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朱隊沒事吧?”閆成勇熱情的招呼劉豔麗坐下,還替她倒了熱茶,隨意的寒暄着。
“看着好像沒事了,就是……”劉豔麗抿了一口熱茶,欲言又止。
閆成勇急忙問道:“嫂子,我是自己人,有什麼話你就說吧。”
劉豔麗放下茶杯,說道:“大勇啊,你說人的脾臟全部切了,真的沒什麼影響嗎?”
“當然有影響啊!”閆成勇壓低了聲音,神秘兮兮的說道:“嫂子,其實我叫你過來,就是想跟你聊聊這事呢。”
“你知道脾臟是幹什麼的嗎?”閆成勇問道。
“不知道。”劉豔麗是初中文化,和朱清結婚後,上級爲了照顧朱清的家庭,特意爲她找了一份居委會的工作,平日裡聊起東家長、西家短的事情還是比較擅長的,其他的,尤其是醫學方面完全是一片空白。
“嫂子,我實話跟你說,脾臟是人體的五臟之一,是人體非常重要的臟腑器官,我已經查過相關資料了,脾臟中有很多‘血竇’的結構,平時一部份血液滯留在血竇中,當人體失血時,血竇收縮,將這部份血液釋放到外周以補充血容量。血竇的壁上附着大量巨噬細胞,可以吞噬衰老的紅細胞、病原體和異物,而且脾臟切除後,會導致細胞免疫和體液免疫功能的紊亂,對人體的影響是很大的。”
爲了增強說服力,閆成勇還把htc智能手機遞了過來,說道:“嫂子,你看,這都是從網絡上查出來的科學資料,一點都不摻假……”
“你看這有個說法,脾臟切除後,人最多活幾年……”閆成勇讓劉豔麗掃了一眼,就把手機收了起來。
劉豔麗對電腦一竅不通,
對閆成勇的話並沒有任何的懷疑,當即就眼淚汪汪的說道:“哎,這可怎麼辦啊,我家老朱真是命苦啊……我早就說過,讓他別幹刑警了,他就是不聽。”
“嫂子,你先別哭,這件事情不怪朱隊,要怪就怪那章君浩。”閆成勇神秘的說道:“其實朱隊的脾臟本來不用完全切除的。”
“啊?什麼?你說是……”劉豔麗驚呆了。
“朱隊病發的時候我也在場,其實並不是很嚴重,如果及時送醫的話,根本不用切除脾臟,可是教導員和陳醫生非要聽信章君浩的話,在醫務室做了剖腹手術。也就是朱隊命大,要換一般人,早就死在手術檯上了。”
“嫂子,你知道章君浩是什麼人嗎?”閆成勇把頭湊了過來,低聲說道。
劉豔麗的事業線不錯,溝壑很深,閆成勇此刻的角度,甚至能看到她蕾絲花邊的紫色貼身衣物,下意識的嚥了一口水。
劉豔麗一心繫在老朱身上,並沒有注意到閆成勇的齷齪,她着急的問道:“他到底是什麼人?”
“嫌疑犯……”閆成勇偷瞄了幾眼,生怕被劉豔麗發現,急忙縮回了身子,說道:“章君浩是我們二大隊抓捕回來的嫌疑犯,他涉嫌過失傷人罪,罪證確鑿。此外,我還聽說他在衛校的時候散佈謠言,非法行醫……估計衛生系統很快就會組織人員進行調查……”
“嫂子,你說就這麼一個人,他們居然讓他給朱隊看病,這不是胡扯嗎?”閆成勇嘆息一聲道:“大家表決的時候,我是拍了桌子的。可惜,我人言微輕,沒辦法啊!”
“怎麼會這樣啊?”劉豔麗沒想到事情居然這麼複雜,她開始責怪教導員,老朱這麼大的事情,居然讓一個在押的嫌疑人看病主刀。
冷靜了一下又一想,不管怎麼說,老朱現在甦醒了,人也好着呢。
閆成勇急忙道:“嫂子,別看朱隊現在沒事了,日子不多了。”
閆成勇進一步說道:“我也不胡說,章君浩的醫術的確有幾下子,但是他爲了減刑,故意就誇大其詞,把朱隊的病情說重,好讓我們二大隊的人覺得他出了很大的力,是我們的恩人……”
“不行,我去找教導員,他跟我們老朱是兄弟,他怎麼能坑害自己的兄弟呢!”劉豔麗對閆成勇的話已經相信了七八分。
“嫂子,你先別急。”閆成勇一把拉住劉豔麗,小手還挺滑嫩的,不過現在也不是玩曖昧的時候,他急忙鬆開手,說道:“嫂子,我給你說,你千萬別去找教導員,章君浩做手術,教導員是拍了板的,你去找他,他肯定不會承認。”
“那怎麼辦?”劉豔麗失聲哭了起來,道:“老朱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可怎麼活啊!天殺的庸醫……”
“嫂子,被擔心,也彆着急,這事我們來慢慢的想辦法。”閆成勇過去拍了一下劉豔麗的肩膀,趁機又偷瞄了幾眼胸口,說道:“我覺得當務之急是把朱隊轉到醫院,讓醫院的正規醫生進行專業的診療。我們先確保朱隊沒事了,然後再找上級領導反應這個情況。另外,章君浩的這場手術明顯違背了醫療準則,我們也可以跟衛生部門反應。總之,我們絕對不能讓庸醫逍遙法外。”
“謝謝,謝謝,大勇,你是好人。”劉豔麗過去,握着閆成勇的手搖了幾下,一臉的感激。
閆成勇趁機撫摸着劉豔麗滑嫩的小手,心裡美滋滋的。
虧得他急智,想出了一個一舉兩得的辦法,只要劉豔麗鬧起來,李保誠和章君浩都沒好果子吃。
這傻娘們說不定還會對他感激萬分,合適的時候,弄不好還能約個炮玩玩。
“大勇,這事你要給我做主啊,我先去照顧我家老朱,今晚就轉院。”劉豔麗抹去了眼角的淚水道。
閆成勇急忙吩咐道:“嫂子,記住我的話,不要輕舉妄動,一切有我呢。”
“嗯嗯!”劉豔麗認真的點了點頭。
劉豔麗回到醫務室的時候,天虹醫院的醫療組已經趕到,血也輸上了,朱清的臉上頓時就恢復了幾分血色。
醫療組來的時候還帶了重症監護儀,根據儀器顯示,朱清的各項生命體徵都十分平穩,術後恢復情況好得離譜。
帶隊的組長是天虹的一名副主任醫師,他對這個手術很好奇,也很感興趣,一個勁的纏着陳茜詢問。
陳茜無奈之下,只好把整個手術過程給他講了一下。
副主任醫師聽完後,連呼不可能。
他說道:“這怎麼可能呢,你說針刺麻醉,我勉強還相信一點,針刺截血法……你武俠片看多了吧?”
陳茜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你愛信不信,反正就是那樣。”
“還有,你們在手術過程中沒有用任何防止感染的措施,這怎麼可能呢?”副主任醫師又提出了另外一個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