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闖關

隨着一聲大嗓門“我來也”。門聲響起,秦遠象跳馬猴子一樣躥了進來。那臉色跟剛纔截然相反,目光充滿了敵意跟興奮。

小牛心道,怎麼的,公報私仇,想報復是不是?我可不能讓你得逞。我小牛也不是省油的燈。

秦遠向師孃見了禮,然後對着小牛傻笑。師孃吩咐道“秦遠吶,咱們這是入派測試,不是跟敵人拼命,你只要點到爲止就是了。”

秦遠回答道“師孃,這*就放心好了,我秦遠雖然不喜歡這個臭小子,我也不會當着*的面打死他的。”

月琳從一邊走過來,提醒道“二師兄呀,師孃說得清楚,點到爲止,傷人那是不可以的。”

一見師妹如此關心臭小子,秦遠心裡更不是滋味兒。秦遠說道“刀槍可不長眼睛,一旦有個意外,也怪不得我的。”

周慶海瞅瞅雙方,說道“如果你們都準備好了,現在就開戰吧。”

小牛看了看這乾淨而寬綽的客廳,說道“就在這裡打嗎?會不會損壞東西?”

周慶海回答道“就在這裡打好了。外邊的廣場雖然大,但那裡人太多了,如果叫喊起來,只怕會影響師父的修行的。”

秦遠以爲小牛怕了,就說道“如果你怕死的話,就馬上滾下山去,那樣就可以不動手了。”

小牛一搖頭,說道“我長這麼大以來,就從來不知道什麼叫怕。”

秦遠嗯了一聲,說道“咱們不必鬥嘴,咱們手底下見功夫好了。”說着話,秦遠向外一聲大叫“兄弟們,拿我的兵器來。”外邊有人響應一聲,稍後就見一個大漢拎着一把大棍進來。

秦遠握棍在手,隨意地舞了兩圈,風聲乍起。小牛不禁向後退了一步。師孃又說道“秦遠,魏小牛,你們這就開始吧。按照我們嶗山派的規矩,魏小牛隻要在秦遠手下過去十招,就算通過了。”

小牛答應一聲,也從腰下抽出單刀來。月琳在旁邊湊上來,小聲問道“小牛呀,這兵器使着順手嗎?不然的話,我會給你件合手的用。”

小牛衝她一笑,說道“月琳呀,我的本事雖然不大,但在他的手下走十招,難道還做不到嗎?我沒有那麼無能吧?”

月琳點了一下頭,望着秦遠說道“二師兄呀,你可不能犯規呀。咱們這裡可是有規定的,比武就是比武,絕不可以使用法術的。”

秦遠將大棍直立於地,大聲說道“師妹呀,*就放心好了。*師兄我雖然最討厭這個臭小子,但我不會在這裡打死他的。我要打死他,也得換個地方。這下*明白了吧?”

月琳的神情有些輕鬆了,說道“二師兄,我信得過你的爲人。我也相信,你不會違背師孃的意思的。”

周慶海見雙方沒有意見了,就吩咐閒雜人等離場遠一點。之後,小牛跟秦遠各就各位,離着二丈的距離站定,只等一聲令下。

秦遠雙手握棒,棒頭對着小牛,一雙眼睛瞪得老大。一張瘦臉因爲激動而冒着熱氣。小牛則單手持刀,另手爲掌,目不轉睛地瞧着秦遠。他已經收起了平時的嘻皮笑臉。他知道這是一場重要的比賽,可不能給師孃丟臉,也得讓別人瞧得起。

周慶海看一眼師孃,師孃點了一下頭,周慶海說了聲“開始吧。”只見秦遠大喝一聲“小子,接招吧。”身形一動,雙腿一躥,逼近小牛,大棍猛向小牛頭上打去。

小牛晃動身形,閃過來勢,乘着對方來不及收棍之際,斜着劈出一刀,劈向秦遠的胳膊。這一閃一劈,一氣哈成,是巧極,也是快極。小牛知道今天是一場惡戰,因此一上來就擺出拼命的架勢,絕不肯示弱。

雙方一交上手,都感到意外。小牛想不到(手機小說站新最快)秦遠力氣那麼大。大棍輪起,風聲颯颯,氣勢恢宏。雖然說是比武,但瞧秦遠那架勢,分明是想將小牛給砸成肉泥。

而秦遠也感到驚訝。他本以來小牛隻是花拳繡腿呢,幾招就能打得他跪地求饒。哪知道根本不是那麼回事。小牛身法之靈動,招數之快捷,使秦遠根本不敢大意。再加上小牛這小子動不動就玩點鬼心眼,抽冷子就襲擊自己一把,令秦遠心有顧慮。

周慶海在旁邊瞅着,嘴上查着招數“三四五六七……”

月琳雙手互拉,美目一眨不眨地瞅着。她做好了準備,一旦小牛遇到危險,她就風一般衝過去相救。她也看得出來,她這位二師兄今天是一點情面都不給。雖然不是想將小牛置於死地吧,也沒想着讓小牛有好日子過。

師孃本來是坐在椅子上品茶的。這時見打得叮鐺直響,喊喝不斷,也不禁站了起來。她是行家,她當然看得出來,二人這不是普通的比武。她也隱約知道其中的原因。然而她並沒有馬上阻止。她也想就此知道小牛到底有多少斤兩。一個青年如果僅僅是牀功厲害,那可沒有什麼了不起的。一個人得有真才實學。

二人上下左右,如龍飛鳳舞,看得觀衆們不時叫好。小牛仗着輕功出色,閃避有術。秦遠則靠着力大棍沉,經驗豐富始終佔據主動。小牛想堅持十招也不容易。

秦遠心裡非常不爽,如果這不是測驗,而是決鬥的話,他早就要了小牛的命。只要自己的法術一動,小牛則立時變成白骨。偏偏現在不讓傷人,也不讓動法術,這可叫秦遠難受了。憑着自己的武功,要傷到小牛也得在十招之外。眼看着已經八招了,還有兩招。自己的機會只在眨眼之間了。

秦遠一急,來一招“籠罩八方”,將小牛如罩在一場網裡,然後再來一招‘天昏地暗’。這兩招是連續發招。前一招是捉人,後一招是傷人,可師孃有話,是不讓傷人。秦遠爲了不讓小牛入派,不讓他跟師妹接近,也顧不上這麼多了。等想到師孃的話時,已經來不及了。眼看着小牛就要受傷了。

小牛冷汗都出來了。情急之下,他快如閃電般將刀扔下,兩手猛地一抓,竟於千鈞一髮之際,將秦遠的棍子抓住。秦遠這個氣呀,好小子,都到這個地步了,你還不認輸嗎?

秦遠刷地將棍子刷地一場,打算將小牛給擲出去。正這時,周慶海大叫道“第十招。”

秦遠見小牛挺住了,頓時氣極敗壞。兩手一鬆,連棍子連小牛都扔在地上,摔得小牛啊啊直叫。然後秦遠大踏步地走出大廳,連跟師孃打招呼都忘了。

月琳連忙上前,將小牛給扶起來,問道“小牛,你沒有事吧?”

小牛一臉的汗珠,幸好沒有受傷,說道“還好,還好,總算還活着。”

師孃望着小牛,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師孃問周慶海,說道“慶海呀,你看小牛的表現怎麼樣?”

周慶海回答道“還不錯。這十招抵擋得挺好。這孩子的反應靈敏,武功根基真好,以後要學起法術來,也當在一般的弟子之上。”

師孃說道“那這招就算通過了吧?”

周慶海回答道“是光榮地通過。他的表現我相信就是師父見了,也會很滿意的。”

師孃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她顯然認爲自己並沒有看錯人。如果小牛在十招之內落敗了,她當然還有話說。她說什麼都會令小牛過關的。她想做的事,沒有人能阻止得了的。

師孃吩咐丫環扶小牛坐下休息一陣兒。月琳在旁照顧着小牛,盡心盡力的。她現在完全不避諱自己跟小牛的親密關係。好在不少弟子在見小牛之前就已經知道了,二人是一對戀人。

師孃重新坐下來,跟周慶海說道“慶海呀,咱們總共五關,他已經過了兩關。這第三關是什麼呢?”

周慶海說道“這當然是試一下他的反應能力了。”

師孃點着頭說道“這一關我記得是很難過的。”

周慶海一笑,說道“師孃呀,這要看他是不是真正的男子漢了。如果他是真正的男子漢,應該不難通過的。”

師孃問道“你想在這一關放點什麼東西?”

周慶海深沉地一笑,說道“師孃呀,弟子昨天就已經準備好了。一切就請放心。我的安排是合理的。別的弟子闖關時有多大難度,他的也有多難。”

師孃嗯了一聲,說道“你做事,我放心吶。第五關由我來把握。第四關的答題,我看還是免了吧。往常這一關都是由你師父親自負責的。這回他不在,省了吧。等他出來時,再補上好了。”

周慶海回答道“是的,師孃。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我聽你的。”

師孃微笑道“慶海呀,我不會虧待你的。”

這些話二人並不避着旁人。小牛不知道第三關到底裡邊放着一隻什麼動物。常八說他過那關時,遇到一條蛇。我這回不知道會遇到什麼,不會是狼或者豹什麼的吧。一想到這些動物,他的心裡就直打鼓。

過了一會兒,周慶海開始按照自己安排行事了。小牛無話可說,乖乖地跟着走,向第三關而去。

出了大廳,從旁邊的角門往後邊而去。在這個過程中,月琳離開小牛一會兒,跟大師兄周慶海不知道去嘀咕些什麼。等來到第三關時,小牛才發現面前是一個鐵屋子,位於中院旁邊的一跨院。門口還有幾個大漢在把守着。

在小牛進門之前,月琳將他拉到一邊,跟他說了一些話。

“小牛呀,你知道底下是什麼情況嗎?”

小牛搖頭道“我也沒有進去過,哪裡知道呢?估計裡邊一定是什麼動物吧。”

月琳關切地說道“一進門之後,便是地上室,裡邊很大很長也很亮。有個猛獸就在裡邊等着你呢。不同的人闖關,放的東西都不一樣。這一關主要是誇你的反應能力跟膽量,你可別令我們失望吶。”

小牛一笑,說道“那還用問嗎?我要當英雄,不想當狗熊的。對了,你知道下邊是什麼野獸嗎?”

月琳嘻嘻一笑,說道“我剛纔特地問了一下大師兄,他不肯透露實話。只跟我說,跟狗差不多。這山上的動物我可是熟悉的,照大師兄的說法,應該是一條狼吧。你該不會對狼害怕吧?”

小牛笑了笑,說道“如果是狼的話,我就不怕了。人家武松能打虎,難道我連狼都對付不了嗎?”

這時周慶海跟師孃都站在鐵屋前。師孃瞧一眼鐵屋子,對周慶海低聲說道“慶海呀,這一關不會太難過吧?”

周慶海說道“不會的,弟子對人都是公平的,並沒有放什麼令人恐懼的猛獸,師孃只管放心好了。”

聽周慶海這麼一說,師孃長出一口氣。這時小牛被周慶海叫到跟前,並說了話。

只聽周慶海說道“魏小牛呀,這裡邊關着一隻野獸。你進去之後,只要堅持一盞茶的時間,出來時毫髮無損,你就算過關了。”

小牛答應一聲“好,我這就進去。”

師孃坐在丫環們搬來的華麗椅子上,對小牛說道“只要你過了這一關,你就成了嶗山的弟子了。你不會關鍵時刻栽跟頭吧。”

小牛挺胸表示“俺小牛隻會在雞毛蒜皮的小事上栽跟頭,在大事面前可從不糊塗。”

師孃點頭道“這就好。等你出來時,我一定賞你好東西。”

小牛答應一聲,向月琳跟周慶海看了看。月琳給他以鼓勵的眼神。周慶海吩咐守門人將門上的鐵鎖打開。在大家注視下,鎖頭開了,鐵門緩緩拉開。

周慶海在門口朝裡看了看,說道“你可以進去了。”

小牛點了一下頭,就往裡走。月琳在身後囑咐道“如果情況不妙的話,就大聲喊人呀,可不能硬撐着。”

沒等小牛說話,只聽一個冷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要想當我們嶗山弟子,就得骨頭硬一點,膽量大一點,哪怕腦袋掉了,也只是碗大的疤,絕不能求饒的。那樣的男人可不配當我們嶗山弟子。”

小牛回頭一看,卻是孟子雄跟譚月影到了。說話的人正是孟子雄,而譚月影正用迷人的明眸瞅着小牛呢,似乎有話說。

小牛想到自己上山前他們親熱的一幕,心裡打翻了醋瓶子,好不是滋味兒,真想找個地方哭一場。

她一點都不愛我,不愛我,我跟她沒有希望的。想到這一點,小牛心裡感到一陣痛,似乎有刀子割心一般。

在他的一隻腳跨進門裡時,月影突然說道“等一下,魏小牛,我有幾句話要跟你說。”

小牛一愣,回過頭來,不敢相信地瞅着月影。“*真的有話要跟我說嗎?”小牛睜大眼睛盯着月影誘人的臉蛋。

月影向旁邊走了幾步,向小牛一招手。小牛便象中了魔法一樣,乖乖地轉身跟了過去。

在旁人的注視下,小牛走到月影跟前停下。他不敢靠得太近,不是怕孟子雄怎麼樣,是怕月影生氣,更怕給她帶來負面影響。作爲一個愛她的人,他是很會爲她着想的。

月影見小牛象傻子一樣站在跟前,那副恭敬勁兒又象個奴隸,不禁感到好笑。她看了一眼旁邊衆人,接着低聲道“你別聽孟子雄的。如果裡邊情況不對的話,你就大聲叫,我們聽到了,會馬上救你的。”

小牛不以爲然地說道“下邊不過是一隻狼,我對狼還怎麼怕。”

月影哼道“但願下邊是隻狼吧。如果你抵擋不住的話,千萬別硬撐着呀。”

她的聲音照例是缺少溫度的,缺少溫柔的,但小牛還從中感到了關心跟體貼。他知道這個人還是有一點在乎自己的。

小牛精神大振,呆呆地望着月影,聲音有幾分哽咽地說道“譚姐姐,*這是在關心我嗎?”

月影不理這茬,說道“你這個傢伙,我有時想想,你真是該死。不過就算要死的話,也不能死在這個時候。要死也得死在我手裡。”說着話恨恨不已。

小牛知道月影想到了二人間的秘密。他深以爲傲。誰能跟這樣的美女有過難忘的回憶,都會感到自豪的。於是小牛一笑,說道“譚姐姐既然要我多活,我一定要長壽的,不會叫*遺憾的。”

月影轉過頭,說道“我該說的話都已經說過了。你這就開始闖關吧。如果你能活着回來,我會叫你一聲魏師弟的。”

小牛咧嘴一笑,說道“最好叫一聲驢師弟,這樣的稱呼更特別。”

月影聽了淡淡一笑,說道“以後再跟我耍貧嘴,當心孟師兄跟你玩命呀。”

小牛輕哼一聲,說道“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這樣的聰明人,做事應該謹慎的。世上那麼多的男人,*偏偏會嫁給他。如果我是個女人,寧可嫁豬嫁狗,也不會嫁給他的。”

這話聽得月影一呆。小牛不等她再說什麼,便轉身向鐵門走去。這回他沒有話說了,向大家一揮手,便毅然決然地走進門去。那份硬氣勁兒,自信勁兒使他比任何時候都象個男子漢。

他來到裡邊,首先是一個小廳,光線很好。沿着臺階,小心下去,下邊正如月琳所說,是又長又大又亮,牆上點了好多的火把。這下邊的空間,遠不象外表看到的房子那麼小。

小牛的目光環視着,尋找着那隻猛獸的所在。這一關既然是試膽量的,人家就絕不會讓自己輕鬆過關的。他緩緩呼吸,支愣起耳朵,聆聽着可能有的生命的氣息。

小牛一步步挪着步,發現裡邊並非空蕩蕩的,路兩邊還有獄室多間,每間的門都大開着。很顯然,這裡曾經就是監獄。那麼這個猛獸在什麼地方呢?

這裡眼下靜得很,只有小牛的腳步聲。當小牛停身四望時,就只有小牛的呼吸聲了。這寂靜的後邊,定然藏着巨大的危險。難道每個人闖關時都象我這樣嗎?這搞得也太恐怖了吧?

他向前走着,心裡沒有底。他做好了對敵的準備。那個猛獸無論是從前後還是從左右衝出,自己都會給他致命的打擊。這麼想着,他將腰刀抽了出來。

走了一會兒,拐了幾個彎,也不知道走了多遠,小牛正納悶呢,怎麼還不見猛獸出來呢?正心驚肉跳的不知所措時,忽聽頭上吹來一股勁風。小牛來不及多想,便向旁邊猛地一躥。然後猛地一轉身,看看是什麼東西掉了下來。

還沒等看清是什麼呢,那東西吼了一聲,刷地撲了過來,帶着一股腥風。小牛啊了一聲,連續閃避,閃避的過程中,他才藉着牆上強光看清了那是什麼。那是一隻吊晴猛虎,個頭特大。小牛見過不少野獸,這還是頭一回見到老虎。

那老虎連撲幾回,都叫小牛給閃過去了,也是氣極敗壞了。那老虎左閃右跳的,向小牛逼近。小牛見它兩眼放着兇光,尾巴如鞭子,在地上亂掃着,掃得灰塵亂舞。小牛下意識地向後退着,心裡直打鼓,不是說跟狗差不多嗎?這個傢伙跟狗可差遠了。狗站在它跟前,連當奴才可不配。我小牛從來沒有打過虎,當初聽評書的時候,真應該打聽仔細了,武松是怎麼打虎的,有什麼竅門。

當小牛退到牆根時,才知道自己無路可退了。這時候他的頭腦才冷靜一點了,意識到自己手裡還有把刀呢。

小牛給自己鼓勁兒,老虎有什麼可怕的?我手裡有刀呀,我不是赤手空拳。我現在的處境比武松要好得多了。

那老虎顯然是經過一番訓練的,到這個份上又不急於進攻了,而是跟小牛保持一段距離,觀察着小牛的動靜。小牛的冷汗直流,將衣服都弄溼了一大片。

小牛對着老虎虛空地舞着刀,大叫道“畜牲,給我滾開。”說着話,壯着膽子向前跨出一步。

老虎不幹了,吼了幾步,突然躍起。小牛一矮身,將刀向高空舉起,想將老虎給開膛。可是那老虎根本不上當,在躥高之後,兩隻前爪竟抓住了旁邊的鐵欄杆,打起鞦韆來。

小牛心說,這可是好機會呀。它身在半空懸着,哪有我靈活呀。我正好將它砍成幾段。這麼想着,小牛猛地跳上去,狠狠地劈出一刀。

不曾想,這老虎動作極快,象盪鞦韆一樣那麼一蕩,嗖地一下射了出去,落在前方的欄杆上。在小牛驚訝得張大嘴時,它已經穩穩地站在地面上,並對小牛怒目而視,張牙舞爪的,隨時都要再度攻擊。

小牛怎麼能不驚訝呢?這哪裡是老虎呀,跟猴子一樣的靈活跟機靈。小牛從未見過老虎,更沒有見過能玩出猴子動作的老虎。他相信,如果武松遇上這樣的老虎,他也沒轍。

老虎睜圓了眼睛,上身伏低,這就是攻擊的信號。小牛心跳如鼓,心道,我要不要馬上喊救命呢,我自信我對付不了這個大蟲。

老虎緩緩前移,左一撲,右一撲,非常謹慎,也非常兇猛,逼得小牛連連後退。別看他手裡握着刀呢,他這次可不敢用刀前進了。只怕砍不到老虎,倒當了老虎的美餐。

這樣一來,小牛就吃了虧了。老虎佔主動,他是被動。眼看着小牛又被逼到另一個牆角了,那危機越來越重,小牛似乎聞到了死亡的氣息。

他心裡暗罵,不說是一隻狼嗎?怎麼變成一隻大老虎了呢?月琳不會騙我的,難道是別人騙了她,還是另有內情呢?這到底是誰想要我的命呢。看來師孃是不知情的。他知道這個女人只想讓自己好,絕不會要自己的命。她是捨不得自己的。

他心裡亂想着,同時還得應付着虎視眈眈,連撲帶衝的老虎。老虎見他節節敗退,不敢再以刀進攻,也精神大振。它的進攻也更加肆無忌憚。小牛若不是仗着輕功出色,長於閃避,早就當了老虎的口中食了。他的心越提越高,想張嘴大叫,卻發現已經沒有大叫的力氣了。他的力量似乎也在恐懼中消失了。

老虎見進攻不能奏效,也頓時大怒。它嗷嗷地叫了幾聲,人立而起,突然張大嘴,對小牛射出一股大水來。這簡直跟水箭一樣,來勢兇猛。

小牛驚叫出聲,想不到這老虎竟然會吐水。情急之下,小牛跳起多高,避過大水,那把刀卻脫手落地。老虎不等小牛落地,又是一股大水激射而出。這回小牛避不過了,被水擊中胸膛,那股衝擊的力量將他狠狠地撞在後牆上,再那麼一摔,幾乎要昏了過去。

老虎見手段好使,歡叫一聲,風一般撲了過來。雙手按在小牛的肩上,大嘴向小牛的臉上就咬。小牛到底不是一般的毛頭小子可比,危急關頭,他掐住老虎的脖子,老虎想伸嘴倒困難些了。老虎力氣很大,小牛的力氣也不小,在較量力氣的角逐中,小牛很快落了下風。在老虎的大嘴離自己越來越近時,小牛幾乎絕望了。他眼前一黑,便昏了過去。

正當這個時候,上邊傳來一聲大叫“魏小牛,到時候了。你出來吧。”隨着聲音,周慶海從上邊跳了下來。他乍一見老虎正要吃掉小牛,呆了呆,馬上衝過去,一拉老虎的尾巴,老虎聽話地閃過一旁,眼睛瞪着周慶海,對自己沒吃到小牛心有不甘。

周慶海疑惑地看了老虎一眼,然後挾起小牛飛一般來到上邊,並出了鐵屋。一見到小牛臉色慘白,頭髮凌亂,不要說月琳驚叫一聲,連月影都忍不住湊上前看。師孃不必說,霍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見小牛這副德性,目光變得凌厲了,衝周慶海問道“他怎麼會這樣子?一隻狼他都對付不了嗎?”

周慶海將小牛放在旁邊的地上,見小牛沒有什麼事,才站起來回答道“回師孃的話,下邊的猛獸並不是狼,而是一隻老虎。”

師孃噫了一聲,更加生氣,喝道“你不是放裡一隻狼嗎?什麼時候變成老虎了?”

周慶海一臉驚恐,說道“師孃呀,這個弟子我也不清楚。我昨天晚上明明放了一隻狼,只是普通的狼。誰知道,我剛纔下去一看,卻變成了師父的‘過江虎’。”

師孃更覺驚心動魄,嘴脣有點抖,說道“你師父的老虎不是關在後院嗎?怎麼會到這裡來呢?這不是成心想要魏小牛的命嗎?你告訴我,這事是不是你搞的鬼?”

周慶海身子都有點顫了。因爲他自從入派以來,就從來沒有見過師孃發這麼大的脾氣。雖然他不知道師孃跟這小子有什麼關係,但憑感覺就知道師孃對這小子是很在乎的。總不會師孃欣賞這小子,就認了當乾兒子吧。

周慶海堅決回答道“師孃明鑑,弟子對此事一無所知。如果是弟子乾的話,天打五雷轟。”

師孃咬了咬嘴脣,喘了幾口氣,命令道“慶海,對於此事,我相信與你無關。但既然你是負責這裡的工作的,你就得負責到底。我命令你三天之內必須給我查清楚,究竟是誰把狼掉包,換成了老虎。”

周慶海表示道“感謝師孃的信任,弟子三天內一定查出。”

師孃冷冷地說道“無論是誰,只要讓我知道誰揹着我做出這種有損嶗山派名聲的壞事,我決不會輕饒了他。他不是想讓魏小牛當老虎的美餐嗎?我一定讓他也嚐嚐被虎咬的滋味。”

周慶海冷汗都下來了,說道“師孃,弟子這就下去查好了。”

師孃嗯了一聲,說道“你去吧,一定要認真點。這件事應該難度不大,有權利掉包的人,只怕沒有幾個。”

周慶海爽快地答應一聲,轉身就跑了。師孃望着他的背影,說道“慶海做事向來小心,這回怎麼會變成這樣。”

這時,月琳站在小牛的身邊,呼喊着小牛的名字。而月影則保持一段距離地看着,臉上仍舊是冷冷淡淡的,也不知道心裡到底在想着什麼。

師孃也過來了,瞅了瞅小牛的臉,感慨道“要不是慶海算時間算得準,及時跑進屋子,這魏小牛這回可真的跟閻王爺那裡喝酒去了。”

月琳說道“大師兄他決不會害小牛的。”

正這個時候,小牛睜開眼睛來,第一句話就是“月琳,我還活着嗎?”

沒等月琳回答,師孃說道“那老虎就站在身後。”

小牛一聽,象被蛇咬了一口一樣,立刻跳了起來,跑過多遠纔敢轉身。在場的衆人都齊聲笑了起來,笑得小牛倒有點不好意思了。

師孃吩咐“帶魏小牛重回大廳吧。這一關通過了,還有後兩關呢。這兩關由我主持好了。”衆人齊聲答應。小牛望了望月琳,又瞅瞅月影。他發現自己討厭的孟子雄不見了。這傢伙跑哪裡去了?剛纔的老虎不是他放裡的吧。這可說不準。我最討厭的人是他,他最討厭的人可能也是我。

回到大廳裡,師孃重新坐下,小牛跟衆人也有幸坐了下來。屋裡這時只有師孃,月影,月琳還有小牛了。其他的衆人都沒讓進來。

師孃親切地望着小牛,問道“剛纔把你嚇壞了吧?我一聽說下邊放一隻老虎,我都要被嚇死了。”

小牛聽了感到無限溫暖。剛纔的遭遇現在想來還心有餘悸呢。剛纔真是差點就完蛋了。要不是自己拼命抵抗,要不是周慶海跑進來。

月琳問道“小牛呀,那你爲什麼不大叫呢?我們好下去救你。”

小牛不好意思地說道“我一害怕,就叫不出聲音來。”說着偷偷地瞅瞅月影。只見月影在月琳旁邊坐着,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她的眉頭微皺着,美目象大海一樣的深沉。她的紅脣抿着,光澤跟形狀極好,使人見了即生吸吮之意。

師孃露出輕鬆的笑容,說道“小牛呀,你能化險爲夷就好。不然的好,師孃我這一輩子都會感到內疚的。我們嶗山派的名聲從此也就完了。”接着師孃將目光落到月影的臉上,問道“月影呀,你一向是個聰明人。*對剛纔這件意外事件有什麼看法呢?”

月影端坐着,白衣如雪,襯得秀髮越發烏黑,亮麗。月影的美目轉了轉,輕聲道“師孃呀,我看這件事是有人想趁機除掉魏小牛。借老虎的嘴吃掉他。”

師孃點頭道“我也是這麼想的。你說誰最可能要殺死魏小牛呢?”

月影搖頭道“在沒有真憑實據之前,弟子不想妄加猜測,以免冤枉好人。”

師孃嗯了一聲,說道“*不說我心裡也知道*你什麼想法。這件事也不必心急,好在有慶海去調查了。結果很快就會出來。如果讓我知道是誰幹的,我就會按照本派的規矩辦事。”說着話師孃的眼裡露出殺氣來。這種殺氣小牛曾在月影的眼裡看到過。此時再度看到,不但不覺得可怕,反倒有了親切感。

師孃把目光移到小牛的臉上,說道“小牛呀,前三關你表現得不錯,我很滿意。還有兩關等着你呢。那答題關暫時省了,因爲掌門人沒有出關。現在咱們就來過相貌關吧。”

小牛問道“我要做什麼呢?”

師孃微笑道“你什麼都不要做,只要聽我的吩咐就是了。”

小牛站了起來,面對師孃。師孃吩咐一聲“月琳月影跟我坐成一排,小牛你坐在我們的對面。”

小牛不解其意,乖乖地按話做事。他知道師孃一切都會爲自己做主,什麼事都不必自己操心了。

三位美女坐成一排,小牛在她們對面自己一排。一個少年人被三位大美人的美目注視着,都會有異樣的感覺。即使象小牛這樣的臉皮較厚的傢伙也感到了臉紅心跳。這三位美女象三朵名花一樣,各自散發着獨特的香氣,令小牛蝕骨。

師孃指揮着兩位姑娘,並吩咐道“*們倆幫我看看,看這小子有沒有資格當咱們嶗山派的弟子。”

月琳一臉歡喜地瞧着小牛。雖然平時經常看他,但這麼跟同性人一齊看他卻是少見。月影則一臉深沉地望着,目光雪亮,每掠過小牛一處,就令他感到發涼。

足足看了好一會兒,師孃才問道“*們都看仔細了吧,都發表一點意見吧。”

月琳一臉的嬌羞,柔聲地說道“師孃呀,我看魏小牛完全有資格當咱們嶗山派的弟子。”

師孃掃了小牛一眼,就轉向月琳,問道“月琳呀,快說說*的理由吧,我看能不能說服我。”

月琳望着小牛,詳細地說道“師孃,*看小牛的五官,雖然不算俊俏,也當得上端正。再看他的面相,是正人君子類型的,絕不是小人形象。”

只聽月影哼了一聲,說道“那也未必。好多人臉長得不錯,卻揹着人幹壞事,表裡不一,可謂人面獸心。”說着話,咬了咬銀牙,還瞪了小牛一眼。

小牛宛如被刀刺了一下,立刻站了起來,說道“譚姐姐,我知道我給*的印象不好。如果*認爲我是一個大壞蛋,也請*明面地說出來,我想我能接受得了。”

師孃微微一笑,說道“月影呀,一會兒有*說話的時候。現在讓月琳把話都說完好吧。”

月影又哼了一聲,算是答應了。月琳於是接着說道“再看小牛的身高,體形,沒有一樣不標準的。舉止動作嘛,也是挺規矩的。等他當了咱們嶗山派的弟子之後,在師孃跟師父的教導下,只要肯努力學習,一定會成爲一代天驕,爲咱們嶗山派爭光添彩的。”

師孃笑了,說道“月琳呀,*說得真好。小牛衝*這些話,他也應該多多努力的,不辜負*的期望。”

小牛聽得熱血沸騰,當下表示道“江姐姐過獎了。小牛我入派之後,一定會積極上進的,當一個有出息的好青年。”

師孃點頭道“你有這樣的想法,我很高興。下邊咱們就聽聽月影的想法吧。”

大家將目光都轉到月影的臉上。小牛就這麼站立着,等着月影的發言,看她能說出什麼與衆不同的話來。

月影雪亮的目光在小牛的身上轉了轉,然後對師孃說道“師孃呀,就相貌來說,月琳師妹將魏小牛的優點都說了,我也不必重複。我在這裡主要談他的缺點跟短處。”

聽到這裡,小牛跟其他二位美目都盯着月影不放。尤其是小牛,很想知道月影對自己的印象到底如何。

月影跟師孃說道“魏小牛的相貌夠得上中上等,完全稱得上儀表堂堂。他的頭腦也很聰明,反應也很敏捷。這些都是咱們見識過的了,沒有什麼說的。這些天生的條件都是可以的。可他有嚴重的缺點,比如舉止輕俘,見到美女就眉開眼笑,毛手毛腳。語言也不美,不是說粗話,就是惡言惡語,這些都是頂討厭的。最要命的是他心裡總存着對美女的壞心。這更是不能原諒的。”

這些話聽得大家不禁爲之動容。小牛被她說得簡直要無地自容了,不知道該怎麼反駁纔好。

月影的話還沒有說完呢。她又說道“他的這些缺點如果不改的話,不但不能光大我們嶗山派,還會給我們嶗山派抹黑。希望師孃在考慮他入派這個問題上三思,切不可因爲一時的粗心而造成不可收拾的後果。”

這話聽得小牛又氣又怒。他心說,我小牛再不是東西,可也算是一個好人吧。我有*說得那麼糟糕嗎?如果我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大壞蛋的話,我豈能放過*?*那誘人的**之身我豈能不要?奶奶的,這美女真忘恩負義。

師孃聽了半天不語,臉色也沉了下來。讓小牛入派,這是師孃早就定下來的,不想到這個節股眼上,月影竟給她潑了一盆冷水。這是師孃不能容忍的。

師孃笑了兩聲,說道“月影呀,金無足赤,人無完人。這魏小牛再不好,他也救過*,也救過月琳。咱們做人可不能恩將仇報呀。”

月影眨着美目說道“師孃說的我懂。他的好處我沒有忘記。我只是在他入派這個問題上說了自己的看法。一切的定奪還是由師孃說了算。”

師孃的靠了靠椅背,沉吟着說“誰都有缺點。小牛的缺點可以改的。*說的這些多數話我同意,至於對美女不安好心,這個只怕只是*的想像吧,*有什麼證據能證明他對哪個美女有非分之想嗎?”

月影回答道“師孃呀,這種事跟作案不同,是人的心理活動,是不能留下什麼痕跡的,也就沒有證據可尋。”

師孃笑了笑,說道“月影呀,*也不是孩子了。這種事以後可不要亂說,會影響小牛的名聲的。如果把他的名聲搞壞了,以後他還怎麼在咱們嶗山派立足呢?”

月影問道“師孃呀,難道*已經同意他入派了嗎?”說着話,月影已經站了起來。

師孃不動聲色,問道“怎麼了,月影,難道*不同意嗎?”師孃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感覺。

月影鼓了鼓香腮,說道“既然師孃都已經定好了,我說什麼都已經晚了。”

師孃表示道“現在還不晚,有什麼話*就說好了。”

月影想了想,又看了看小牛。小牛一臉的失望跟不滿。月影不是個傻姑娘,知道凡是師孃定了的事,誰也改不了的。於是無奈地說道“我不想說什麼了,一切憑師孃做主好了。”

師孃要的就是這句話。師孃高興地站了起來,對小牛說道“到此刻爲止,你就算順利過關了。從此刻起,你就是我們嶗山派的弟子了。以後你跟着我學藝吧。當我有事時,你就跟着你的大師兄周慶海。那也是一個很優秀的弟子。”

小牛美滋滋地答應一聲要挨個的叫幾聲同門的稱呼,不想門吱呀一聲被猛地推開了。門口站着一個人,臉拉得多長,英俊的外貌也不大英俊了,正是月影的未婚夫孟子雄。

師孃衝他一笑,說道“子雄,你來得正好,我正要正式宣佈魏小牛入派呢。”

孟子雄大步走進屋,先是瞪了瞪興高采烈的小牛,接着對師孃說道“師孃呀,我不同意他入派。這個人不是個好人。*如果讓他入派,一定會害苦咱們嶗山派的。咱們嶗山派會因他而名聲掃地,弟子們也將在武林中擡不起頭來。”

師孃聽了騰地一下子站起來,吼道“孟子雄,你給我閉嘴。我還活着,你爹也活着,這個家輪不到你做主。現在你可以出屋了,該幹什麼該什麼去。”說着話,一指屋門。

孟子雄也放大的聲音,說道“師孃呀,忠言逆耳利行,良藥苦口利於病。我所做的一切也都是爲了嶗山派好。”

師孃美目一眯,大聲道“孟子雄,給我出去。你有什麼意見,等你爹出關之後,你跟他說去。你應該知道,你爹一入關,一切都由我來做主。”

孟子雄反駁道“我好歹也算是掌門繼承人吧?”聲音變小了。

師孃冷冷一笑,說道“只要我一句話,你也可以不當掌門繼承人。你爹不止一次說過,這個掌門的位置是能者居之。如果你想繼續當你的掌門繼承人的話,你就乖乖地做人,別叫我討厭。”

這話相當有份量,相當有力度。孟子雄聽了感到後背發涼。他是知道師孃的脾氣跟權利的。只要她想幹的事,在嶗山派裡,沒有人能夠阻止。自己的老爹雖然是掌門,可誰都知道,老爸向來聽師孃的。如果說老爸是嶗山上的唐高宗的話,那麼師孃就是武則天。自己真是該死,本來是想阻止那小子入派的,不想反而激怒了師孃。這可不是好事。如果自己當不成掌門的話,以後在同門之中還怎麼混呢?

孟子雄並不傻,馬上轉變了態度。孟子雄向師孃一施禮,歉意地說道“對不住了,師孃,弟子一時激動說了錯話,請師孃原諒。”

師孃見他服軟了,也就不再爲難他了,於是說道“子雄呀,算了算了,你還是個孩子,做錯事我可以原諒你。只是你以後要當咱們嶗山派的掌門,責任大得很。你得多向你爹學習才行。不然的話,是難以服衆的。”

孟子雄彎腰說道“多謝師孃的教誨,弟子記住了。”

這一番情景看在小牛眼裡,心裡多提多高興了。他心說,看你孟子雄平時尾巴翹得老高,我還以爲你天不怕,地不怕呢,鬧了半天一見到師孃,也得夾着尾巴做人吶。你也有怕人的時候呀。

再一看月影,臉色非常不好。小牛心裡就想,她這是什麼了?難道我的入派會傷害到她嗎?小牛哪裡知道月影的心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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