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不得他多想,趕忙回道:“姑娘,我也不知,我也是剛來北冥府的小廝,若不然姑娘還是去問問那些老人吧。”
小廝顫抖着站在原地,蘇琉然在北冥府是個禁忌,沒人敢提,也沒人敢去多說他的消息。
蘇嫿冷笑了一聲,“你真的不知道?”
小廝雖沒有擡頭去看蘇嫿的表情,但不用猜也一定很駭人。
“姑娘,我真的不知,求你饒了我吧。”小廝跪了下來,猛的給蘇嫿磕頭。
蘇嫿皺眉,擡手間就將小廝扶了起來,“告訴我,我就放了你,若不然我現在就殺了你,蘇琉然的住處,我一樣可以去問其他人,而你只能死在這裡。”
一道勁氣落在小廝的身上,小廝悶哼了一聲,全身傳來一陣痛意。
再也不敢隱瞞,趕忙開口道:“饒了我吧,我說,我說,蘇。。蘇琉然就在這院子的後面,有個雜草屋,他一直都住在那裡,姑娘我都說了,你可以放我走了吧。”
疼痛已經止住,但小廝身上冒着鮮血,他依舊害怕的要死,深怕蘇嫿一個不小心就要了他的命。
“滾。”蘇嫿的臉色暗沉,低沉的嗓音中充滿了殺氣。
小廝如釋重負,屁滾尿流的逃跑了,那速度是他有史以來最快的一次,大概他也沒想到自己還有這樣的潛能。
一陣微風吹來,墨色的長風隨風而揚,遮住了少女嗜血的容顏,但遮不住少女周身上下爆發而出的殺氣和怒意。
她的爹爹,這些年來一直住在雜草屋裡,北冥家的人根本就沒將爹爹當人看。
滔天的怒意在眼底迸發而出,蘇嫿朝着小廝所指的方向而去。
很快,她就看見了一座雜草屋,是用很多根比較粗的木頭搭建而起,外面蓋了一層草,這套簡易的小屋,若是晴天還好,一旦下雨,根本無處藏身。
而她的爹爹這些年就住在這個裡面,一年四季,下了無數場雨,她的爹爹到底受了多少的苦。
從來都堅強的少女眼底微微泛紅,紅的似血,曾經她沒有體會過親情,今世雖然她剛剛來到這片大陸的時候,並沒有體會到親情,但是後來爺爺閉關而出,那份真正從骨子裡散發而出的疼愛,是她從未體有過的感受,然後爺爺說了很多關於自己爹孃的事情,當年她的爹孃也很愛她,若不是有他們護着,小小的蘇嫿早就死了。
雖然當年並不是她,而是前身,但是蘇嫿還是感受到了那無私的愛。
眉眼間的戾色越來越濃,蘇嫿緊緊的握住了雙拳,她告訴自己要平靜下來,一切都等找到爹爹再說。
她緩緩朝着草屋走去,腳底如同千金重一般,一步一步都走的極其艱難。
半晌,她在草屋門口停了下來。
只見木頭做的大門緊緊的關着,裡面聽不見任何的聲音。
難道爹爹在睡覺嗎?
很快,蘇嫿就否決了,憑她的耳力,即便是微弱的呼吸聲她也能聽見,所以裡面沒人,那爹爹去了哪兒?
蘇嫿站在了原地,她沒有出去尋找,她決定站在這裡等蘇琉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