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燁確實想要參加藥仙谷的煉藥大會,這也是她慎重考慮後的結果。
聽到城主詢問,乾脆地點點頭,“是的,確實有興趣參加。只不過初來乍到,很多東西還不太瞭解。”
“呵呵,那真是巧了,霍某的長子也將參加這次的煉藥大會,你們都是年輕人,有什麼事也比較好溝通。”霍域平笑眯眯地說着,轉回頭囑咐霍亦凡:“亦凡啊,水姑娘既然有興趣參加煉藥大會,過後你就將相關的規矩和她說說。”
“是。”霍亦凡應聲頜首,視線投向了對面的水燁。
此時,除了他之外,還有兩道探究的目光望了過去。只不過一個明顯不屑,一個晦暗不明。
水燁同時被幾道視線審視着依然鎮靜自若,表情一直淡淡的看不出喜怒。但是即墨煜可就不高興了,在他心裡如珠如寶的人怎麼能像這樣被別的男人打量?於是霸道地瞪視了回去,隱隱釋放着威壓。
接下來一頓飯就在這種詭異而又平靜的氛圍中結束了,水燁等人也回到了屬於自己的住所。
因爲即墨煜想要和水燁單獨相處,所以就將即墨楚悠哄到了隔壁房間。
而白瑩住在即墨楚悠的隔壁,正準備睡下的時候就聽到門外傳來幾道敲門聲。
她疑惑地上前開門,就見即墨楚悠抱着小白一臉委屈地望着她。
那種神情就像是被人拋棄的小獸,讓她本就疼愛孩子的心柔軟地一塌糊塗。趕緊上前把他招呼進屋,蹲下身問道:“這是怎麼了,這麼晚了怎麼不在房裡睡覺?你孃親和爹爹呢?他們沒有陪着你嗎?”
“小悠一歲的時候就已經不和孃親同房了。”即墨楚悠低着頭懨懨地道,那小模樣要多讓人心疼就有多讓人心疼。
白瑩聞言臉色變了變,問道:“那你怎麼不睡覺?”
“外婆,我發現爹爹不喜歡小悠。每次小悠想和孃親親近都會被爹爹趕走,剛剛又被他趕出來了。”
白瑩喟嘆一聲,摸摸即墨楚悠的小腦袋,“別胡思亂想,你爹爹怎麼會不喜歡你呢?他肯定是有什麼重要的事需要和你孃親商量,這纔不讓你留在房裡的。”
真是豈有此理,那兩個小的真是不像話!
孩子還這麼小就不管不顧,爲了親熱竟然把孩子都趕出來了。
要是按照她的脾氣就應該現在就過去敲門,可是想想她又忍下了。這孩子這麼聰明,自己要是真的去鬧恐怕他一定會多想。到時候要是真的以爲爹孃不喜歡他,那可就不好辦了。
可是她哪裡知道,她編的這個理由立刻就被某個聰明的小盆友揭穿了。
即墨楚悠明顯不相信,撇撇嘴哼了哼,“外婆,你們大人是不是都用這一套來騙小孩兒?我雖然還小,可我的智商很高。”
“……”白瑩被噎地說不出話來,心說這孩子真是個人精。
幸好就在她不知道拿什麼理由安撫時,即墨楚悠繼續道:“我知道,爹爹和孃親肯定是在給我生弟弟妹妹呢。雖然被趕出來很不開心,也很沒面子,不過看在弟弟妹妹的份上就不和他們計較了。外婆,你說小悠是不是很善解人意?”
“咳咳,是啊,小悠真是乖巧懂事。”白瑩抹了把並不存在的汗水,問道:“那你過來找外婆是做什麼,是打算和外婆一起睡?”
“纔不是,只是過來和外婆說說話。小悠是男人,爹爹說過男女授受不親。好了,小悠這就回去睡覺,外婆晚安。”即墨楚悠揮揮手,抱着小白邁着小短腿走出了房間。
白瑩望着他的背影,嘴角微抽。
還男女授受不親,這臭小子纔多大一點兒?
也不知道乾女兒和即墨小子平時是怎麼教育孩子的,好好的孩子怎麼養成了這樣?
不行,看來明日開始就要把這個臭小子養到自己身邊來。反正要開始教授他煉器了,正好一舉兩得。
時間回到一刻之前,即墨煜把即墨楚悠哄出房間後。
他一關上房門就從後面抱住了水燁,將頭擱在她的肩膀上,嗅着髮香,微微闔上雙眼,“燁兒,終於就剩我們兩個了,礙眼的人都走了,真好。”這段時間一直被各種雜事纏身,已經很久沒有和自己的親親孃子親近過了。
水燁聞言翻了個白眼,用肩膀頂開他道:“什麼叫礙眼的人都走光了?你是說你兒子也礙眼了?不是我說你,你好歹是個大男人,能不能不要越活越回去,成天跟個小孩子似的,連兒子的醋也吃,你難道就不覺得丟臉?”
“丟臉嗎?爲夫可不這麼認爲。”捍衛自己的福利是每個男人不可動搖的意志,就算是親兒子來搶也不行。
水燁懶得和即墨煜再說,走到牀邊坐下道:“這幾天實在是有點兒累,我先睡了。”
“娘子累了?不如爲夫給你按摩鬆鬆筋骨如何?”即墨煜可不傻,自然能夠聽出她的話外音。這是告訴他福利取消的意思,這哪兒能輕易妥協?不過還是先要將娘子服侍好了,這樣他的福利纔有着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