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逸塵和墨流心居然沒有殺了月千歡,真是奇哉怪也。”
“只有愚蠢的白癡,纔會選擇在通天路動手。”
聞言,帝千帆扭頭看向自己師妹。“這麼說,芙蓉你覺得他們都是白癡了?”
“不是白癡是什麼?不過他們還有些用處,爲咱們試探出了月千歡的手段。”
帝芙蓉眯着眼睛,壓着嗓音說:“月千歡此人,極難對付。”
“你又沒接任務,你怕什麼難對付。不過區區一個女人,待我出手,輕而易舉就能拿下她的人頭。”
帝千帆倨傲無比,高擡下巴不屑一顧。
哪怕是先前月千歡可怕的速度,兇殘的攻擊。也不過是讓帝千帆將月千歡劃爲了對手那一列。小心謹慎對待?那是不可能的。
而且他還接了任務。殺月千歡,不爲千萬靈石。只是覺得好玩。
帝芙蓉沒有出聲。她擡頭瞥了眼帝千帆,眼神好像在看一個白癡。隨即,帝芙蓉又看向身後。
隔着濃霧,她看不見月千歡。但腦海中早已清晰勾勒出月千歡的身影。
黛眉微蹙,帝芙蓉低喃:“真的好像師祖畫中的女子。”
帝芙蓉的師祖,就是傭兵工會創始人帝澤!
她將好奇揣測藏在心底。沉默冷靜繼續攀登通天路。畢竟,這路還長着……
月千歡酷炫拽的實力,震懾了衆人。一路上,至少再無人敢打她的主意。
這不由讓月千歡覺得無趣起來。易百川見此笑了,“你還期待着有人偷襲你?”
“當然不是。這通天路艱險重重,哪有別的心思舞刀弄槍?”
“哦是嗎?我可怎麼覺得,你的表情看起來不像是這麼回事。”
月千歡聞言不禁無奈。
她看起來就這麼像是暴力狂?戰鬥份子?
聳了聳肩,月千歡手抓着懸崖凸出的石頭。翻身跳過一截斷裂的崖路。
月千歡開口:“不過是遺憾沒好戲看了而已。”
“想看好戲?等會登上崖頂,就有好戲看了。”
“哦?”
易百川嘴角微勾,冷笑輕蔑。“你覺得墨家先上去,會讓咱們平安登頂?月千歡你可小心了,他們指不定就要對你先下手!”
“呵呵,那我可就拭目以待。”
她從來不曾擔心墨家出手。哪怕是墨黎青親自出手,又能怎樣?她手中的命盤可不是擺設。
懸崖下沒有日出日落,朦朧的光亮不知道從哪兒投射下來的。因此計算時間,只能靠大家心底估計着。
大概又過了五六個時辰,前面的隊伍傳來了歡呼聲。
“到了!”
“娘勒,俺們終於成功登頂了!可累死俺了。”
“終於到了,師兄你們快……啊!”
一聲慘叫,緊接着想起憤怒大喝:“墨家你們要幹什麼!”
“哼。殺了你們!”
墨流心狠毒如蛇蠍的聲音,哈哈獰笑着盯着從懸崖邊上爬起來的衆人。
她揚手一揮,“你們都去爲月千歡陪葬吧!要怪,就怪月千歡吧。”
“混蛋!住手!墨流心,咱們跟月千歡沒有任何干系。”
“啊!大家快躲開!”
月千歡擡頭,火舌張狂衝進她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