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不在我們這裡。”
嚴寬皺起眉頭,似乎陷入了回憶。
“她好像不在體育館,被那個紅衣服的人帶走了。我當時迷迷糊糊有着一點意識。”嚴寬艱難的站起身,摸索着那些被凍成雕塑的R國人。
賀嘉似乎也想起了什麼,從那個竹中隊長身上把,找到自己的藥丸,在另外一個雕塑上找到自己的長劍,王玥就帶着這兩人從通道里大大方方的走了出去。
幾個飛躍就回到了之前和龍耀約定的小高層的樓頂。
那市政中心的位置,依舊是那麼安靜,頂端紅光閃耀,下面黑黑的建築,這麼遠肉眼根本是看不清楚的。
“王玥老師,我們就在這等麼?”
賀嘉此時站在頂樓的平臺,不停的來回走動着,焦急的問了王玥一句。
相比於這賀嘉,嚴寬則安靜多了,一聲不吭的盯着遠處的市政中心。
“等着吧,相信隊友。”
這種情況如果自己貿然進去,說不定會打亂龍耀的計劃,按照約定在此等候是最好的,而且,那邊看起來,還沒什麼動靜。
...
天色逐漸轉亮。
王玥保持着冥想的狀態,賀嘉已經躺在地上,頭歪着,看着市政的方向。
此時,夜裡閃着紅光的市政中心,現在終於露出了真容。
原本的寫字大樓,已經不見了,現在的市政中心,是一座宮殿。
頂端似乎是鑲着巨大的紅色晶體,向外發散着血色的光芒。
宮殿下面是階梯,紅色的。
原先的市政中心的大門,已經被拆除的乾乾淨淨,宮殿的前方,一座和宮殿等高的金色人像雕塑立在那兒。
鎧甲,長槍。
一副英武的樣子。
不過臉上的笑容,卻是邪氣盎然。
...
在一座現代化的城市裡面,如此一座建築,顯得異常的突兀。
能在一週的時間內,就建起一座這麼宏偉的神殿,這是不可能的,那只有一種可能,就是,這座神殿是搬來的。
從何處搬來,那幾乎也沒有什麼疑問了。
那神殿後,那幾乎是兩個宮殿大小的空間裂縫,不停的有異獸在進進出出,這空間裂縫的大小,似乎還在不停的延伸着。
“這比竹山的那個要大多了吧。”
賀嘉自言自語道。
“你又沒見過。”
坐在那倚着牆面上的嚴寬,難得出了個聲。
賀嘉笑了笑,把位置挪到嚴寬身邊,眼神示意着王玥這邊。
“嚴哥,你說王玥這是睡着了麼?”
嚴寬搖了搖頭。
“你不會想...”
“你想到哪去了,你看王玥,她那個姿勢是不是像我們以前學的那個《冥想法》”
“那個用於調節肌肉協調的冥想法?那不是初中的教材麼?”
嚴寬仔細的對比着王玥和他印象中的動作,卻是很像。
思慮了一番之後,點了點頭。
“而且,我剛剛從王玥身邊走過的時候,能明顯感覺到她周邊的氣溫要低很多。”賀嘉,輕身的和嚴寬交流着,深怕把王玥吵醒。
“你是說,如果我們重新修煉冥想法,說不定,就能學會魔法?如果這樣,全夏國這麼多人,每人都學過《冥想法》,可怎麼就王玥一個人會?用點腦子。”
嚴寬冷靜的分析着,把冷水澆到那隻顧着興奮的傻子頭上。
“有這空,你還不如想想,鳳小小被帶到了哪?如果她不在那個神殿裡面,我們要去哪邊找。”
...
天色逐漸轉亮,突然,神殿那邊似乎出現巨大的動靜。
耀眼的紅光炸亮,那一瞬的光芒似乎超過了掛在天上的太陽。
忽然間一個人影從那邊竄了出來,懷裡抱着一位披着紅色祭祀袍子的女子。
正在冥想狀態的王玥,自然是被這個動靜所驚醒,立刻就進入的緊張的戰鬥狀態。
那人影背部揹着刀,一眼就知道這小子就是昨夜去救人的龍耀。
這麼大的動靜,整個城市都被驚動了。
這下可難了。
王玥,瞬時間的八式手印就已經結好。
冰藍色光芒逐漸覆蓋了她的漆黑的眸子。
“來了。”
王玥冷冷的說着。
手中一柄冰藍色的長槍在一瞬間凝結而成。
旁邊的賀嘉和嚴寬也做好了戰鬥準備。
“撤!”
龍耀抱着那隻裹着紅色祭祀服的女孩,飛速的踩在屋頂借力。
看到了在那邊樓頂的三人,也不管這麼多,直接呼喊着。
這龍耀的身後,不僅僅拖着無數的異獸,還有一個紅衣祭祀在飛速的接近着。
王玥,只能強行結起手印,用懸空的【霜凍法球】,拖住後面浩浩蕩蕩的大軍。
可這法球的作用似乎一下就被那個紅衣祭祀察覺到了,隨手的一道血色的能量線,就直接把王玥佈下的法球給擊穿。
這種情況,王玥只能去牽制那隻紅衣祭祀。
它的速度太快了,四爪扒在屋頂的飛躍方式,比龍耀幾人至少快一倍。
此時極度理智的王玥,自己一句話不說,就主動爲隊伍墊後。
面對這個飛速的紅衣怪物,她只能用冰冷色的射線去牽制。
可能紅衣祭祀並不知道,王玥的凍結的威力其實並不大。
每一發的冰藍色的凍結,它都下意識降下身形,閃避開。
所以它每次要靠近王玥的時候,都被王玥的凍結所逼退。
這快速的追擊戰裡面,王玥只能選擇這類無印,無吟唱的法術。
如果一直維持着這樣的節奏,出城沒有問題。
可突然,前方的龍耀停住了腳步。
...
這是在一個十字路口。
後面的那個紅衣怪物,也從高處躍下,彎着腰,似乎是在殘忍的笑着。
王玥和龍耀幾人背對背看着周圍涌過來的那些異獸。
“怎麼不走?”
王玥和那紅衣的怪物緊張的對峙着,根本沒有辦法看身後發生了什麼,冷聲問了句。
...
此時,一個穿着血色鎧甲的人形生物,持着血紅色的長槍,臉上似乎還有着一些黑色的絨毛,和向外開的鬍鬚,緩步的向他們幾人走來。
它眼中中帶着戲謔的意味。
“可能,我們走不了了,那個殺戮之主,攔住了我們。”
龍耀的聲音裡帶着一些悲意。
“把我放下來吧,龍耀,說不定,他可以放你們走。”那被龍耀抱在懷裡的女子,血色的袍子下卻是他們熟悉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