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毫無血色脖頸後面一道淡淡的劃痕,白嫩的皮膚已被劃能看到一條明顯的紅線。
“王……”
寧可沁的嘴脣不停的開合着,毫無血色的樣子讓人心痛。
眼白的地方不停地,隱隱約約的閃着紅色的血絲,不停地向瞳孔的地方蔓延着。
此時大家的想法並沒有聚焦在她的眼睛上,只是想着沒有了血氣的補給,可能身體已經快撐不住了。
看現在的情況。也沒有時間在回實驗室再去找一條全新的肉質再進行補給了。
看着她越來越虛弱的氣息,大家的心情也就越來越着急了。
“王……那閻羅……葬,我……”
寧可心一點一點地說着斷斷續續的氣息,讓所有的周邊的人心都糾結在一起。
她緩緩的吧手伸進自己的戰術背心中,似乎在摸索着什麼。
“放心,你不會有事的。”此時的站在一邊的魏賽男第一個崩潰了,抓起地面上那金色的神性晶核,猛烈地在水泥板上敲擊着。
眼淚橫流……
龍耀背過身子,並不想露出他目前的樣子。
就連從幾乎未流過眼淚的王玥,看着那氣息逐漸去淡去去的寧可沁,滾燙的眼淚順着眼眶就不自主的流了下來。
她那彷徨而又無助的微笑,臉色蒼白,似乎是想說什麼,但她已經沒有任何的力氣開口,嘴脣微顫。
其實大家心裡都清楚…
不知何時,後面的葉蓮娜,撥開人羣走到寧可沁的面前對着大家說。
“你們都這麼死板的嗎?沒有了異獸的血肉,人類武者的也是可以代替的。她已經到了虛不受補的境地。只能從武者的血液慢慢進補才能活下來。”
此時葉蓮娜的話,如同驚醒夢中人,衆人都醒悟了過來。
大家的視線都聚焦在程曼的身上。
此時程曼也知道大家的意思,順手從自己的腰間摸出一把匕首。
衆人立刻把寧可沁平躺下來。
程曼走近之後眉頭未皺,迅速在自己的胳膊上輕輕的劃了一刀,血液漫出,順着她的指尖,一滴一滴的躺入寧可沁的嘴裡。
隨着血液一點一點的趟入她的喉部。
十分鐘過後,剛看到寧可沁的臉上有一絲絲的血氣在上涌着。
毫無血色的嘴脣也能看到一些血色和紅潤漾出。
只不過,大家不知道的是,寧可沁的生命氣息早在十分鐘之前就已經停止了。
而現在隨着陳漫的血液一點一點的進到他的身體裡。突然,寧可沁的眼睛緩緩睜開。衆人見到的居然是,是紅色的眼珠。
“不要,我好難受,感覺我要燃燒了。其他的血,我想喝血。我好熱....”
“…”
寧可沁突然,有些沙啞的是聲帶中,嘶吼出了這麼一句話,顯得有些異樣的瘋狂。
“她...她,怎麼了?”王玥緊急的問着站在一邊觀看的葉蓮娜。
“她剛剛應該是把藥劑污染了,大概發生異變了,那個東西本來就非常的不穩定。可以換你的血液試試,你是冰系異能者。”
就在葉蓮娜和王玥在交談的時候,寧可沁突然從地上爆起,猛地撲向一直貼在身邊的魏賽男。
可此時她似乎是有意識的,身體也保持的很好,沒有像之前他們見到過枯槁如骷髏一半的吞噬者。
她眼神中似乎不在抗拒着自己的行爲,她盯着魏賽男脖頸處的大動脈,想要一口啃下。
此時寧可沁的力道其實不大,頂多只是一個普通人的力量,如果魏賽男反抗的話,會立刻把她掀開。
龍耀和嚴寬馬上把寧可沁牢牢按住。
“血,血!!!讓我死吧,我好難受...我好難受,全身都要燃燒了。”寧可沁眼神中痛苦和瘋狂交雜着。
一絲絲的血紅色逐漸染上的她之前漆黑如瀑布的長髮。
淡淡的黑氣在她的皮膚下向外散發着。
誰都不知道,寧可沁會變成什麼模樣。
“要不,就給她試一試。”魏賽男匕首已經放在了自己的手腕邊。
“不行,現在她應該是忍受不了血液燃燒的痛苦。你是武師,還是我來吧。”
王玥馬上從程曼手中接過匕首,不鎖眉頭輕輕在手臂上劃了一刀,和程曼一樣,把手指貼在寧可沁的脣邊。
能感受到寧可沁柔軟的舌頭不停的裹着王玥的食指,似乎每一滴的鮮血都是香甜的仙釀,捨不得浪費。
漸漸的,她眼眸中的血色一點點的褪去着,逐漸的也變得安穩多了,身上冰冷的氣息也開始愈發的濃厚。
血色邪惡能量和黑色的氣息,冰藍色的氣息,混雜在一起,逐漸形成了一種獨特的顯得陰暗的赤色能量。
隨着寧可沁的氣息平穩下來,那股赤色的能量也漸漸的在她身上隱藏而去。
打開意識,寧可沁的生命狀態和他們其實都有些區別,說是活人的話,她此時沒有一點心跳的跡象,但是如果說是死人的話,可她依舊在呼吸着,皮下依稀還能感覺血液的流動。
這種異變的結果,讓寧可沁似乎變成了另外的一個人類物種。
可以說是類人類。
港口遠處的蔚藍的海面上,一艘白色的鋼鐵戰艦,劈波斬浪,上面掛着的紅色的旗幟鮮豔極了。
此時,寧可沁早就安定的如同入睡的孩童一樣。
“走吧,船來了。”
此時王玥用寒冰封住自己的傷口,回頭想找葉蓮娜問清楚一些事情。
可當她回頭的時候,那還能看到她的影子。
早在他們在救助寧可沁的時候,葉蓮娜就悄悄的離開了這裡。
一邊的水泥板上,不是很工整的夏國字寫着。
“黑龍在夏國的西北省。有緣再見,王玥。”
這個混跡在衆神裡的女人...
王玥只能淡淡的嘆了一口氣。
嚴寬和賀嘉擡着寧可沁走到港口的停泊點。
“王玥,寧可沁變成這樣,是不是我...”此時剛剛一直不敢說話的程曼走到王玥的身邊,低着頭輕輕的自責着。
“別想太多,我們誰也不知道,這事情是好是壞。你得自信一些,因爲現在你的屬性是獨一無二的。只是,還不知道,那江南溫婉的寧姐,能不能再一次見到。”
王玥笑了笑,輕輕的拍了拍程曼的肩膀,向戰艦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