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這個機會,剛剛在一邊觀望的龐向,握着兩把匕首,猛地撲了上去。
娜迦祭祀背後的鱗片已經被王玥剛剛的魔法給完全撕裂,龐向的爆發沒有任何的阻擋,匕首直接刺入它的後背。
於此同時,它的正面一隻冰藍色的箭矢飛速的射了過來。
這娜迦祭祀只能用魚尾把身後那個偷襲的人類給打飛,在用手臂擋住那支冰藍色的箭矢。
手臂上的血色防護,很容易就擋住了王玥的魔法箭。
“***”
【寒潮涌動】!
王玥只想用魔法箭牽制着娜迦祭祀的動作,不讓它拔下它背後的兩柄冰藍色的匕首。
寒潮涌動攜帶着大量的冰魔法粒子涌入娜迦祭祀的體內。
這時候王玥的手臂也微微擡起,自己魔法池內的冰魔法粒子瘋狂向外輸出着,藍色的光線也變成的藍色的光柱,迅速的,那深藍色的冰塊凝結着,在20秒內,把娜迦祭祀直接冰封了起來。
王玥緩緩的把手臂放下,長長的舒了口氣。
此時那剛剛被打飛的龐向捂着胸口,漸漸的走到王玥身邊。
不遠處陰影裡的寧可沁也露出了顏面,雖然微笑着,但嘴脣已經白的恐怖,一點點血色都沒有。
“它……死了麼?”龐向一瘸一拐的走到王玥身邊。
王玥搖了搖頭。
隨即雙手一個簡單的手印,合與身前。
嘣.....
那冰塊莫名的一聲脆響過後...
2秒過去。
咔嚓...咔嚓……
那剛剛那塊平整的長方體冰塊,突然一瞬間佈滿了細密的裂縫。
停頓了一會,似乎是一陣風吹過。
嘩啦...
如同大米撒落,又如玻璃崩裂,又或者是多米諾骨牌的坍塌一樣。
那塊高大2米多的大冰塊,就突然散落了下來,形成一個冰晶堆攤在了地上,每個冰晶顆粒大概比一個鴿蛋要稍稍大一些。
而與此同時,原本在冰塊裡面的娜迦祭祀,就這麼瞬間消失殆盡了,它的所有碎片都包含在這些冰晶裡面。
那一枚帶着泛着血色能量的藍色晶核也裂成三瓣。
看到這景象的龐向一時間心裡震撼的無以復加,而那陰影裡的寧可沁,本就虛弱至極的身體,突然噁心感上涌,歪着身子,倒在了地上。
此時,王玥眼中的冰藍色才緩緩消退而去。
那商場一樓,那位剛剛勝利的青年男子,手中帶着流淌的溫熱,眼神無助的看着前面的景象,他似乎還在指望那位祭祀能賜福與他。
此時剛剛恢復所有感知的王玥,看着眼前的景象,瞬時間,那極度的噁心感瘋狂的涌了上來,一口黃白,直接處理在牆角。
龐向看着附在牆角的王玥,眼神複雜。
先沒有去管王玥,他先去拍醒暈倒在一邊的錢又,楚國雄,柴正氣奇。
幸運的是,這三人雖然各個重傷,但都沒有死亡。
龐向架着三個傷員說着。
“走吧,清理完裡面的信徒,掛上我們的旗幟,這座城市就是我們的了。”
王玥有些虛弱的轉過身體。
“王玥,你幫忙背下寧可沁,之前都是魏賽男背,這裡沒有女隊員,你去搭把手。”
角落裡的寧可沁,有些幽怨的看了眼龐向。
“還能站麼?”王玥緩步走來輕聲問道,她也剛剛穩住了自己的呼吸。
寧可沁搖了搖頭。
王玥只能蹲下身子,讓寧可沁伏在王玥的背上。
美人在背,寧可沁的臉也貼在王玥的背上,手託着她的大腿側,隔著作戰服也能感受到裡面的溫熱,更別說背後的那兩處柔軟的觸碰了。
“走!”
王玥揹着寧可沁,跟着龐向直接走出了這裡。
撈不到出手的機會,每次有紅眼的狂信徒撲過來的時候,都是龐向一人處理的。
面對這些只是強化了一下的普通人,他作爲一個武師,隨便什麼方法都可以處理掉,街邊的石子,樹枝,又或者是在照顧着王玥,不讓她有出手的機會。
爬到那約定會合的樓頂,幾乎用了20多分鐘,從上往下看,能看到前面大概是一公里的地方,密密麻麻的人頭聚集在一個街道上。
龐向咳了咳,指着那邊。
“龍耀他們在那。”
“我下去幫忙,你在這裡守着。”龐向把那袋藥丸,丟回給王玥,自己就躍了下去,一點都沒王玥說話的機會。
剛剛,王玥已經把寧可沁緩緩放到了地上,她沒有躺下,坐在那,看着王玥似乎有些好奇。
“你剛剛...”
她慘白的嘴脣微微開合着,輕聲說着。
“我也不知道會這樣。我也是第一次用。”
王玥知道她想問什麼,有些無奈的回答着。
“你刺的那一下,很酷。”
“那我現在這樣,酷麼?”寧可沁指了指自己。
“是武技?”
“嗯,閻羅葬。”寧可沁把散落下的青絲挽到耳後,平淡的說着,“古人口中,一式斷生死,閻羅葬。”
她輕輕的哼了一聲,接着說道。
“這是一招消耗完全身所以的精氣神的武技。招式結束後,全身的血氣虧空,如果不進補,那就會逐漸退回成一個普通人。”
“據說這式武技的歷史可以延伸到千年以前,比四古武世家還要古老的年代。這武技被刻在一塊特殊的鐵捲上,至今都沒有磨損。之前維穩部也拿去研究過,也不知道是什麼材質所鑄。”
“還有人學習過這式武技麼?”
這時候寧可沁的話,成功的引起了王玥的興趣。
“沒有,何總教官也看過了,但是沒學。其他人自然是更不敢了。”
“爲什麼?”
“因爲,這世上只能有一個人學習這式武技,如果有第二人,那麼這個人就會被命運詛咒,不出三日意外死亡。”
“四大古武家族,都有自古關於閻羅葬的記載,而且他們的武技都很多,不會爲了這一式而來搶奪。這是我母親,去世之前十分鐘,才傳給我的,在我讀京都武大的第一年。”
寧可沁難看的笑了笑。
“當時,我剛剛在武道大學裡聽說到有武技的存在,附在她的病牀邊述說這武技的厲害,說着龍校長那氣勢磅礴的刀氣。她居然微笑着說我們家也有武技,我們家只是個普通的江南的平民之家,我母親之前也只是個很普通的銀行職員,那時候的我只是覺得是母親和我開玩笑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