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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辰望着發呆的銀姬,沒好氣的道:“走啦”,身形化爲一道流光向一個方向飛去。他認爲自己斷臂非銀姬直接所爲,但也是因她的法寶緣故,自己少了一隻手臂,道行難免會受損。
銀姬苦笑了一聲,化爲一道紅色流光,跟了上去。
竹林中的老者見他二人離去,嘆息道:“四大門派的人趕過來啦,就讓他們收拾殘局吧!不知是四派中的那一派?”
在林霖家所處山谷有幾裡的一處虛空之中,有二十多名服飾一模一樣的女子漂浮在空中。
這些女子全都是清一色的白衣,右袖上繡着一個白色的鳳凰,那鳳凰繡的栩栩如生,有一種傲視羣鳥的傲意。
這些女子每人手提一柄長劍,各種顏色的都有,除了領頭的那位女子四十歲模樣,其餘的全都是二十多歲模樣。
那位領頭的中年女子面目清秀,有沉魚落雁之相,眉頭緊皺,手提一把淡藍色的長劍,望着某一方向像是思考着什麼。
衆女子見她不作聲,已都圍成了一個圈站在其身後。
片刻後,一女子拱手道:“師叔,我們緊急來到此地,是爲了何事?”
那中年女子回頭淡淡的望了她一眼道:“我們接到情報,魔教三大門閥之一的天魔堂好像有人在這邊區域活動,據說還是重要的人。雖不知他們來這偏僻的地方做什麼,但魔教行事鬼鬼祟祟,奸詐邪惡,肯定是有所圖謀。掌教得知後,便安排我帶弟子過來查看一下。”
“是什麼魔頭,還得勞煩惠怡師叔出面。”那女子道。
那叫做惠怡的中年女子,緩緩搖頭道:“不知道,我們搜尋瞭如此長的時間,也沒發現魔教妖孽的一絲行蹤。不知是消息不準確,還是魔教妖人已離開?”
這些女子全都是正道五大門派之一的玉鳳閣的人,而這中年女子確是玉鳳閣掌教的師妹惠怡。
惠怡有一日在閉關靜修之時,得到玉鳳閣掌教傳話,說是魔教有道行高神的魔頭來這邊了,讓她帶弟子巡查,以查出魔教妖人有何陰謀。
惠怡領命帶了二十多名女弟子前來,搜尋了幾個月時間,一點魔教妖人的痕跡都沒發現,心情有一些鬱悶。
衆弟子見師叔又陷入了沉默,另一女弟子開口道:“師叔,我們不如去剛纔那火起的方向看看,看是否能發現點什麼。”
“去瞧瞧也好,也無其他辦法,剛纔着火的地方在那個方向?”惠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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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女弟子齊指一個方向。
惠怡道:“走,去看看。”
她身形一動,已出現在了幾丈外的地方,衆弟子駕馭手中的飛劍法寶紛紛的跟上。
竹林中的神秘老者擊退了銀姬和斷辰後,過了片刻,聽到附近沒有了其他聲響,便緩步走出了竹林。
這老者的面孔也映入了眼簾,一身灰衣長袍,長袍上打着不少補丁,而且還髒兮兮的,老者的頭髮黑白相間,有些蓬亂。老者皮膚有點黑,額頭上爬滿了皺紋,看起來非常蒼老,老人的左腳好像已經殘廢了,走起路來一瘸一拐,像乞丐一樣的灰衣老人。
灰衣老人眯縫着眼望着眼前的一片廢墟,嘆息了一聲,把目光望向廢墟之中的趙瑜和林霖二人。
他一瘸一拐的走向二人,發現二人只是暫時昏過去時,才放下心來來。
灰衣老人接觸到趙瑜身體之時,感覺到後者的身體冰涼,猶如摸着一塊寒冰。他一驚,仔細的探了一下趙瑜的氣息,呼吸正常。爲何身體確冰冷的如死人一般,他發現趙瑜懷裡露出了一塊白色的物體,他從趙瑜懷裡取出來查看,是一塊白色的石頭,入手冰冷,在陽光照耀下更美麗。
灰衣老人淡淡的望着白色石頭,一個字一個字的道:“玄...冰...石...”
他把玄冰石放入趙瑜懷中。當他仔細打量林霖的時候,忍不住開口讚道:“這女娃好資質!”
灰衣老人接觸到林霖身體的時候,也感覺到了一股冰寒,與趙瑜身上的冰寒如出一轍,他自然能猜到這女孩身上也有一塊玄冰石,他忍不住讚道:“這兩個娃兒好福氣,竟然能找到玄冰石這種冰屬性的至寶。哎,可惜這兩塊玄冰石體積太小,煉製法寶是決計不夠的。但這玄冰石帶在身上,不懼蚊蟲,能讓人的心如天空一樣,仰制心魔,也算是奇物!”
他嘆息了一聲,自嘲道,玄冰石本來就難得,玄冰石煉製出的法寶已屬於神兵之列,天下哪有那麼多神兵。
灰衣老人縱然道行高深莫測,也想不到離此地不遠的寒水冰潭潭底,靜靜的躺着一塊巨大的足夠煉製任何法寶的玄冰石。
灰衣老人犯難了,自言自語道:“這男娃我可帶走他,可這女娃如何安置呢?”
呼呼的破風聲響起,似乎有大批人往這個方向趕來。
灰衣老人的雙眼一凝,一躍而起,站在一棵竹子的竹尖上,放眼遠眺,看到了二十多名身穿白色服飾的女子,御風往這個方向而來。
他大喜道:“玉鳳閣的人來了,這個女娃的資質絕佳,定會得到很好的待遇,老夫我可以放心的走了!”他一躍而起,抱起趙瑜的身體,灰影閃動了幾下,消失在竹林之中,遠去了。
片刻之後,衆道女子身影落下,正是惠怡和衆女弟子。
惠怡等人在廢墟之中找到了林霖。惠怡發現這個小女孩只是昏迷了過去,便用玉鳳閣玄妙的道術救醒了她。
林霖一醒之後,看到廢墟之中已經燒成黑色,仍然手牽手的兩具骷髏,哇的一聲吐了一個鮮血出來,接着痛哭起來。
惠怡探查了林霖的身體,發現她只是急火攻心,等情緒穩定下來就沒事了,便安慰她人死不能復生,好好活下去。
惠怡等人從林霖的口中得知了她們一家人的不幸遭遇,爲眼前這個小女孩擔心起來。她讓衆女弟子挖了一個大坑,把林善水夫婦葬了,削了一塊木頭,刻了“林善水夫婦之墓”幾個字。
望着在父母墓前傷心痛哭的林霖,一女弟子對惠怡道:“師叔,我們如何安置這個女孩?”
“我打算帶她回去!這女娃資質絕佳,是塊上好的料子,不讓她修道,簡直就是可惜了!我們會給她最好的待遇,以慰她父母的在天之靈!”惠怡道。
那名女弟子喜道:“這樣一來,我們又多了一名小師妹。”
惠怡談談一笑道:“縱然這女娃是個資質平庸的人,我們也要帶她回去。我們玉鳳閣號稱正道大派,伸張正義,救濟衆生是我們份內之事。只是這女娃幼年遭遇大難,心境能否放平靜,是否能克服心魔,能走多遠,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等林霖拜祭完自己的父母,惠怡簡單的給她講了一些玉鳳閣的事。
林霖起初聽的暈頭轉向,惠怡微微一笑,林霖突然間問道:“你們有沒有見過跟我年紀差不多的一個男孩?”
衆女子都搖頭說沒見過,林霖傷心欲絕。
她自認爲趙瑜已被兩個大惡人害死了,屍體也被燒成了灰燼。她哭了一會,在自己父母的墳旁邊挖了一個小坑,把自己身上那塊玄冰石放到坑裡埋了起來,也立了一塊木頭,刻了“趙瑜之墓”。又哭了一盞茶的時間,靜怡衆人帶着她離開了這塊傷心之地。
咳咳
趙瑜從睡夢中驚醒,用張不開的眼睛疲憊着掃視了自己所在的環境。
一間陰森森的房間內,放置了很多雜物,屋內除了一張木製牀之外,惟一的,可以稱得上是傢俱的就屬屋內的一張破爛桌子和一張椅子。桌子上厚厚的灰塵說明了這間房子被擱置的時間之久。
屋內光線很暗,究其原因是屋內唯一的窗戶已被木條亂七八糟的封死了,屋內陰暗潮溼,木頭腐爛的氣味加上溼氣,湊合成一股刺鼻的味道。
咳咳咳
趙瑜疲憊的用盡力氣從牀上起來,屋內的味道壓的他喘不過氣來,他支撐着身體推開了房門。
眼前一亮,陽光照在他的身上,一絲溫暖自他的身上傳進了他的內心,他伸展了一個懶腰,感覺精神好了許多,心情也愉快了一些,自己衣服上的灰塵在陽光下也好像幸福的跳了起來。
趙瑜隨便打量了下環境,這是一個小院,用籬笆圍成的,院子裡雜草縱生,有一條石路通向小院大門。小院大門也是木製的,已經破爛的不成樣子,彷彿一陣清風都能輕易讓它倒下。
趙瑜呆呆的望着木門,在回想自己昏前的種種景象,回想起林善水夫婦被殘害,自己快快樂樂生活一年,猶如家一樣溫馨的房子瞬間化爲了灰燼,林霖被那兩個惡魔打暈之後的種種景象。
他沉寖在回憶之中,沉寖在痛苦之中,以至於小院進了一個人,他都沒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