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華寬闊的屋內,也被人擁擠得滿滿當當。只有南宮梟的牀前,空出來一點位置。
南宮無還沒有來得及換衣服。一身血衣,臉色蒼白的坐在牀邊。神情焦急,南宮無緊張的嘴脣都咬破了好幾次。
他瞪大眼睛,死死盯着每一個煉藥師。“怎麼樣?怎麼樣了!”
這句話,南宮無都不知道說了多少次了。夜央歌想要安慰他,卻也不知該如何是好。該說的話說了無數次,也沒有任何安慰效果。
看着南宮梟臉色越發灰敗,氣息越發微弱。夜央歌眉頭緊皺,緊握拳頭。
“怎麼樣了快說啊!”開口的男人語氣沉重暴躁。
他是五星苑之主。夜家家主夜逐鹿,也是夜央歌的父親。
神情沉重焦急看着南宮梟。夜逐鹿的心情越發糟透了。他擡頭冷冷盯着這羣煉藥師,“這都二十多個,還是一無所知。你們這些成名已久的煉藥師都是飯桶嗎?”
“這,夜家主,我們實在是盡力了啊!”
“對啊夜家住,南宮家主血脈絮亂。碎片更是在各大要害裡,我們也不敢輕易下手啊!”
“夜家住,我們所有人都盡力了。這實在是沒辦法醫治,不然我們這麼多個肯定早就想出辦法了啊!”
“是啊是啊!”
忽然一聲輕笑傳來。
月千歡嗓音冰冷,帶着戲謔的鄙夷。開口:“是你們沒有辦法醫治,還是貪生怕死不敢醫治?”
衆煉藥師心思被戳中了,當即一羣人惱羞成怒。爲首的白髮老者怒道:“是誰!誰竟敢污衊我等。”
“是誰這般無禮?有本事站出來!”
人羣中自動退讓開一條路。衆人擡頭看去,目光所及,頓時呼吸一窒。
夜央歌愣了愣。“千公子。”
一語頓時驚醒衆人。再是癡迷驚豔月千歡的容貌,也紛紛想起這個千公子是誰。
想到月千歡得罪了墨家,更被懷疑南宮府邸突然來的禍害就是由她而起。頓時一羣煉藥師紛紛不屑的嘲諷起來。“原來是千公子啊!”
“外行人別進來瞎湊熱鬧。難道還嫌自己給南宮府帶來的麻煩不夠嗎?”
“就是。我看啊,有人真是臉皮厚。要是換了我,早就以死謝罪了。”
月千歡聞言,冷冷一笑。“治不好南宮家主,你是否也該以死謝罪?”
“你!”
“一羣庸醫。貪生怕死不敢醫者,不配當煉藥師。”月千歡輕蔑鄙夷的話語,瞬間激怒了一衆煉藥師。
紛紛扭頭對峙月千歡。伸手指指點點,表情異常憤怒。“你好大的膽子!”
“你是什麼東西,竟然指責我等?”
“狂妄的小子,你會付出代價的!啊——”尖叫戛然而止,那名詛咒月千歡的煉藥師。表情猙獰扭曲的捂着噴血的脖子倒下。
突然來的血案,驚呆了衆人。
月千歡目光在屋中衆人身上略過一圈。最後落在南宮梟身上,月千歡走過去。語氣冷戾煞氣,“不想死的,統統滾出去。”
“站住!”
夜逐鹿攔住月千歡,他目光銳利冰冷。“你好大的膽子,敢在此殺人!你有什麼資格,敢讓他們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