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
陸九缺一愣，連忙擡頭，發現頭頂什麼也沒有啊。
只是隨着陸九缺的動作，一旁的倪香香和狄曉也輕輕晃動着腦袋，兩人的眼睛都灼灼發亮，彷彿看到了什麼稀罕物般。
陸九缺被她們炙熱的眼神盯得頭皮發麻，像是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腦袋，順帶着甩動了兩下，以爲是什麼東西落在了她的髮絲上。
只是甩了半天，硬是什麼東西都沒掉出來，相反讓倪香香和狄曉兩人的眼神更加炙熱了。
陸九缺不受控制後退一步，又擡手摸了摸自己的腦袋。
入手微涼，低着一股獨屬於草木的氣息……
陸九缺眨眨眼，指尖又來回摩挲了一番，最後瞪大眼睛道：“這啥？”
“那你摸到了啥？”倪香香同樣詫異道。
“草。”
狄曉頷首，淡定道：“……嗯，那就是草。”
“……”這怎麼感覺像是在罵人？眸光一轉，陸九缺狐疑道，“所以我的頭頂上，又一棵草。”
倪香香和狄曉同時重重點頭。
“好像是的。”
“對。”
“……”喂！我腦袋上都冒草了，你們就不能關心一下我？“幫我把它拔下來。”
“恐怕做不到啊！”
“爲什麼？”
“噗……它好像是……長在你的腦袋上的。”倪香香用力壓下笑聲，儘量保持一本正經。
只是你丫的表情已經出賣了你好麼？！
陸九缺嘴角一抽，連忙祭出無名毒刀，用毒刀的漆黑刀身作爲鏡子來觀察自己的頭頂。
在毒刀的反射之中，一棵翠綠色的小草正隨風輕輕搖曳，自由舒捲着身軀，彷彿舒服得不要不要的。
一棵草……舒服？！
陸九缺有些風中凌亂，索性想靠自己把它拔下來，一隻手卻溫柔制止住了她的動作。
“別動。”帝十方淺笑道。
“爲什麼？！”陸九缺瞪大眼睛，因爲腦袋上多了一棵呆毛般的草，那模樣，怎麼看怎麼傻乎乎的。
帝十方嘴角笑意更深，輕輕拍拍她的腦袋道：“這是方纔的獨立世界贈送給你的禮物。”
“啥？”那巨大的母珠能量所向披靡，就送她一根……草，還長在腦袋上上，這確定不是愚弄她麼？
“如果我沒認錯，這應該是那獨立世界的界種種苗，一旦它成功長大，會變成屬於你的樹苗。”
“屬於我……的樹苗？！”
“是的，和菩提老祖、魂樹都不一樣，這是屬於你自己的界樹樹苗，你可以用它建立一個完全屬於你的世界。”
陸九缺心都在顫抖，她連忙閉上了眼睛，發現自己的識海中央多了一個半平方米大小的土地，土地上面有一棵纖細的小苗苗，這苗上，散發出和她一樣的氣息。
從裡到外，連靈魂都相通。
但恰好，陸九缺也知道這種氣息的另外一種名字……界樹樹苗！
陸九缺退出了內視，呆愣看着帝十方道：“這……這是怎麼回事啊？！爲什麼……我的識海里面會有……那獨立世界的界樹，爲什麼送這個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