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易雲卓左右一看,差點被這話帶的迷糊了。這四周都是一片片的平原,樹林倒是有,可是山卻根本沒一座。別說是山,就連高一點的土丘都沒一個。
懷裡依然摟着女人,易雲卓曬然地看着那突然跳出來的十多個人。如果說他時刻動用靈魂之力在四周警戒,這些人根本不可能逃過他的感知。可問題就是剛纔的他徹底地沉入了那浩瀚的星宇,後來回覆過來之後又調教了一番女人,根本就沒注意靈魂感知。
易雲卓有些好奇地盯着領頭的那個身材嬌脣紅齒白的少年。在看到後者臉上明顯閃出一絲紅猛之後,神色一愣,呲地笑出聲。
“小妹妹,你家大人就教你這些東西麼?”望着那女拌男裝,最多不到十六歲的少年,易雲卓調笑着道。
“小妹妹!”少年身後的十多個青年大漢一陣驚叫。他們不懂,他們一向擁護的軍師,寨子裡頭的第一號聰明人物,怎麼會突然之間就變成了小妹妹?
“你”少女雙眼驚得老大,之前的那種靈動的中性聲音已經不再,此刻的聲音猶如黃鶯輕啼。
回頭看了看那一個個滿臉驚詫的大漢,少女撅了撅嘴,暗道:“看來又得換地方了
少女名叫木宣,從被家族放出歷練的第一天開始,她便加入了一個盜匪團體。然後到處跟着搶劫財物。直到被現是女兒身後離開。
“輾終於殺戮間,才能不斷地提高實力。”這是家族長輩在歷練之前給她的話。
接下來她又換了不下十股這樣的勢力,而且這些勢力實力都不弱。直到有一天,差點被一個大當家的給辦了的時候,她纔開始選擇一些一點的勢力。畢竟是女兒身,對那種事情還是恐懼至及的。
“你是怎麼看出來的?”木宣悶悶地擡眼,看着馬車上那個摟着一個蒙面女子,一臉詭笑的男人問道。
第一次見面就一眼看出她是女的,這種情況還是第一次遇見木宣咬了咬紅脣,看來自己的易容術還不夠完美。
易雲卓淡然笑起,少女的易容術在別人眼裡或許還過的去,但是在他眼裡簡直是太次了。皮膚白嫩不說,連那聲音之中都透着輕靈,再加上那細眉大眼,還有嬌小纖細的身材。這層次的易容如果還看不出,那他前世學的那些東西就真的是廢品了。她這易容術,也就能騙騙那些心思粗條的大漢罷了。要瞞過自己的眼睛,恐怕還得多學幾年。
“我爲什麼要告訴你。你可是來打劫的。”易雲卓輕笑着道。這少女,的確是有趣。
“哼!”嬌。噹一聲,“不說拉倒,等制住了你,本姑娘照樣讓你老實交代少女說着一揮手,示意手下的漢子動手。
等待了許久,木宣的眼裡只有男人那好整以暇的討厭笑容,身後根本沒有一點反應。
她不由地轉頭看着那一張張驚乍面孔,見他們盯着自己身上猛瞧,臉上的緋紅再次佈滿。
“還愣着做什麼?上啊!”木宣嬌罵一聲,緋紅慢慢地消退,臉上有了一股怒色。心裡暗想,女的怎麼了?女的就不能做你們的頭頭了?
“這個軍師。”最前面的一個濃眉大漢吞吐着,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他們可是被徹底地驚到了。怪不得軍師的行爲一直古怪,不喝酒不說,甚至連洗澡都要躲着洗。在他們一幫子大漢中,她另類的行爲舉止,的確是像個女人。現在經過易雲卓這麼一說。沒有人再懷疑。
“什麼這個。、那個的,給我抓到他再說。”木宣一次嬌吒着道。
“好!好!”大漢慌忙地點頭,就算軍師是個女人,但是她先天級別的實力,可不是他們這些小嘍嘍能得罪的,就算是大當家也要禮讓三分。
“都給我上。”濃眉大漢一個招呼,十多人便向着五六丈外的馬車衝去。
這羣人中普遍都是在地級左右,也算是個個好手了。不過在馬車上的男人眼中,他們什麼都不是。甚至連那先天中期級別,那位女拌男裝的軍師,也什麼都不是。
“滾!”一聲如海浪翻騰的吼聲,易雲卓根本沒什麼興趣和他們糾纏,要不是那小女孩怪異,或許此刻這裡已經是屍體滿地了。
“吼!”那一聲巨吼就像是在腦海中爆炸而起,十多個地級的大漢全部七孔流血,一個個地站立在地上不動了。他們的臉上,殺意已經不見,只有那深深的恐懼之色。
“真是膽氣死我了。”木宣嘴中氣哼哼地說了一聲。易雲卓的那一聲怒吼聲,聽在那羣大漢耳裡是催命的符音,但是聽在木宣的耳中卻只是一聲重喝。所以,這小丫頭纔會撅了撅嘴氣呼呼地怪罪
“真是比女人都沒用。”木宣又是一聲抱怨,嬌小的身軀凌空上升三丈,向着易雲卓的馬車飛去。手中一轉,一把同樣嬌小的短劍出現在了手裡。
“嘭!嘭””就在木宣穿過一衆沒用的手下,來到馬車近處的時候,她所經過時帶起了那一股勁風颳起,十多具屍體紛紛倒地。
“呼。”驟然聽到嘭響,木宣忽然意識到了什麼,在離馬車不到兩丈的距離的時候,身體一個急停小臉蒼白了起來。慢慢地轉頭,一具具面朝地面的屍體讓她心裡流露出了一陣寒意。
死了,都死了。而她自己卻絲毫不知。剛纔那個男人並沒有動手,現在想起來,就是那一聲吼,他們都死在了那個。“滾”字上。
剎時,木宣的臉色變得慘白。原本以爲就兩個人,自己隨便出下手就能搞定。現在看來,是踢到了鐵板了。這次,她可是栽定了。
一雙大眼一轉,木宣身上流露起了一股弱弱的可憐。心裡一動,眼淚便已經流了下來。慢慢轉頭,木宣的臉上已經從可憐變得悽苦。硬的肯定不行,那就只好用軟的。希望這男人不要像那些色鬼一樣,把自己給熾了。
看着那小臉七的淚水,易雲卓一呆。這小丫頭,變臉的功夫可真是絕了。那副小臉上的悽苦,不說別人,就他看了也差點以爲她是真的受欺負了。
“大哥哥,我錯了,你放過我好不好。”帶着哭腔,木宣弱蔣地開口。
“大哥哥!”突然聽到這一聲叫喚,不知道爲什麼,易雲卓腦海中回想起的是一個小女孩。那個易晴兒,善良而又悽苦的小女孩。
“停!”易雲卓有些哭笑不得地喊了一聲。這幾天真的是倒黴,懷裡的女人哭不說,連打劫自己的人也對着自己哭。
“行了!行了!我又沒說過要把你怎麼樣,你哭什麼哭?”易雲卓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女盜匪他倒是見過,可是像這樣的女盜匪,他還真是第一次見。眼見形式不妙就灑眼淚,的確是高招。
“真的?那大哥哥,我跟着你們走好不好?”木宣臉上的悽苦瞬間消失,掛着淚水驚喜地道。
她這是直接順着**向上爬。自己先天中期都看不透這個男人,那他肯定是君級高手。而且一嗓子能吼死十幾個人的,那絕對是強得驚人的主。跟着這樣的高手,絕對是保險得很。沒準還可以討教一些修煉上的心得。
易雲卓眉頭一皺,肅容道:“跟着我們做什麼?該上哪上哪去,沒空和你耗。”
“大哥哥,你就讓我跟着嘛。你看這位漂亮的姐姐,她連個侍女都沒有怎麼行呢?”木宣看出來,易雲卓根本就不會和她計較,所以纔敢大膽地說道。
“侍女?”易雲卓呲笑出聲。
“是啊!”木宣欣喜地跑上前,拉住了玉姬垂在一側的玉手道:“像這樣漂亮的姐姐,就應該有個侍女的。”說着,她俏皮的雙眸還向易雲卓眨巴了一下。
小妹妹,你叫什麼名字?”玉姬輕聲地問道。她一直在注視着小女孩,甚至連後者眼中的俏皮之色都收在眼中。看着她,玉姬感覺是看到了小時候的自己。有人疼愛,活潑好動,鬼靈精怪。可惜,那些都已經隨着時間的流逝而消泯。她的師尊,給她上了最後的一玄,那就是絕情。
“我叫雨宣,姐姐你呢?”木宣回頭看着面紗之上的那雙溫柔鳳眸,有些親暱地道。
玉姬依然被男人摟在懷裡,掙扎不掙扎已經是無所謂了。反正她已經是他的女奴,現在的她根本無法逃脫這個枷鎖。
回頭冷漠地看了一眼那張邪寐的的臉,玉姬轉頭對着木宣道二”妹妹,聽姐姐的話,回到你的家人身邊去。遠遠地離開這裡,離開這個男人,越遠越好。”言語之中,絲毫不避諱對易雲卓的恨。
“離開木宣看着玉姬那溫柔的眼神,呢喃了一聲。在那雙嫵媚的眼中,她看到了死灰絕望,還有無限的恨。
“姐姐!”木宣的小手緊緊地握緊了玉姬的玉手,輕聲地叫喚了一聲。她的心裡,生出了一股疼痛。
“好了,不要再說了。你走吧!”玉姬把手抽出,神色中有些冷漠地道。隨即又是有些絕望地出聲道:“我不需要侍女,我只是他的戰利品,是他的女奴。”
這個事實雖然無法讓人接受,但它畢竟也是事實。玉姬現在想的就是讓這個可愛的小女孩遠離這個惡魔般的男人,別再讓他那人畜無害的表情所迷惑。
“女奴。”木宣剎那間失神,嘴中呢喃着,不可置信地看着那個依舊是淡然而笑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