其他東西,瑞博就更加弄不明白用處了。
“這都是些什麼東西?”瑞博問道。
“玩具,男人最喜歡的玩具,不過,使用得巧妙的話,它們也是我們女人最享受的玩具。你給我收拾出一個空抽屜。”芙瑞拉小姐解釋道。
瑞博連忙拉開衣櫥,他的衣服原本就不多,上面幾隔抽屜一直是空着的。
將東西放入抽屜,芙瑞拉小姐隨手將皮箱扔在房間的角落裡。
搞定所有這一切,芙瑞拉小姐站起身來,她輕輕解開腰間繫着的絲帶。
芙瑞拉小姐身上穿着的那條長裙有些不同,那優雅得垂着的蓬鬆柔軟的裙襬竟然能夠和上半身完全分開。
羣擺軟軟的滑落到地上,露出芙瑞拉小姐那纖細迷人的長腿。
一雙乳白色半透明的絲襪若隱若現得映襯出那雪白粉嫩的肌膚。
這條粉紅色的短裙實在是相當短小,剛剛能掩蓋住芙瑞拉小姐的大腿根部。
那條緊緊地裹住上半身的原本長裙的一部份因爲失去了吊掛在下面的裙襬,因此縮了上去,露出腰間的緊身衣。
這副情景實在是太誘人了,瑞博已經有些忍受不足了,他的心臟再一次狂跳了起來。
突然間,他想起門還沒有關,窗簾也還沒有拉上,要是那些女僕們看到這副情景,那怎麼辦?
“我我去關門。”瑞博結結巴巴得說道。
還沒有等他動身,芙瑞拉小姐一把拉住了他:“不,不需要關門,你必須適應這件事情,因爲,這是你原本的興趣愛好,一種奇特的品味。現在,閉上眼睛,讓我教給你第一課,那就是如何適應情感上的衝動和如何忍受住強烈的刺激,你只有能夠絕對得控制住自己的一切感覺,才能夠在這場遊戲中掌握主動權。現在,緊緊地閉上你的眼睛。”
瑞博遵從吩咐閉上了雙眼。
失去了視覺,身體的其他感覺變得異常靈敏。
瑞博清楚得感到芙瑞拉小姐纖細而又靈活的手指拂過自己身體的每一個地方,隨着手指輕輕拂過,瑞博感到整整酥麻的感覺,他的腳漸漸發軟好像已經支撐不住自己的身體了。
瑞博好像感到天花板在旋轉着,翻滾着,一切都失去了原有的平衡,好像一下子顛倒了過來。
瑞博膝蓋一彎,差點坐倒在地,突然間在他尾椎上傳來一陣劇烈的刺痛,那是一種鑽心刺骨的疼痛。
劇烈的疼痛讓瑞博一下子跳了起來。
“你真是一個沒用的小子,一個沒有的傢伙,也許你還只是一個小娃娃,這一切對於你來說,實在太困難了,我親愛的學生,你的忍耐力實在是太差了……”芙瑞拉小姐在瑞博耳邊極盡冷嘲熱諷之能事,她用最令人感到難堪,最令人感到羞辱的話刺激着瑞博。
“如果,你準備好了,如果,你還算是一個男人,如果你還有勇氣的話,那麼我們再來一次。”說着芙瑞拉又用她那充滿魔力的手指在瑞博的身上游走起來。
對於瑞博來說,這是又一次天地旋轉的感覺。
當然最終的結果同樣是再一次的劇烈刺痛。
太陽漸漸西下,整整一個下午,瑞博都生活在這天堂和地獄的夾縫中。
不過和那劇痛無比的針刺比起來,芙瑞拉小姐那毫不留情的譏諷更加令瑞博難以忍受。
說實在的,埃克特和凱爾勒教自己的時候,雖然同樣相當嚴厲,瑞博至今都忘不了埃克特的鞭打給自己帶來的痛苦,至於凱爾勒就更不用說了,他的訓練法簡直只能夠用殘忍來表達。
但是無論是埃克特還是凱爾勒都不會像這樣侮辱自己。
瑞博從小就不喜歡別人侮辱自己,因爲他不像別的孩子那樣有個媽媽可以訴說委屈。
捱打捱罵反倒是他能夠忍受的事情,因爲那雖然激烈卻不傷人。
也正是因爲這個原因,他和店裡面的那個駝子一直合不來,因爲駝子很喜歡侮辱他,說他是讓他父母相繼死亡的剋星,說他來了之後店裡面的生意就變得不好起來,甚至說他一臉苦相讓顧客沒有購買的慾望,甚至,他還侮辱自己是貝蒂阿姨的私生子,要不然貝蒂阿姨也不會對自己這麼好。
瑞博最難以容忍的就是這種侮辱,但是,他只能夠忍氣吞聲,因爲他知道駝子一直在找他的茬。
芙瑞拉小姐又是爲了什麼這樣侮辱自己呢?
瑞博實在是猜測不出來。
他只能夠忍受着劇痛的針刺和傷人的侮辱,他只能夠忍受着這一切。
當女僕來通知瑞博,晚餐已經準備好了的時候,女僕看到眼前這荒淫刺激的一幕讓她完全驚呆了,伴隨着一聲刺耳的驚叫聲,那個女僕飛也似得跑了開去。
並沒有完全從迷迷糊糊的感覺中清醒過來,瑞博任由芙瑞拉小姐拉着自己往外走,事實上,一個下午的持續高度興奮和強烈的精神和肉體上的刺激以及從那尾椎骨傳來的整整刺痛,使得瑞博甚至快忘記應該怎麼走路了。
“在哪裡吃晚餐?”芙瑞拉小姐在瑞博耳邊小聲問道。
“別墅後面的花園客廳。”瑞博迷迷糊糊得說道。
從瑞博的臥室到花園客廳並不遠,轉過一道樓梯便到了,剛纔車伕搬運那些油畫的時候,芙瑞拉小姐就一個人逛過一圈了,因此她知道花園客廳在哪裡?
瑞博被芙瑞拉拉着來到客廳。
和往常一樣客廳裡面的長條形餐桌上只坐着蘭蒂小姐一個人。
花園客廳是半敞開式的,秋風雖然不能夠直接刮進來,但是空氣遠比室內要流通得快得多,瑞博感到陣陣寒意。
他這才漸漸清醒過來,直到這個時候,他才發現外衣和長褲早已經被芙瑞拉小姐脫掉了,身上只留下一件薄薄的絲質襯衫,以及一條小短褲。
這身裝束無論如何太失禮了,瑞博禁不住臉上一紅,他想要回到臥室裡面將衣服穿上。
“瑞博,你快過來坐下。”蘭蒂小姐好像視若無睹一樣她吩咐道:“把晚餐端上來吧。”
站在旁邊的女僕們聽到召喚立刻低着頭紅着臉朝廚房走去,雖然她們早已經聽主人和蘭蒂小姐吩咐過,從今往後,對這種事情不許少見多怪,但是,她們畢竟沒有蘭蒂小姐那樣好的涵養,完全能夠無動於衷。
在餐桌前坐了下來,瑞博尷尬得不知道應該如何面對蘭蒂小姐。
沒有想到蘭蒂小姐朝着芙瑞拉小姐微微點了點頭,打了個招呼,便轉過頭採向瑞博說道:“明天你有什麼預定好的安排嗎?”
“安排?”瑞博看了一眼芙瑞拉小姐。
“沒有,瑞博整天有空。”芙瑞拉小姐代爲回答道。
“那麼瑞博,明天我帶你去拜訪幾個在瑟思堡很有影響力的家族。”蘭蒂小姐說道。
“情感聯絡?”瑞博問道,對於這一套他還是比較熟悉的,埃克特給他上過極爲系統的有關外交方面的課程,那些外交手段,他再熟悉不過了。
事實上,埃克特曾經不止一次稱讚過他具有外交天賦。
“不僅僅是聯絡一下感情,明天需要拜訪的家族大多數和梅丁家族世代交好,即便你不去拜訪,他們也會站在你一邊,拜訪是出於禮貌,同時,也是讓你熟悉和認識瑟思堡各個家族之間的聯繫,雖然,那位海德先生肯定事先已經讓你對這方面有所瞭解,不過,資料上的東西永遠比不上你親自去了解,不是嗎?”蘭蒂小姐微笑着說道。
那種笑容讓瑞博感到無比親切。
“明天我們什麼時候出發,我需要做什麼樣的準備?”瑞博問道。
“放心吧,時間很寬裕的,我們最多拜訪三個家族,我會幫你準備好一切的。”蘭蒂小姐說道。
“是不是接下來的這段日子,我最主要的工作就是將這些家族一一拜訪過來?”瑞博問道,對於這些他並不陌生。
蘭蒂小姐滿意得點了點頭:“不錯,拜訪瑟思堡的豪門家族,和瑟思堡大多數重要部門的官員交談,出席一兩場宴會,就是你在這一個月裡面的主要工作,費司南伯爵和姑婆婆商量好了,你的身份確認儀式在一個月之後舉行,那時候,屬於瑟思堡管轄的瑟思堡,巴特,皮頓,萊而,南港的所有貴族,他們每一個人手中都捏着一張決定你命運的選票,我們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在這一個月中拉攏住瑟思堡的十幾個大家族,這些家族擁有最有力的發言權,他們支系龐大,佛朗士南方半數以上的貴族都和這十幾個大家族有着很深的聯繫。”
“那裡面會不會有反對我們的家族存在?”瑞博問道。
“情況不容樂觀,我們的支持者並不是很多。”蘭蒂小姐嘆了口氣。
“爲什麼?梅丁家族據我所知很得人望啊。”瑞博不解得問道。
“瑟思堡最重要的部門就是財政署以及和財政有關的那些分支部門,而財政署早已經落到了馬蒂爾伯爵的控制之中。”蘭蒂小姐解釋道。
“就是在大教堂的時候,最反對我的那個老頭?”瑞博問道。
“是的,馬蒂爾伯爵的家族世世代代掌管着瑟思堡的財政。”蘭蒂小姐說道。
“如果,那些貴族們全都投票反對我,怎麼辦?”瑞博有點擔心起來。
“那將會變得極爲麻煩,雖然貴族們可以反對你,但是這並不代表他們能夠否定你的血統,如果出現這種情況,一般來說會請求教會對你的身份進行認定,讓神靈來決定這件事情。不過,派遣誰,用什麼辦法來確認身份,就成爲了一件相當奧妙的事情,但是,這卻是由國王陛下決定的。”蘭蒂小姐說道。
“因此我必須獲得大多數家族的支持,這是避免麻煩的最好方法。”瑞博順着蘭蒂小姐的意思說道。
“是的,姑婆婆同樣希望如此。”
“蘭蒂小姐,一旦我的身份被確認下來之後,我就是領主能夠執行領主的職權了是嗎?”瑞博又問道。
“你現在十六歲,法定的成人年齡是十八歲,如果國王陛下有意拖延你執掌權力的時間,可能要等到你二十二歲才能夠當上真正的領主。”蘭蒂小姐說道。
“也就是說最壞的情況下,我得等到六年之後,才能夠執掌權力,但是這樣作對於國王陛下又有什麼好處呢?”瑞博有點百思不得其解。
“六年的時間,足夠發生許多意外,比如你意外死亡,這是最理想的情況,或者,你被發現是個冒牌貨,當然,必須有足夠的證據才能夠指證你,如果沒有辦法迫使你從領主的位置上面下來,他們也能夠架空你的權力,有六年時間,瑟思堡沒有一位真正的領主大人,那麼,任何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那麼我們應該怎麼辦?”瑞博猜想海德先生肯定早已經考慮過這些事情了。
“別人能夠架空我們,我們也可以反過來架空別人,如果,存在名義上的領主,那麼國王陛下就不能夠直接插手瑟思堡的政務,誰真正掌握瑟思堡,就得看各自的實力了,馬蒂爾伯爵雖然掌管着瑟思堡的財政部門,但是,財政部門所有的官員不可能都是這個家族的成員擔當,特別是那些比較低的職位,馬蒂爾伯爵家族的成員是不感興趣的,因此,真正控制住財政署的是那些中小散碎貴族,在加上瑟思堡的主要事物是由費司南伯爵,賴維伯爵和馬蒂爾伯爵三個人一起掌控的,如果他們三個人意見不統一,那麼就得由所有貴族投票解決,你懂得我的意思了嗎?”蘭蒂小姐詳詳細細得解釋道。
“我明白了,正是因爲如此,我才非出面不可,是嗎?”瑞博心中終於明白,爲什麼當初海德先生給自己安排了這樣一個試練。
隆那男爵雖然並沒有什麼勢力,但是,他和財政部門很多下級官員有着密切的聯繫,同隆那男爵進行接觸,無疑爲自己在底層貴族羣中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看來海德先生已經將所有的一切都策劃好了。
瑞博將前前後後發生的那麼多事情,串在一起聯想了一遍,很多原本模模糊糊的印象現在變得清晰了起瑞博想得正起勁,女僕們已經將晚餐端上來了。
雖然,比原先已經好得多了,但是,當她們看到芙瑞拉和瑞博的樣子,仍舊滿臉通紅,羞愧難當。
女僕們一放下晚餐的菜餚便飛快得逃回廚房裡面去了。
瑞博將盤子端到自己面前,舉起刀叉正要動手,突然間芙瑞拉小姐阻止了他的行動。
只見她拿着一個瓶子,從瓶子裡面傾倒出粘稠稠的像辣椒醬一樣的東西。
這些東西和瑞博盤子裡面的食物混合在一起散發出一股很濃很濃的腥味。
瑞博皺着眉頭疑惑不解得問道:“這是什麼?”
“一種能夠讓你精力旺盛並且使你儘快變成成年人的藥劑。”芙瑞拉神神秘秘得微笑着說道。
瑞博將鼻子湊近過去聞了一聞,那股沖鼻子的腥氣,實在令他感到難以下嚥。
“有必要這樣做嗎?”蘭蒂小姐問道。
“既然要做一件事情,就得將這件事情做好。”芙瑞拉小姐說道。
“那種藥有沒有什麼副作用,據我所知,這種用處的藥,多多少少對人的身體都會有某些不好的影響。”蘭蒂小姐問道。
“只有一點點而已,這種藥劑很有效,能夠迅速得促進瑞博身上某些部份的成長,不過卻會抑止他身材方面的長高,他會生長得比平常人緩慢。”芙瑞拉小姐輕描淡寫得說道:“在我們那裡,有的時候按照特殊客人的要求,需要提供特殊的服務。”
“我明白了。”蘭蒂小姐點了點頭。
“但是,我並不明白,芙瑞拉小姐,你剛纔所說的到底是什麼?”瑞博急切得問道。
“瑞博,你應該不會猜不到我原本是幹什麼的吧。”芙瑞拉的嘴角露出她那一貫的嘲弄的表情。
瑞博這下呆住了,他不知道應該怎樣回答纔好,反倒是芙瑞拉自己毫不在乎得說道:“你知道南港是一個相當繁榮富裕的地方,住在那裡的富人數量很多,有了錢之後,男人們難免想要漂亮的女人供他們享樂,而我就是那種提供他們這種享受的人,也就是人們常說的妓女,我是南港價位最高的妓女,也許你並不知道,一個漂亮的女人只要她願意出賣肉體,金錢就會迅速得聚攏到她的手裡來,有了錢之後,我當然就用不着再隨意出賣自己的肉體了,組織那些沒有錢,但是急需要錢的女孩子,出賣她們的肉體,要比我自己去幹那些事情容易得多,當然除了男人需要發泄之外,女人同樣也是需要情慾方面的安慰的,特別是英俊的少年,相當受女顧客們的歡迎,不過,少年往往並不擁有取悅顧客的雄厚本錢,到我那裡去的女顧客,可不是那麼容易滿足的,這種藥劑不但能夠讓他們成爲那種方面的超人,而且抑止身體的成長,也令他們賺錢的青春歲月延長很多。”
“過多使用這種藥劑,會不會令那些少年將來無法使得女孩子懷孕?”蘭蒂小姐小心翼翼得問道,問完這個問題,她的臉微微有些發紅。
不過幸好這一切,芙瑞拉小姐根本沒有注意,她歪着頭想了想說道:“據我所知,效果正好相反,那些人組成家庭之後,大多數情況下會因爲子女太多而煩惱。”
聽到芙瑞拉小姐如此一說,蘭蒂小姐輕鬆了一口氣。
如此解釋,瑞博當然也明白了這些藥劑是什麼樣的東西了。
不過,相比這些莫名其妙的藥劑,瑞博更加在意的倒是芙瑞拉小姐的身份。
雖然,他早就猜測芙瑞拉小姐是個妓女,但是,他絕對沒有想到,這位美麗動人的小姐居然是那種吸女孩子們的血爲生的老鴇——自古以來對於妓女,人們也許還會同情,同情她們的遭遇。
但是對於老鴇,就完全不是這樣子的了。
老鴇恐怕是這個世界上最邪惡的一個職業。
雖然,盜賊、騙子、小偷、殺手同樣不是什麼光彩的職業,但是和老鴇比起來,她們實在是高尚多了。
如果說,原本芙瑞拉對自己的冷嘲熱諷,無情的侮辱令瑞博微微有些不滿的話,那麼他現在心中充滿了鄙夷和厭惡。
在他眼裡,芙瑞拉小姐美麗動人的身姿再也不顯得那麼具有誘惑力了。
瑞博看着芙瑞拉小姐的目光漸漸冷漠了下來。
對於這種反應,芙瑞拉早已經見怪不怪了,她並不在乎這些,別人的看法又有什麼了不起的,她並不需要其他人的理解。
晚餐在冷漠的氣氛中結束,瑞博左思右想之後,最終還是將那盤子混合着那種藥劑的晚餐吃了下去。
吃完晚餐,瑞博和芙瑞拉小姐回到房間,和一開始的時候完全不同,沒有了衝動和好感,瑞博冷漠得看着芙瑞拉小姐。
“好吧,不管你怎麼想,我的工作就是把你教成一個精通所有玩弄女人的技巧的色狼,這是海德先生交給我的任務,我會盡力將這件事情做好。”芙瑞拉小姐同樣面無表情得說道。
說完這些,她仍舊像剛纔那樣輕輕得摟住瑞博。
雖然對於芙瑞拉小姐的身份瑞博相當不恥,但是,芙瑞拉小姐高明的挑逗技巧,畢竟不是他所能夠忍受得住的,剛此,並沒有經過多少時間,他就再一次嚐到了針刺的痛苦。
“你真是沒有用。”芙瑞拉小姐仍舊用她那惡毒的舌頭刺激着瑞博年輕的心靈:“我知道你看不起我,但是,你知不知道,我更加看不起你這個沒有用的小男人,你肯定還沒有完全長大,想要吃奶嗎?”
“芙瑞拉小姐,你將來一定會後悔的,你交給我的一切,我一定會用心學習,我一定會學得比你預期的更加好的,到時候,我一定讓你看看我學習的成果,肯定會讓你終身難忘的。”
“呵呵,很有志氣嘛,不過就是不知道是真得有志氣呢?還是僅僅只不過嘴硬,準備好再一次享受針刺的快樂。”說着這些芙瑞拉小姐又施展起她神奇的手指技巧了。
瑞博雖然口氣強硬,可惜他畢竟不是莢瑞拉小姐那纖纖玉指的對手。
在天堂和地獄之間徘徊的感覺相當刺激,同樣也極爲痛苦。
瑞博在無比的快樂和劇烈的痛苦之間,煎熬了幾個小時,最終有氣無力得倒在牀上。
在迷迷糊糊之間,瑞博感到芙瑞拉小姐將一些粘呼呼的藥膏抹在自己從小腹到大腿根之間的這塊地方上面,那雙擁有魔力的手反覆得揉搓着那個部位,令自己不可控制得產生陣陣激情,但是,每一次激情快要爆發的時候,那雙手都會及時得卡住產生激情的根源,將那股激情苦苦得抑止在身體內部,使之根本無處發泄。
那種感覺極爲痛苦,瑞博感到體內好像要燃燒起來了一樣,血液在沸騰,而且那塊塗着藥膏的部位的皮膚好像受到火焰灼烤着。一般洌洌生痛。
這種令人難以忍受的痛苦折磨着瑞博,但是他的身體一點都動不了,不知道這是因爲芙瑞拉小姐那雙魔手的原因還是剛纔吃下肚子裡面去的那些藥物起到的作用。
瑞博並不知道自己到底忍受了多長時間的痛苦煎熬,他也不知道最後是芙瑞拉小姐放過他了呢?還是他自己忍受不住昏過去了。
當他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只感到渾身燥熱,小腹脹得發痛。
在他身邊躺着芙瑞拉小姐,不可否認那完美無缺的身軀確實引起瑞博整整遐想。
瑞博猛力得搖了搖頭,讓大腦保持清醒。
在靠近芙瑞拉小姐那邊的牀頭上放着一堆衣服,他的衣服被壓在了芙瑞拉小姐的長裙和緊身衣的下面。
以前聽別人說過,男人的衣服絕對不能夠讓女人的衣服壓在底下,這樣會很不吉利的,不知道這樣的說法有沒有道理。
瑞博悄悄得走到牀頭將衣服從底下翻了出來。
穿戴整齊,瑞博走出房間,他不想沒事和一個老鴇待在一起。
在梅丁家族的莊園裡面,他唯一能夠去的地方,除了臥室就是後面的花園客廳。
一走進客廳,就看到蘭蒂小姐坐在一張靠背長椅上面,手中捧着一本書安安靜靜得閱讀着。
瑞博走到蘭蒂小姐身邊坐下,他側着頭看了一眼書的封面。
“《秋葉集》,蘭蒂小姐您喜歡詩歌?”瑞博輕聲問道。
“偶爾讀讀而已。”蘭蒂小姐將手中的書合了起來,她的臉有些發紅,諾諾得問道:“瑞博瑞博,昨天晚上,你有沒有芙瑞拉小姐有沒有和你……”
“不,我們之間沒有發生任何事情。”瑞博連忙辯解道。
蘭蒂小姐笑了笑說道:“不過那是遲早的事情,遲早你和芙瑞拉小姐會走到那一步。”
“蘭蒂小姐,其實我更加希望能夠和你在一起。”瑞博說道。
“你用不着着急,我和你也只不過是遲早的事情,我的小丈夫。”蘭蒂小姐不知道爲什麼顯得格外親暱。
“蘭蒂小姐,這是你自己的意願嗎?我是指,我的年紀和你相差這麼大,你不可能真正得愛上我的,你只不過是爲了順從姑婆婆的意思嗎?將來,等到你遇見了真正愛的人,你會不會感到後悔?”瑞博問道。
“瑞博,有的人是沒有愛的權力的,就像我這樣的人,我身上流着梅丁家族的血脈,是梅丁家族最後一個後代,因此,我必須負責傳承梅丁家族的血脈,讓這個家族延續下去。”
蘭蒂小姐長嘆了一聲說道。
“那也未必啊,我覺得姑婆婆雖然表面相當冷漠,其實心地很好,她應該不會強迫你。”瑞博說道:“而且,你也有權力追求自己的幸福。”
“就像姑姑莉薩小姐那樣?”蘭蒂小姐說道。
“也未必人人會像莉薩小姐那樣不幸。”瑞博說道。
“不幸?你認爲那是不幸嗎?我倒並不這樣認爲,至少我覺得姑姑自己感到極爲幸福,我記得當年見到姑姑時,印象中最深刻的就是她那充滿幸福的笑容,以及看着她的丈夫時含情脈脈的眼神,那不是一個不幸和充滿怨恨的人能夠擁有的。”蘭蒂小姐好像沉浸在過去的回憶中,過了好長一會兒才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她警覺得說道:“瑞博,你剛纔管姑姑叫莉薩小姐,你應該稱呼她母親大人才是,這樣重要的事情,你怎麼能夠這樣不注意呢?”
瑞博聽到蘭蒂小姐這樣一說,禁不住有些尷尬起來。
實際上原本他確實將那位莉薩·梅丁小姐當作母親一般看待,從小就沒有母親的他對於突然間擁有這樣一位美麗端莊的母親,很是高興了一段時間。
昨天他確實受到了極大的震驚,完美無缺的母親形象一下子被打碎了。
更何況,那幾幅特別的繪畫,隱隱中還隱藏着那位莉薩,梅丁小姐生活中一段極爲令人震驚的淫亂經歷。
瑞博無論如何都難以認同,這個高雅和淫亂集於一身的女人,是自己的母親。
“蘭蒂小姐,也許莉薩小姐並沒有你想像中的那麼美好,也許她的生活也不像你認爲的那麼幸福。”瑞博諾諾得說道。
“你是不是發現了一些什麼事情?”蘭蒂小姐問道。
“這個怎麼說呢?蘭蒂小姐你有沒有感覺到,莉薩小姐實在太喜歡她的孩子了呢?”瑞博試探着說道。
“我明白了,看來我和姑婆婆當初的感覺是完全正確的。”蘭蒂小姐閉口不語了。
“蘭蒂小姐,你們難道早就知道?”瑞博驚訝得說道。
“那個孩子並不喜歡掩飾他的喜好,正好相反,他喜歡讓所有人都看到他的得意之處。”
聽到這裡瑞博連連點頭,這和他所瞭解到的倒是相當符合。
“你還認爲莉薩小姐的生活是幸福的嗎?”瑞博問道。
蘭蒂小姐沉吟了半晌,長嘆了一口氣說道:“這很難說,對於幸福的定義,每一個人都是完全不同的,也許,你認爲莉薩姑姑生活在淫亂和羞恥的深淵之中痛苦掙扎,但是,她也許完全不是那樣認爲的,她也許認爲這一切都是無比幸福的,是她熱愛的生活,別人我也許不知道,但是我母親的經歷告訴了我這一切,母親原本是父親的貼身女僕,父親並不愛母親,我的誕生只不過是一個剛剛進入青春期的少年對於性充滿了好奇和激情,因而在貼身女僕身上嘗試那種人生最爲奇妙的經歷而已,但是,母親卻不這樣認爲,她始終認爲她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之一,和父親待在一起的那段日子,是她最美妙的一段時光,但是父親和母親之間從來沒有產生過真正的戀情。父親喜歡母親,只是喜歡,並沒有愛情存在,母親也喜歡父親,一個比她小四歲的少爺,那種喜歡中也許確實擁有一點愛情的意味在裡面,不過更多的也只是喜愛而已,女僕對於小少爺的喜愛。你說,我母親的生活是不是幸福的呢?想必不是吧,但是,我的母親對於這一切卻心滿意足。”
“蘭蒂小姐,那麼你的生活又是怎麼樣的呢?”瑞博問道。
“我?我也感到很幸福,至少我知道我有個高貴的父親,還有一個溫柔體貼的母親,作爲一個私生女,我也是極爲幸運的,因爲姑婆婆收留了我。”蘭蒂小姐微笑着說道:“對了,你既然問我這個問題,那麼我也有權力知道,你對於這個問題的答案是怎麼樣的?你的生活是我所知道的人中最精彩的一個,我知道你有絕佳的身手,而且擁有和你年齡並不相稱的智慧,你在隆那男爵的宴會上的表現,早已經傳遍了整個瑟思堡,更何況,你還是一個前途無量的魔法學徒,這比你現在領主繼承人的身份更加令人羨慕不已,更何況,有那位美麗動人的小姐伴隨在你的身邊,在很多人眼中,你無疑是命運之神最寵愛的幸運兒。”
“幸運?也許吧。”瑞博想了想,連他自己都不能夠肯定,這幾個月以來所發生的一切,對於他來說算不算得上幸運:“我是懂得不少東西,不過埃克特才真正稱得上是個博學的學着,更何況,懂得的越多,我才發現不懂的東西更多,蘭蒂小姐,這可絕對不是我在說空話。至於成爲一個魔法師,倒是我的志向,除此之外,我還希望能夠像海德先生那樣成爲一位冒險家。至於芙瑞拉小姐,她只不過是我的老師,是教給我什麼是女人,什麼是女人的肉體,怎樣使得女人的肉體感到快樂,僅僅如此而已。”
“你好像不大喜歡芙瑞拉小姐,是不是對她的職業……”蘭蒂小姐紅着臉住口不說了。
“不,我很喜歡芙瑞拉小姐,她美豔動人,更擁有一幅完美的身軀。”瑞博言不由衷得說道。
任何人都看得出,他心中的想法並不是這樣的。
蘭蒂小姐雖然明明知道,但是,也沒有辦法辯駁,她通紅着臉,用極其細微的聲音說道:“我知道你很好學,想必,你也會是芙瑞拉小姐最滿意的學生,等到你學會了所有的技巧之後,會不會會不會除了芙瑞拉小姐,就沒有任何人能夠受得了你的寵愛了?”
“這我不知道,應該不會吧。”瑞博疑惑不解得說道,他並不清楚蘭蒂小姐怎麼會有這樣的疑問。
蘭蒂小姐被瑞博瞧得很不好意思,自從她和瑞博的關係在姑婆婆的強力要求下確定下來之後,對於眼前這個未成年的小男孩,她有一種說不出的奇妙感覺,對於瑞博身上發生的一切事情,她都很感興趣,想要千方百計去弄個明白:“我曾經聽幾個小姐妹說過,那些受過特殊訓練的少年,成年之後組織家庭的對象都是那些年紀比他們大得多的妓女,普通女人是承受不住他們的寵愛的,更別說受孕生子了。”
“爲什麼?我沒有聽芙瑞拉小姐說起過這種事情啊。”瑞博詫異得問道。
“那種藥物長期服用會讓他們在那種方面的感覺遲鈍。”蘭蒂小姐住口不說了,她猜想瑞博應該已經明白她所說的意思了。
瑞博雖然並不完全瞭解,不過他大致也猜測得出來是怎麼樣一回事情,他不知道應該這樣回答這個問題纔好。
蘭蒂小姐顯然同樣極爲尷尬,她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然後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說道:“瑞博,你最好還是快點收拾停當,今天我們可能會很忙,吃完早餐就要出發,那些貴族們正在恭候着我們呢。”
說完這些,蘭蒂小姐停頓了一下,顯然她有些猶豫不決,過了好一會兒,她再一次漲紅了臉,彎下腰儘可能小聲得湊近瑞博的耳朵說道:“瑞博,你以後絕對不能夠再叫姑姑爲莉薩小姐,她是你的媽媽,無論如何,她是你的媽媽,你一定要記住這一點。”
突然間,蘭蒂小姐好像又想起什麼似的,她的頭垂得更低了,她悄聲說道:“如果你實在無法叫她媽媽,那麼你稱莉薩小姐爲莉迪好了,那是她的暱稱。”
說完這些,蘭蒂小姐轉過身飛快得走出花園客廳去了。
客廳裡面只留下默默得玩味着剛纔那一番話的瑞博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