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鷹雙足用力,雙翅猛地一扇,沖天而起。
在距離地面大概三百米的距離,張天舜先告訴雷鷹保持這個高度,然後從懷中取出鑲嵌了十等光明系魔晶的法杖取了出來,按下上面的無屬性魔晶,將其中的能量傳遞給法杖頂端的光明系魔晶。
一團柔和的白光在夜空中分外清晰的傳入了所有仰頭的人的眼中,接着,這團柔和中帶着溫暖的白光從空中向下方射去,這是張天舜增加的一個魔法圖案——定向,畢竟在空中,只有下方是需要照射的。
喊殺聲漸漸減弱,所有人都驚奇的看着天空中出現的這一幕。
“神蹟啊…”不管是齊拓國的士兵,還是秦墑國的士兵,全都恭敬的跪拜了下去,齊聲高喊着,漸漸的,喊聲整齊劃一的響起,振盪天地。
“天舜,真有你的啊!竟然弄出來一個神蹟”大嗓門的奧特一把推開張天舜居住的房間大門,大笑着叫道。
“靠,我還沒有睡夠,吵什麼吵…”張天舜非常不滿的叫罵道。
昨天晚上他拿着法杖在空中吹了三四個小時的夜風,就算是所有能夠救治的士兵全都救治完成,他纔想起來,這是十等光明系魔晶,而使用的卻僅僅是低級的止痛魔法、治療魔法和恢復魔法,十等光明系魔晶當中蘊涵的魔法能量可是相當誇張的,再加上全系補充魔法,別說三四個小時了,恐怕就算是三四天都未必能夠消耗光其中的魔法能量。
Wωω_ ttka n_ Сo 張天舜很想將這個光明系魔晶拆掉,可惜,魔法一旦開始運行,就如同魔法師在運轉魔法一樣,根本就無法停止,強行拆除的結果就是張天舜差點被魔法的力量從雷鷹的後背上面給彈下去。
最後被冷風吹的無比難受的張天舜只能選擇找來更多的雷鷹,一頭雷鷹抓一會,反正光明系魔法開始運轉之後就不需要持有者繼續提供魔法能量了。
就這樣,一直折騰到凌晨,總算是可以回去休息了,而現在,纔剛剛天明而已,滿打滿算,張天舜也沒有睡上三個小時就被吵醒,換成誰都不會感覺舒服的。
“趕緊起來,睡一會就行了,我還整整一夜都沒有睡呢!我問你,你昨天跑哪裡去了?”奧特坐在牀邊笑着說道。
“嗚…我昨天哪裡都沒有去啊!哦!你說的是那五個傢伙吧!我新任的手下,從城外接回來的,沒有我帶路,你的親隨不讓進。”張天舜聽了奧特的問話,睡意頓時減少了一半,顧左右而言他的回答道。
“我問的就是那五個傢伙,你從哪裡找來的?來路不明的人可是絕對不允許進入布特爾城的,文心閣丫頭手打,我記得你的親隨不都是很厲害的角色嗎?爲什麼你找了五個很普通的人物?我看他們五個當中最高的也就是大魔導師級別的吧?你可要將他們的身份調查清楚了,這可是有關整座城的安危的。”奧特嚴肅的問道。
張天舜聽了奧特的話,將擔心收起,只要不問礦場的事情就沒有問題,至於那五個傢伙,隨便找個藉口應付過去就行了。
果然,奧特並沒有詳細追問,也是對張天舜信任的一種表現,仰天打了個哈欠,告辭睡覺去了。
奧特跑去睡覺了,張天舜卻被奧特弄得睡意全無,穿上衣服,剛走出門,就看到衣衫整齊的拳王和約翰。
“你們睡一會吧!我出去轉轉。”張天舜笑道。
“不用。”拳王和約翰齊聲回答道。
張天舜點點頭,這兩個保鏢都是最忠心的,就算自己命令他們睡覺,除非自己不出去,老實的呆在房間當中,否則肯定是要跟着保護自己的。
所有的士兵看到張天舜就好像沒有看到一般,至於看到約翰和拳王,則非常恭敬的對他們行禮問好。
張天舜心中涌生一股醋意,約翰和拳王之所以能夠得到尊重,是昨天晚上兩人上城牆和奧特一同奮勇殺敵的結果,至於自己,昨天晚上天色昏暗,加上根本就沒有人認識自己,所以雖然一晚上救了數萬人的性命,可是人家不認識自己,自然就沒有所謂的尊重可言了。
“不甘心啊!實在太不甘心了。”張天舜無奈的搖頭道。
“老大,什麼不甘心?”約翰奇怪的問道。
“啊?沒什麼,沒什麼…”張天舜連忙回答道。
大戰暫時結束,整座城市就好像瞬間恢復了生機一般,各個店鋪全都開張營業,行人和士兵見面都微笑着打着招呼,跨國販賣東西賺取差額的商人駕着考特獸車在街上行過。
這要是在地球上的古代,是絕對不會出現這種情況的,每當大戰的時候,城內居民都是居家向安全的城市遷移,至於什麼商人的,更不可能還敢在交戰國之間穿越了,那些兵痞不搶光你的財物纔怪呢!
出城的人行走的是布特爾城東邊的一座比中間正門要小上一些的側門,正中間的門在戰爭時期是軍隊通過的,這樣也能夠避免敵人搞突襲的時候軍隊迎戰誤傷到平民。
如果不是昨天就在這裡,並且救治了傷病,並且看到街道上面已經變成黑色的血跡,張天舜恐怕無法將這座昨天還充滿了硝煙的城市和現在這個繁華的都市聯繫在一起。
“人族是最容易適應環境的種族啊!”張天舜搖頭輕嘆道,布特爾城的人民已經習慣了戰爭和殺戮,彷彿戰爭只是發生在他們生活的區域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一般,而他們習慣的基礎,文心閣丫頭手打,則是對帝國北軍的信任,以及奧特治軍的嚴格程度,否則就算沒有戰爭,這麼多的士兵弄出來幾個入室搶劫、強姦之類的壞事,恐怕馬上就會讓人民恐慌起來。
吃過早點,張天舜看着向城外而去的商人車隊絡繹不絕,讓藍山僱了一匹考特獸車,從側門離開了布特爾城。
張天舜現在抱着的純粹就是一種觀光的心態,想要親眼去看看戰場,並且能夠站在戰場之上,距離上一次魏明國和楚雲國之間的戰爭,已經有一年的時間了,那一次,雖然是親眼看到戰爭,但是他是作爲一個搗亂者和帶隊者的身份去的,所以並沒有親身感受到那種戰爭的殘酷。
兩座距離如此近的邊境城市之間,沒有一棵樹,有的只是茂密的雜草,和在雜草當中用軍人和行人的雙腳,以及車轍踩壓出的堅硬的土路。
“明年這路邊的雜草將會更加的茂盛。”張天舜看着路邊雜草上凝固的黑色血斑,深有感觸的說道。
“是啊!戰爭總是有人死亡的,不過兩座城池都被高厚的城牆保護,任何一方想要攻入對方的城池,恐怕都是不可能的事情。”一個跨國販賣布匹的車隊與張天舜的考特獸車並行,車上一個穿戴華貴的中年男人點頭應和道。
“未必,城牆永遠是死的,真正不可攻破的是軍隊,而不是這種死物。”張天舜反駁道,在地球上,這種城牆早就成了古蹟,長城是長,是堅固,屹立了千年不倒,可是不照樣被外族入侵進來了?
“不可攻破的是軍隊?呵呵!也許吧!不過如果沒有城牆,齊拓國的北軍再威武,恐怕都無法保護邊境的人民了。”中年男人搖頭道。
張天舜笑道:“城牆再堅固也有被打破的時候,當城牆形同虛設的時候,城牆還有什麼用嗎?無非就是一個擺設罷了。”
這番奇怪的言論別說這個中年男人了,就算是一直跟在張天舜身邊的約翰和拳王都感覺到了不解,因爲這種情況幾乎是不可能出現的,當然,如果用禁咒和魔晶炮的話,自然是有可能的,但是如果在戰爭中使用禁咒,就等於說是公開敵對整個大陸所有的帝國,到時候會引起公憤,導致羣起而攻之的。
衆人都陷入了沉默,行進間,秦墑國南部邊境城市波特堡已經近在眼前,相比之下,這座城市的城牆比布特爾城更高,看城牆上面站着的士兵的數量,可以推斷出,波特堡的城牆比布特爾城的城牆更厚。
“波特堡雖然沒有天險可守,想要攻佔卻比布特爾城更加困難,請問,這種堅城,又如何攻破?”中年男人忽然出言問道,話中充滿了詢問的意思。
“很容易,空中可以進入,地下同樣可以進入,如果想要地面軍隊進入,將城牆打出缺口來就好了。”張天舜微笑着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