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跟在洪辰身後的巡邏弟子們聽到銀甲武者的話,一個個也都面露憤怒之色,顯然都覺得吳易是這場兇案的罪魁禍首了。
洪辰也是大聲宣判道:“你幫着弟弟襲擊長官,又連殺多名軍中地境武者,證據確鑿,將他們兩人全部拿下,押到牢中聽候發落!”
就在這時,吳易陡然冷笑“你確定我是在襲擊長官,而不是在執行軍法?”
這句話一說完,莫說是洪辰,連那銀甲武者都蔑笑了起來。
“你執行軍法?你有什麼資格執行軍法?”銀甲武者搖了搖頭,對洪辰說道:“難怪他會不自量力地襲擊我,原來是個瘋子!”
洪辰也是正色道:“別以爲你裝瘋賣傻就可以逃脫罪責,死了八個地境武者,這件事情絕對不可能就這樣不了了之的!”
吳易聽到洪辰的話,竟是微微點頭說道:“你說得不錯,八個地境武者偷襲我,這件事情的確不能不了了之!”
“好了,不要跟他廢話了!”銀甲武者對着身後的四名地境武者下令道:“把這個有臆想症的瘋子捆起來,不要勞煩洪師兄動手了!”
話音落下,那四名地境武者卻是一個都沒有動。
這些地境武者似已被吳易剛纔殺得膽寒了,哪裡還敢靠近這顆煞星?
“我說叫你們把他捆起來?聽不懂人話?”銀甲武者又重複道:“我就不懂了,難道你們也想違背軍令不成?”
提到“軍令”兩個字,四名地境武者只能從銀甲武士身後走了出來,一步一步地朝着吳易走了過去。
“把他捆起來!”銀甲武士大聲命令道:“我就不信他還敢……”
他這句話的最後兩個字“反抗”還沒說完,吳易的身影已驟然動了!
“你們四個後退!”站在飛劍上的洪辰大聲提醒道。
但是他說話的時候已經太遲了,確切地說,是吳易太快了!
“錚!”吳易右手一抖,天易劍已霍然斬出,一道銀色劍芒直接從最前面一名武者的喉嚨上穿過。
未等另外三人反應,他已是腳步一錯,身影驟然分成三個,施展“開天劍斬”各自引劍朝着一名地境武者的脖子上刺去!
“颯!”三聲幾乎同時發出的劍嘯聲中,吳易的三道人影驟然在三名地境武者的身後合而爲一。
吳易腳步剛剛站定,隨着他右手一個甩劍的動作,“哐當”幾聲輕響,四名地境武者已是膝蓋一軟,直接栽倒在了血泊之中。
又殺了四個!
清一色的一劍封喉!
這一下洪辰和銀甲武士真的是站不住!
“你這是什麼意思?居然當着我們的面殺人!”洪辰只覺得臉上一陣陣火辣辣的發燒,吳易剛纔的舉動,分明就是在打他的臉!
“你是想跟烈陽天尊一門叫板嗎?”
“城裡的規矩,豈容你這樣的人破壞!”洪辰身邊的幾個弟子也是義憤填膺道。
銀甲武者卻是冷笑說道:“洪師兄和諸位兄弟這次也都可以做個見證了,這小子張狂無比,無視城規,公然在城樓上殺人,不用我多說,這個罪名已是坐實了吧?”
“哼,你還有什麼話說嗎?”洪辰看向吳易,冷聲質問道。
吳易將天易劍收了回去,擺了擺右手說道:“我何曾在公然殺人,這些人意圖行刺本官,本官是在正當防衛!”
“你這還叫正當防衛?”銀甲武士低聲冷笑道。“那我豈不是可以用這個藉口把全城看得不順眼的人都給殺了?還有你有什麼資格稱本官?”
吳易看了看銀甲武士,又看了看洪辰,冷聲笑道:“我官不大,可是也比你們兩個大!”
“好啊,官比我們大,那你的令牌呢?”銀甲武士說完,已是取出一塊黃銅製成的令牌,串在手上,在吳易面前抖了抖,嘲諷道:“你這臆想症,病得不輕啊!”
“不錯,你又多了一條罪名!”洪辰大聲說道:“你居然私定軍職,更是罪加一等。”
吳易也不說話,將手往須彌護臂裡一探,直接抓出華天引給自己的那塊銀白色的千夫長令牌來。
沒等洪辰和銀甲武士反應過來,吳易已是舉着令牌,大聲質問道:“剛纔本官看你執法不公,上來指點你幾句,你倒好,居然對本官起了殺心,慫恿手下意圖行刺……你該當何罪!”
銀甲武士不過是百夫長,此時被吳易這一頓呵斥,竟是不由自主地向後退了幾步,正要反駁,洪辰卻是對吳易開口了。
“大膽賊徒,城內的千夫長,總共不到百名,哪個我不認識?你必然是僞造了印信,你好大的膽量!”
洪辰話還沒說完,吳易接下來的一個動作,已是讓他臉上火辣辣地疼了起來。
只見吳易伸出手來,“叮”地一聲在千夫長令牌上彈了一下,頓時一團烈日般的光華從令牌裡涌了出來,在吳易的身體周圍形成了一個透明的火罩!
這是烈陽天尊在守軍將領的令牌上,加持的效果,千夫長以上纔有。
畢竟千軍易得一將難求,在混亂的戰鬥中,這枚令牌是保護將領的一道屏障,不過千夫長以下的百夫長,令牌是沒有這樣的效果的!
也就是說,像銀甲武士這樣的百夫長,混戰中,死了也是白死!
而且這種特製的令牌還有一個特點,就是不能二次認主,主人一死,令牌裡的烈陽火罩就會失去效果,不能觸發!
也就是說,吳易是如假包換的一名千夫長,比之洪辰和銀甲武者都要尊貴得多!
“哼!洪辰,銀都,你們兩人意圖行刺本城千夫長,該當何罪?”沒等烈陽火罩裡的吳易開口,站在他身後的林智已是大聲對兩人質問道。
這一下莫說是銀都,就連洪辰和他身後的一羣巡邏弟子都覺得口乾舌燥,想辯解卻又哪裡還說得出來話來。
一個個就好像啞巴了一樣,誰能想到,面前這個其貌不揚的人,居然是新晉的千夫長?
就在這時,洪辰卻是惱羞成怒,大聲說道:“不可能,這不可能!城內的千夫長,哪個我不認識,哪裡冒出來你這一號人?你如何積累了那近萬的戰功!還有你的境界實力,分明只有地境二階,都不到可以晉升千夫長的門檻,怎麼可能……”
洪辰的話還沒說完,吳易已是冷笑着打斷道:“你這人真是搞笑,本官如何積累的戰功,堂堂千夫長,難道還要向你一個巡邏弟子彙報不成?還有……”
吳易指了指地上橫七豎八躺着的十一具地境武者的屍體,說道:“這些人也都是地境實力吧?其中也不乏地境二階的武者吧?你說我若是隻有地境二階,可能嗎?”
吳易說話的意思很明顯,你覺得我如果只有地境二階,這些人會在我手上死得那麼快嗎?
洪辰聽到吳易的話,也是眉頭一跳,心裡暗叫一聲“該死”!
他剛纔怒氣沖天,只想着打吳易的臉,哪裡知道卻錯漏了這樣一個重要的情況——吳易如果只有地境二階,剛纔怎麼可能當着他們的面,一合之間,格殺三名地境強者?
難道說這些地境武者太水了?
洪辰難道還能認不出來?這四人都是石家的家奴,其中有兩個還是小有名氣的好手!
吳易會只有地境二階實力?
見鬼了吧,人家扮豬吃老虎,洪辰居然還真的上當了!
“好啊,洪辰!”吳易冷笑道:“你居然敢污衊長官,看來你這個巡邏弟子的統領,也不想當了!”
洪辰被吳易這句話一噎,終於無話可說,冷哼了一聲:“把屍體清理一下,我們走!”
可這時,吳易將令牌收了回去,卻是說道:“不許碰這些屍體!這些人意圖行刺我,必有幕後主使,我怕你們毀了他們身上的證據!”
話音落下,吳易已是手中一團藍芒涌出,霎那工夫,就將地上的十一具屍體全數收進了須彌空間裡。
銀都看到吳易這樣的舉動,不禁怒然道:“你連屍體也不放過?死了都不讓他們安穩?”
“什麼叫不放過?”吳易說到這裡,一語雙關道:“他們這般與我做對,要怪不是應該怪你嗎?”
”把屍體留下!”銀都惱羞成怒,大聲說道。
“怎麼?你又想要以下犯上了?”吳易冷眼看了看銀都,又瞄了半空中的洪辰一眼說道:“洪辰,你這回可看到了吧?他居然挑釁本官,那是不是說,一會我殺了他,也不違反城規了,對吧?”
銀都被吳易這句話一說,竟是不由自主地向後退了一步,聯想到吳易之前所說的話,不禁在心裡犯起嘀咕來。
“難道這人實力真的不止地境二階?”
他轉念一想道:“那他殺我豈不是易如反掌……”
想到這裡,他面色一變,只得放了一句狠話說道:“今日你這般侮辱我,總要還的!”
吳易看了看銀都,冷聲笑道:“你居然這樣對長官說話,你這百夫長我看以後也不要當了吧!”
“錚!”
沒等銀都反應過來,吳易已是擡起手來,隔空一道劍芒,直接斬上了銀都手裡那枚百夫長令牌!
“喀拉”一聲,銅製令牌頓時裂成了四瓣,直接從銀都的手裡滑落了下來。
就在銀都目瞪口呆之時,吳易已是轉過身來,冷聲笑道:“若你再敢對我兄弟做什麼手腳,要你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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