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精緻漂亮的建築座落在一片草地的旁邊,那片草地此時已經開滿了各種顏色的花朵,引着無數的蝴蝶不住的起舞着。而一旁的樹上則有着清脆的鳥鳴聲,一切的聲音都爲了組成一種主旋律,那就是春天的讚歌。
一個男人躲在一張鋪着鮮豔的顏色的被子的牀上,那張被子溢着濃濃的香味。牀前的屏風也是五彩的,上面繡着各種的花兒與人物,很生動的。屏風下面整齊的擺着幾雙小小的鞋子,顏色也是很鮮豔的……
一切都是那麼的精緻與迷人,一切都在預示着這是一間女人的閨房。但是,那張牀上卻正睡着一個男人。
大門左側的一間小木屋裡,此時正躬着一個漂亮的女子,她正用那笨拙的手往一個爐子裡添着柴火,濃濃的白煙從那爐口處噴了出來,薰得她不住的咳着嗽,但是,她卻仍舊是那麼的用心。她擡起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然後將爐子上面的那個瓷瓦罐的蓋子揭了開來。
原來,她正在煎着藥,此時,瓦罐裡的水已經沸騰了,一股濃濃的藥味不住的往四下擴散着。她的另一隻手正輕輕的捏着自己的鼻子,那動作看上去竟是那麼的優美與迷人。然後,她將那個蓋子蓋回了去,接着轉過身子往房間裡走去了。就連她走過的地方,也留下了一陣讓人的心爲之一驚的香氣。
因爲她打開門的聲音的驚動,那個男人將眼睛睜了開來。
他是李景,那個爲了救一個素不相識的女子而將一把劍刺進了自己的腹部的李景。
而那個女子,不消說便是他捨身所救的女子!
因爲並沒有傷着要害,而又在一個如此細心的女子的照顧下,他的傷早已經沒有了什麼大礙,不過那個女子卻不放心,仍舊每天的要讓他臥牀休息。
李景拗不過她,只得乖乖的從了。不過
那卻也是不錯的,因爲他的心實在是太苦太累了,他真的希望能好好的休息一下,但是,又有誰能真正的知道他的心中的苦與痛呢。
唯一讓他有點不習慣的便是那個女子的閨房的香氣太過了濃重了,讓他有點不適應,不過隨着幾天過去後,他便不再覺得有什麼了。
“醒了?”她笑盈盈的對李景說着,然後直接就坐到了牀邊他的一側。
李景輕輕的點了一下頭,他沒有說話,不過,他卻感覺到了一股他從未有過的輕鬆,或許是因爲他休息了太久的緣故罷。
“那就起來喝藥罷。”她伸出手隔着被子在他的身上輕輕的拍了兩下,然後便起身往外面走去了。
不一會兒,她便已經端着一碗熱氣騰騰的黑色藥水走了進來,邊走着她不住的拿着一隻匙羹攪拌着,同時用那小巧的嘴巴不住的吹着。
李景看着她的一舉一動,心裡竟然莫名的就起了一絲**。隨着那絲**起來的,還有一些尷尬,不過他沒有將自己的情緒表現出來,他仍舊以平常的目光看着對方。
“好了,可以了。”說着那女子便再次坐到了他的旁邊,輕輕的用那個匙羹勺起一口藥水往他的口中送去。
與以往不同的是此次李景沒有將自己的口張開來,他輕輕的說道:“還是我自己來罷。”
那女子的臉色變了一下,然後回答道:“你還沒有好呢!”接着她仍舊徑直的將那匙羹送了過來。
李景仍舊沒有張口,他仍舊定定的看着對方,今天的她沒有再像之前那樣穿的那麼暴露了。此時,他再一次的感覺到她的美麗了,並且,與之前的任何一次都不同的是,此時的她更加的美了。
他的心有了一些衝動,但是,除了那股衝動外,還有着一股抵制它的因子,至於那是什麼,他卻不
知道該如何去形容。
他朝前向她伸出一手,示意讓他自己來,但是,對方卻仍舊沒有妥協。
於是,李景將那手再往前伸了一些,自己去接那個碗。
女子的臉變得紅了起來,就像一個害羞的姑娘。她仍舊沒有放手,於是,在他們兩個人的手力的作用下,那隻碗裡的藥往外溢出了一點來,撒在了那漂亮的被子上。
李景見狀,忙將手縮了回來。
那女子看了他一眼,然後轉過身子將那碗藥水放在了桌子上,然後以很快的速度走出了房間。
李景趕緊從牀上起了來,不過他沒有追着出去。他看着她的身影,輕輕的搖了搖頭,然後從他的心裡便生起了一些想法:“她是多麼好的一個女子啊,可是,可是爲何卻偏偏是一個妓女呢!”想到此處,他的心不由得繃了一下。但是,他又能改變些什麼呢。
然而,他又怎麼能夠知道,就在他將那把劍刺進自己的腹部的時候,他就已經給她帶去了一些改變了。她的心受到了有歷以來最爲厲害的震撼,她沒有想到還有人肯不顧自己的性命的來救她……從另外一個角度看去,他已經偷走了她的心……
過了一小會兒後,他使自己不再去想她了,他將碗裡的那碗藥一飲而盡了,然後,他也走出了那間房子。他想,是時候要離開了,他已經給了她帶去了太多的麻煩了,雖然如今的她已經將他看成了她的救命恩人,對他有着深深的敬意。但是,她又怎麼能知道是他先利用的她在先的呢。
“你要去哪裡?”此時,那個女子叫住了他。
“我已經給了你帶去了太多的麻煩了,我想我得走了!”李景平靜的說道。
“你是在嫌棄我?”那女子輕聲的說道。
“哪裡的事!”李景趕忙回答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