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看清了嗎?”陽虛子緊緊地皺起眉頭,剛纔那一瞬間的感覺,很不妙啊。
“應該......看清了吧。”先是搖了搖頭,隨後茯霜又奇怪的點了點頭。
看到二人齊齊看過來的視線,璇冥子冷哼一聲移開了視線,“哼,別看我。”
“一個黑影。”淡定的移開視線,殤零突然抽出了他已經許久沒有拔出來的劍左右細看了片刻。
茯霜和陽虛子對視一眼,心照不宣的又移開了視線。
先不說別的,光是殤零師弟這一個拔劍的動作就已經足以說明問題。
上一次他拔劍,好像就是妖魔入侵前那一天吧?
只求這場盛典趕緊結束吧,逍遙宗再也承受不起更多的意外了!
“外門大師兄求戰內門大師姐!”
“求戰!求戰!求戰!”
吵鬧的聲音一下子從午月廣場四面八方響了起來。
臉色猛的一變,坐在高臺之上的幾人臉色全部都鐵青了起來。
外門弟子怎麼突然會如此團結在一起?
還有意針對嫣然!
“糟了!我怎麼把這件事情給忘了!”哭喪着臉,茯苓使勁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懊惱不已。
午月廣場已經鬧成了一鍋亂粥,諷刺的也有,看不過去的也有,情感激昂的也有。
此時此刻的場面竟然變成了追慕者和逍遙宗外門弟子的脣舌之戰。
雙方你一言我一語的,赫然把如此隆重華麗的盛典當成了一個戰場!
“什麼?”絲毫不理會吵鬧的人羣,莫空鏡淡然轉過身疑惑的看向茯苓。
“我不是故意的......一個月前外門弟子就聲稱要在今日挑戰我內門大師姐,最近光顧着明珠的事情了,我居然忘掉了。”一張臉都皺在了一起的茯苓焦急的看向下方。
雖然外門弟子並不在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個平臺上。可是碩大的午月廣場到處都有他們的身影和無處不在的聲音。
雖然嫣然的情況大家有目共睹,但是如果這個時候避而不戰......
該死!
對方竟然在一個月以前便已宣戰,這個時候逃避那不是就讓別人來看笑話的嗎!
莫空鏡的臉色雖然淡然,可是她卻早已握起了雙拳,根根青筋暴起,不久前才被宣告爲逍遙宗下任宗主,這接二連三的挑戰如果不接下來莫非真的要別人來看笑話嗎?
“哼。看來逍遙宗的大師姐只是一個空架子啊。”
“就是。連自家的外門弟子挑戰都不敢接,還敢自稱是內門大師姐?早點識趣滾下臺吧!”
陰陽怪氣的兩個聲音中夾雜了不少靈力,響亮的聲音響徹在午月廣場的四面八方。此言一出,在場的人心懷嫉妒的全部都一鬨而笑。
幾位死心塌地的追慕者已經開始吵吵鬧鬧的尋找那個兩個聲音的主人。
“荒謬!嫣然師姐不久前才完勝一場比修爲比她還高深的明晨師姐,難道你們外門就如此想要乘人之危嗎?”
憤憤不平的海棠站在璇冥子的身後,頂着重重壓迫的視線。她繼續硬着頭皮道:“這樣的一場戰鬥就算你們外門贏了,那也不是正大光明!你們這些宵小之輩。呸!”
海棠的這樣情感激昂的一句話說到了逍遙宗內門弟子的心坎中了,一時間附議的人倒不在少數。
“唉......”失落的搖了搖頭,已經成功解開穆嫣然體內的劇毒,月一沉默的將銀針一一收下。
“月一師兄?”心生疑惑的茯苓下意識的看向月一。看到那雙溫柔的眼眸中夾雜的絲絲無奈,她臉突然一紅,嬌羞的低下了頭。
“這場戰役。無可避免。”輕輕揉了揉那顆小腦袋,月一的聲音中全然都是無奈之意。
既然對方一個月以前便已下戰。此時此刻如若不戰......就算逍遙宗的弟子全部都體諒,卻是讓這麼多來訪的修士看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這件事倘若在修仙界中傳開了,好說不好聽啊。
“律言!”珩山不滿的皺起眉頭,已經打算推遲戰役的他事先並不知道失態會如此發展,他甚至都不知道那位明晨師姐又是打的什麼算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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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硬的按住少年消瘦的肩膀,律言無比嚴肅道:“難道你已經忘記進入逍遙宗的初衷了嗎?珩山!如果你想要贏,又不想曝光自己的所有底細,除了現在下手外你已經別無選擇!你真的以爲穆嫣然的手上只有九曲銀針嗎?”
“你是說......除了九曲神針,還有其他仙器在她手上?”不可置信的擡起頭,珩山神情猙獰了許久許久。
九曲銀針本就已經超越了凡品,數千年以前就已經被正式列爲仙器。
這樣的寶物逍遙宗居然會給一個年紀輕輕資質尚淺的弟子他便已覺得不可思議,可是律言的話卻令他醍醐灌頂。
換一個角度思考,逍遙宗的那些老傢伙既然都敢把九曲銀針交給她,那還有什麼東西是他們不敢給的?
這一瞬間,他突然有些滄桑,也意外的發現了......真的如同律言所說,他想贏這位內門大師姐,不暴漏底細那是不可能的。
除非......除非......
艱難的擡起頭看向高高在上的那幾人,珩山漸漸沉默了。
“放心吧,不管從哪個角度看去,這一次外門與內門的挑戰,都是無法避免的,而且內門也絕對不會避而不戰的!”
信心十足的看向在午月廣場上高高聳立的那幾個偌大的平臺,律言的雙瞳中突然出現了幾分難以掩飾的狂熱。
就好比一個瘋子,看到了自己最感興趣的東西。
“我要一副面具,現在就要!”沉默了片刻,莫空鏡突然轉身對着茯苓和月一道。
不明何意的二人對視一眼,齊齊的將視線投到了那個冰冷的身影上,發現對方沒有任何想要回答的意思後,他們只好乖乖的在自己的乾坤袋中一頓好找。
“給,你要的面具和衣服。”心中已經隱隱有所預感的茯苓突然覺得有些太荒謬了,可卻又覺得如此可行。
已經無言以對的月一呆愣的看着站在她們身前臉戴銀狐面具,身穿逍遙宗雪白弟子服的身影。
白衣飄渺,難掩那份疏離清冷之意。
負手執劍的她冷漠的站在那裡,整個天地突然變得肅靜。
他的耳中彷彿再也聽不見午月廣場中吵鬧的聲音,眼中,心中,都只剩下了那一個身影。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