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突如其來的攻擊,倒是讓文森着實有些措手不及。
法夫納的實力固然是厲害,這本是對付龍王的招式,可以說,這個招式對付之前虛弱的龍王,足以能夠把龍王擊殺。
而文森的實力哪怕是巔峰,也不如龍王,這個招式攻擊下來,文森必定會被擊殺。
這個招式是一個鬥氣凝結成的一個巨大的球形物體,朝着指定的目標砸過來,猶如隕石砸落一樣。而且,這個招式是帶有跟蹤的效果,無論目標閃躲,這個巨大球體也會跟隨着砸過來。
不僅如此,這個巨大的球體會隨着距離越來越近,給予人的壓迫感也會強烈,可能說,這個巨大球體還沒有靠近目標,該目標就很有可能被這個巨大的壓迫感直接壓迫而亡,並不需要這個鬥氣凝結的巨大球體砸過來,隨後發生爆炸。
集壓迫感,碰撞,爆炸三重傷害組合的技能,但凡換做是魔法攻擊,這個也算是禁咒級別的魔法了。
僅僅是一瞬間,文森就感覺一種壓迫感襲來,這種感覺猶如身上被某種重物壓在身上的感覺,而且,還有一種像是火爐慢慢靠近自己一般,越來越熱,不僅如此,自己的嗓子就像是被人捏住了一樣,隨着這巨大球體的靠近,這個捏住的力度就越來越強。此外,身上還有不同程度的疼痛感,而且隨着壓迫感增加,這疼痛的感覺也隨之遍佈全身。
重物壓迫感,窒息感,灼熱感,疼痛感,四種感覺每一個都讓人生不如死,更別說這四種感覺一起襲來。
文森急忙催動自己體內的魔法力,通過形成的魔法護盾的方式,來抵擋傷害。
當然,這種方法也僅僅是拖延時間而已。
很快,文森就感覺到自己根本無法承受這樣的痛苦。
人往往在忍受不了痛苦的時候,就會疼的昏死過去,文森也沒有例外。
不過,在文森即將倒下的時候,看到龍王朝着法夫納發動了猛烈的進攻,看樣子,受到文森魔法的加持之後,似乎龍王的實力已經恢復了一些,足以抗衡法夫納了。加上,原本法夫納對付龍王的攻擊轉移到了文森的身上,這也給予了龍王打敗法夫納的機會。
隨後,文森直接是感覺到眼前一黑,隨之就感覺到自己在空中掉落了下來。
“或許我會摔死吧。”文森的腦海裡浮現出的畫面。
清晨的陽光透過森林的樹木,稀稀落落的灑落在地面上。
在一處看似不大的房間裡,一名年輕男子躺在牀上,身上纏繞着紗布。
這名年輕男子緩緩的睜開了眼睛,或許是睡眠時間過久的原因,在睜開眼睛的那一剎那,刺眼的眼光讓他睜不開眼睛,過了好一會,他才適應了過來。
此時的他這才發現,自己身處於房間之中,自己躺在牀上,而且胸口處纏繞着紗布。
此時的他全身上下只有內褲,上衣和褲子不知道去了哪裡。
緩緩的站起身來,瞬間,就感覺到自己的胸口處隱隱約約有些疼痛,身體很是虛弱,以致於剛站起來,就不得不坐下來。
文森回憶起所發生的事情,一切都是那麼的虛幻,就好像是那些都是夢中所發生的事情一樣。龍王與法夫納之間的戰鬥,自己竟然去選擇參與進去,不僅如此,參與的時候文森還被法夫納襲擊,之後發生了什麼就不知道了。
不過,文森知道,這所發生的事情並不是夢中所發生的,而是真實存在的,畢竟,身上的傷是不會騙人的。
文森掃視了一下週圍,這間屋子不是很大,屋子裡擺放着一張單人牀,牀頭櫃以外,就沒有其他的東西了。
就在這個時候,房間門打了開來,估計是文森剛纔起身的時候發出了聲響,所以纔會被外面人查看。
看到文森醒了過來,那些看上去就是侍衛打扮的人,急忙派出去一個人離開,看樣子是去報告去了。
“文森閣下,您終於醒了。”那名侍衛說道。
“我這是睡了多久?”文森問道。
那名侍衛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並不是很清楚,因爲他們是倒班制,他也是頭兩天才來這裡的。
看來,要想知道自己情況,需要等人過來了。
大約過了十分鐘左右的時間,文森就看到,尼娜以及漢斯,和一名身着白色大褂的男子進來。
“太好了,文森你終於醒了過來,要知道,你這一覺睡得足有半個月了。”尼娜隨之說道。
聽到這一句話,文森有些吃驚,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昏睡了這麼久。
“對了,法夫納和龍王到底發生了什麼?”突然,文森想到了龍王,不由的急忙問道。
“現在重要的事情要養傷,龍王的事情等你傷勢好了再說。”尼娜沒有直接回答文森提出的問題,反倒是轉移話題。
不過,文森心裡一直放不下這件事,所以即便是尼娜勸說,文森心裡也沒有啥心情,對尼娜所說的話表示心不在焉的樣子。似乎根本沒有聽尼娜所說的話。
對此,尼娜看了看漢斯和那個穿白衣大褂男子,隨後說道。
“龍王現在的情況與你現在的情況差不多,處於昏迷的狀態,好在的是,龍王並沒有生命危險。只不過,現在還沒有醒來。”漢斯隨之解釋說道。
“那我現在一定要去開看看他。”文森說完就想要下地去找龍王,可隨後下地之後,尼娜隨之轉過身來,而一旁的漢斯和那名白衣男子則一臉尷尬的樣子。
這時候文森才發現,自己身上除了穿着內褲以外,其他地方什麼也沒有穿,而且,這個內褲似乎也是特殊製作的,顯得比較短小。看來應該是方便治療才這麼設計的,可以讓身體暴露的位置多一些從而方便包紮和治療。
也難怪了,看到文森這一絲不掛的,除了關鍵部位隱蔽以外。自然尼娜會感到很是害羞。雖然來說作爲牧師或者神官來說,在治療病人的時候難免會看到一絲不掛的異性患者。可面對着危重的病人時候尼娜心裡所想的就是病人,反倒是沒有想到這個問題。可對文森時候自己就有些尷尬了。
因爲這次負責治療文森的是那名身着白色大褂的男子,而非尼娜。
文森看到尼娜這般表情,感到有些疑惑,但隨後一陣冷風吹過,文森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顫,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什麼也沒有穿。
尷尬,徹底的尷尬。
文森急忙鑽進了被子裡,不過剛纔的一番動作也讓文森有些深吸一口冷氣。
疼,還是疼。
見到這一情況,那名白衣大褂男子走了上來。對着文森檢查了一下,隨後說道。
“還好,傷口處於包紮狀態,沒有因爲動作而傷口迸裂,但最好來說,還是不要做劇烈的動作,以免傷口迸裂。”
一旁的漢斯看到文森有些疑惑的表情,漢斯急忙解釋道。
“這位是隨行的軍醫,納紋,在您昏迷的過程中的治療,都是他來負責的,包括您身上的傷口的包紮。”
納紋在漢斯介紹自己之後,納紋主動的又介紹了一下自己。
聽到他說自己是在醫術上很出色的醫生,治癒過不少症狀時候,文森也感覺到驚訝。
“你現在的情況,是無法使用魔法治療的,因爲你受到的傷害對治療魔法有抵抗作用,效果甚微,所以治療你現在傷口最爲有效的辦法就是用平民們非魔法的治療,通過對傷口的消毒和包紮,以及口服或者外敷藥的情況治療。”尼娜解釋道。
“如果可以的話,除了每天按時吃藥以外,我建議掛吊瓶的方式比較效率。“納紋建議說道。
文森知道掛吊瓶是什麼意思,只不過,掛吊瓶據說平常的醫生做不了,而且價格方面也很貴,一般非富即貴的達官貴人是用不起的。甚至來說,請一個初級或者中級牧師來魔法治療的花費也不及掛吊瓶。
所以大部分的人都選擇請中級牧師來治療而非掛吊瓶。
這也導致了大部分人從來沒有掛過吊瓶,也完全不知道什麼情況。
“怎麼,害怕掛吊瓶?”尼娜看到文森一臉緊張的樣子,打趣的問道。
“我可沒有說我害怕什麼掛吊瓶,不就是掛吊瓶麼,掛就完了。”文森擺出一副什麼也不怕的樣子說道。
“既然如此,那麼,納紋醫生,我們該怎麼做?”尼娜問道。
“不需要準備什麼,只需要一個掛衣架就行了。”納紋笑着說道。
負責守衛在門外的那些護衛們,聽到了他們的談話,隨之派遣一個人去找掛衣架去了。而納紋則表示自己先行告退,去準備掛吊瓶的一些東西,然後再過來。
見到納紋走遠,文森這才問道。
“尼娜,你知道掛吊瓶是什麼感覺嗎?”
“我又沒有掛過我哪裡知道。”尼娜表示自己根本不知道的表情說道。
聽到這裡,文森心裡忐忑不安,這掛吊瓶什麼感覺,會不會疼,或者是一些其他的諸如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