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人能夠聽得懂無歸沼澤魔獸們的心聲,那一定是統一的:臥槽!尼瑪!這日子還讓不讓人過了啊?
大半個月之前,那接連兩次出現的、稚嫩的小天獸氣息還沒散去呢,這沼澤中竟然又來一個霸道蠻橫的荒原之主?!
這是咋回事?又是小天獸又是荒原之主的……就不能讓它們好好閉關修煉,靜靜等待吞魂囊成熟麼?
那小天獸還好說,雖然血統尊貴但非常非常的嫩,就算找上門來打一場,孰勝孰負還不一定呢。
但是!
這感覺老得不能再老荒原之主它們就不敢惹了……在這位老祖的面前,它們連給它提鞋都不配啊啊啊!
所以他們只能乖乖的呆在自己的地盤中,耐心等待老祖它盡興再離開……
可憐的霸主們被結結實實嚇了整整三天之後,那荒原之主終於走了啊!
陸九缺心中有些不高興啊,三天的時間自然不夠她找吞魂囊的,本來想說抓一頭魔獸問一問,可偏偏這三天裡面別說魔獸了,就連獸毛都沒看到一條……這運氣也真是沒誰了!
等陸九缺一臉菜色地站在衆人面前的時候,是個人都感覺出了她心情不好,可偏偏也不敢問什麼,只能原路返回了。
三日之後,陸九缺一行人終於回到了無歸沼澤的入口。
陸九缺沉沉凝視了一眼沼澤深處,這才拖着略顯疲憊的步伐離開了。
等沼澤四周再也沒有陸九缺一行人的氣息後,沼澤上空又一次拂起了微風,輕緩的、徐徐的、柔和的,看似一點殺傷力和破壞力都沒有。
然而隨着這微風一同吹來的,還有常年籠罩在沼澤上空的濃霧和毒氣,淡淡的霧氣所過之處,森林和植被立即枯萎了下去。
它們如同失去了所有的水分一樣,變得焦黑、乾癟……生與死的交界線,在這一刻緩緩被模糊……
……
在賀家營地之中,賀堯、唐怡和雷泓心急如焚,按照原本的計劃,他們應該在兩天前就返回了,爲什麼整整一天過去了,還沒有看到先鋒部隊呢?
“你說……他們該不會有什麼不測吧?”唐怡苦着臉問道,手不由自主抓住了雷泓的衣襬。
雷泓沒拉開唐怡的手,也沒有好似以往一樣和她鬥嘴,反倒是輕輕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慰。
唐怡和雷泓落在賀堯的眼裡,要多扎眼有多扎眼,要多可惡有多可惡,他沒好氣翻了個白眼道:“你別亂說話!什麼烏鴉嘴,你就這麼想讓陸九缺出事?”
“我……我纔不是呢!”
“纔不是就少擔心!”
“賀堯!”唐怡整個人跳了起來,“你這個人驕傲、自大又毒舌、心狠還卑鄙、無恥,你的身上真的一點優點都沒有!”
“你說什麼!”賀堯陰測測磨牙,一雙深沉的眼底,怒氣熊熊燃燒,“有本事你再說一遍?”
“說一遍就說一遍!你這個人……”
就在此時,帳篷的簾子被掀了起來,陸九缺盈滿笑意的臉湊了進來:“你們說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