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歡爲什麼放過他?”墨九卿牽着月千歡的手,嗓音低沉。“歡歡你可不像是爲了一個不相干的人的大婚,放過一個仇人。”
“誰說的。指不定我就是這麼想的呢?”
墨九卿低頭看向月千歡,挑了挑眉。
別人不知道。他還不瞭解月千歡?這個惡劣腹黑,一顆心冷的無情。他琢磨了這麼久,纔好不容易走進去一點的人。怎麼可能爲了一個陌生人的大婚,放過仇人?
目光跟墨九卿對視。月千歡嘴角微勾,聳了聳肩。“好吧,還是瞞不過你。”
“墨九卿,你殺人喜歡光明正大?”
“不啊,只是他們太垃圾了。不用費腦子,一根手指頭就能全部碾死。”墨九卿語氣之霸氣,態度之傲慢,目光之冷血。
月千歡詭異沉默了。她怎麼突然覺得自己也是墨九卿眼底的“垃圾”之一?
最後月千歡只能幽幽的盯着墨九卿,開口:“我喜歡玩陰的。”
好像明白了月千歡話語後面的自嘲。墨九卿心底咯噔一下,哦豁。好像說錯了話!
眼珠子一轉,墨九卿鳳眸微眯。邪佞一笑,在月千歡手心勾了勾。“歡歡你看我們果然有夫妻相!我也喜歡玩陰的。”
“呵呵,你不是一根手指頭就能全部碾死嗎?”
“歡歡想玩,我婦唱夫隨。歡歡累了,苦活,辛苦活統統交給我。怎麼樣?”
月千歡想要繃着一張臉。可就是忍不住嘴角上挑的弧度。
墨九卿這個妖孽!總是攻克到她內心最柔軟的地方,無法抵抗。無法抗拒。不想讓墨九卿佔了便宜,月千歡環手抱胸,冷哼一聲。
“歡歡剛剛做了什麼?”墨九卿順勢轉移話題。他看見月千歡的手勢了。
聞言,嘴角上挑的弧度又彎了彎。
月千歡微微眯眸,眼底幽光閃爍。她說:“新研製的一種蠱毒。跟癢癢粉差不多,但卻是終極版。正好讓他好好體驗一下。”
“終極版的癢癢粉?”墨九卿眸光微閃,好像很好玩的樣子。
“沒錯。現在婚宴就要開始了,羅瑞作爲元清派大長老。他走不了。可是頂着一身瘙癢無比,恨不得抓破皮撕下血肉的痛苦。他能堅持多久呢?”
如果說光明正大需要比拼實力的話。月千歡更擅長玩陰,陰的人哭爹喊娘,還不知道是她做的。
眼簾低垂,遮掩眸中煞氣。月千歡又說:“羅瑞還沒交代老爺子的下落。暫時不殺他,但必須要討點利息。”
“好。聽歡歡的。”
月千歡擡頭,看向大殿門口。眼底浮現一縷詫異,“那不是羅舞嫣嗎?”
元清派大長老羅瑞的女兒。現在不是應該在武宗外門當雜役嗎?前來參加婚宴的隊伍裡也沒有她,羅舞嫣是怎麼出現在這裡的?
在羅舞嫣的身後,月千歡看見了臉色出奇難看的羅瑞。一路走着,是不是抖動一下身體。看樣子,蠱毒效果發作了!
羅舞嫣氣勢洶洶衝到月千歡面前。伸手指着月千歡,“爹就是她!就是這個賤人害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