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克叔叔終於及時趕到了,但是卻給我帶回我父親的一封信。父親在信中除了例行的問候以外向我提了一個要求。原來父親的軍隊已經攻到了東羅克斯帝國首都羅曼城下,但是由於教廷向帝都派出了大量的牧師和神殿騎士,光明魔法的威力讓攻城戰變得異常的艱難,戰局因此而變成了僵持的局面。父親在信中要求我帶領魔法師公會的一些高階魔法師前往助戰,並要求我用最快的速度趕到。
等我看完信以後,洛克叔叔問道:“怎麼樣,亞力克?”我有些爲難的說道:“洛克叔叔,您也看到了,現在新浮空要塞的工程正在緊張的進行,需要大量的魔法師,我也實在是分不開身啊……”洛克叔叔嘆了口氣說道:“但是你父親那裡也很艱難,各方聯軍因爲沒有魔法師相助,損失都很大,教廷的光明魔法是在是太厲害了。”
“沒關係,亞力克,你去吧,魔法陣基本已經完成,工匠們需要的材料也基本就緒了,剩下的工程並不需要太多的魔法師。而且這裡有我和你的蒂森大哥坐鎮,不會出什麼大問題的,何況還有那幾個前輩在那裡呢。城市建設方面你的這位洛克叔叔是內行,比你可有用多了,讓他留在這裡比你留下來要好得多。所以你在這裡也起不了什麼作用,你還是去吧。我們魔法師公會可以派出一千名高階魔法師和兩千名低階魔法師,五十名大魔法師,再加上你這個新晉級的魔導師,應該差不多了。”洛薩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我的身邊。“洛薩大人,非常感謝您的慷慨。”洛克高興地說道。洛薩笑着搖搖頭說道:“不用謝我,這是我們魔法師公會應該做的。”
既然洛薩都這樣說了,我只好點頭說道:“那好吧,我這就出發。”洛薩在身後叫住了我,他提醒道:“也許……你可以把你的新盟友帶上……”我疑惑地看着洛薩:“新盟友?”洛薩肯定的點點頭。我恍然大悟,對啊,怎麼把那個傢伙給忘記了,瑞納德的新教廷怎麼也會願意出一把力吧,這樣我們這邊也有光明魔法助陣了。想到這裡我對着洛薩笑了笑表示明白了,這才轉身去召集參戰的魔法師。
召集這些魔法師並不容易,很多魔法師是研究型的,作戰的話卻不合適,同時也有很多魔法師更願意把時間和熱情花費在建立新的浮空之城這樣名垂魔法師公會歷史的重大事情上。當然,也有許多在教廷的入侵中失去了夥伴和朋友的魔法師願意加入我的隊伍前去報仇,但是個性太強全然不懂遵守紀律的卻又不能帶上,畢竟戰爭是集體行爲,個性太隨意的魔法師容易導致不可預料的後果,這是一個軍隊的統帥最不願意看到的情形。
在蒂森的幫助下,我們挑選了整整一天,才總算把大體人員定下來。隨後便是登上蘇莉娜的海船前往達林港。海船平安到達達林港後,先期派出的聯絡者已經將我的信件帶給了瑞納德。西露這次也同船來到了達林港,她當然不僅僅是來爲我送行的,她還肩負着另外一件任務:將瑞納德的妹妹接到我的封地去“小住”一段時間。
我們到達達林港的一天以後,瑞納德就率領着一萬神殿騎士和兩千名治療牧師趕來了,他當然同時還帶來了他的妹妹,這個要求其實並不是我提出來的,反而是他在給我的回信中主動提出來的,畢竟他是屬於新加入到我們陣營中的,他說這樣做顯得比較有誠意。
反正瑞納德的妹妹也喜歡更西露在一起,因此這樣做有百利而無一害。一個和平的治療牧師,一個心地善良的女孩,一個瑞納德視之爲生命的重要人物,留在西露的身邊實在是很不錯的安排。不過後來瑞納德告訴我,其實他將妹妹放到我的地盤上也是爲了防止聖女派人對他的妹妹不利,看來這真是對於雙方都不錯的選擇。
魔法師們對於瑞納德一行的到來似乎並不大歡迎,雖然明知道襲擊拉爾森的並不是他們,但是人類其實很多時候是一種很主觀的生物,他們看任何事情都帶着自己的偏見。幸虧我事先有反覆的說明和解釋,雖然魔法師們並不喜歡教廷神殿騎士和牧師,但是也只是表現得比較冷漠和不合作,倒也還沒有到起衝突的地步。
畢竟,在雙方隊伍合併以後,魔法師們發現,教廷的軍隊實在是比他們多了很多,因此在嚴禁打鬥的情況下,若論鬥嘴,人數上佔劣勢又平時大多沉默寡言的魔法師們又怎麼可能是那些常年靠嘴吃飯的神棍們的對手呢?神殿騎士們還好說,那兩千名牧師長年在亞琴大陸各地傳播教義,大多數人都是辯論的高手,因此偶爾引發的辯論幾乎是一邊倒的魔法師們大敗而歸,這讓教廷的牧師和騎士們很得意。因此大多數時候,魔法師們總是和新教廷的軍隊保持着一段距離,彼此之間涇渭分明。
但是,魔法師們在人數的劣勢上很快得到了改善,因爲我們在路上遇見了亡靈魔法師公會派出前往參戰的亡靈魔法師。六千名各級亡靈魔法師們在他們的會長切克的親自帶領下正前往戰爭的前線。正好經過達林港外幾十公里的道路。兩隻隊伍就是這樣不期而遇,以爲會被魔法師們冷漠相待的亡靈魔法師們,尤其是看到教廷的部隊後,更是讓亡靈魔法師公會的亡靈魔法師們本能的認爲他們完全不應該加入到這樣一隻隊伍中間來。
可是在我和切克會長見面後,我們當即決定將兩支隊伍合流。本以爲會遭受冷遇的亡靈魔法師們意外地發現雖然他們一如既往的被教廷的軍隊厭惡和唾棄,但是他們卻得到了魔法師們的熱情和友誼,詫異地他們很快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很快兩支不同的魔法師隊伍就不再分彼此了,幾乎是同仇敵愾地跟新教廷的部隊劃開了界限。
我和瑞納德還有切克無奈地看着這一切,只能相視苦笑,雖然我們都能夠從自己公會的利益出發,摒棄仇恨和敵視,但是想要完全讓自己的手下人認同我們的要求和看法,卻需要大量的時間,這些人只有在戰場上並肩戰鬥相互救援才能夠產生出友誼,否則的話就是不可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