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君浩沒理馬文麗,衝蘇姍點了點頭,徑直來到了陳鵬飛的病牀前。⊥,老陳還在昏迷中,魚刺還在喉嚨處。
運轉靈眼,章君浩清晰的看到他的喉部有大量的病氣正在朝着死氣轉化,老陳還沒脫離生命危險。
徐蕾停車後,發現章君浩已經沒人了,一路上找過來,在病房門前看到了馬文麗。
馬文麗正在哭泣,一臉的淚痕,蘇姍在一旁低聲的勸慰着。
直到此刻,徐蕾都沒有意識到病房裡是自己的老公陳鵬飛,她還當是馬文麗的什麼親戚。
“蘇老師……”徐蕾跟蘇姍是認識的,雖然蘇姍現在調離了衛校,在集團總部上班,但兩人過去的關係不錯,平時也有電話聯絡。
“徐姐!”蘇姍面色微訕,她沒想到君浩會跟徐蕾一起過來,看她的表情,君浩並沒有把實情告訴她。
“出什麼事了?”徐蕾並沒有進病房,而是跟蘇姍聊天道:“裡面是誰啊?情況怎麼樣?君浩接到電話後,心急火燎的就趕了過來。”
“徐經理,麻煩你過來一下,我有事要跟你說。”這時候,劉靜走了過來,叫徐蕾過去說話。
徐蕾跟劉靜也是認識的,聽劉靜叫她,也沒多想,就跟着走了過去。
劉靜帶着徐蕾徑直來到了院長辦公室,柳月眉已經等候多時了。
“徐姐,坐。”以前,大家稱呼徐蕾都是叫陳夫人的,這幾個月以來,徐蕾讓人改了稱呼,不再以局座婦人自稱。
“柳院長,劉靜……你們的表情好嚴肅啊!”徐蕾打趣的說道:“怎麼?不會是想問我。我和君浩的關係吧?難道你們聽說了什麼謠言?放心吧,我跟君浩之間是清白的。”
柳月眉、劉靜面面相覷。
停了一下,柳月眉沉聲道:“徐姐,現在我代表院方跟你談話,希望你有個心理準備,陳局長……陳局長出事了!”
“啊?”徐蕾頓時就傻眼了。敢情病房裡搶救的是陳鵬飛啊,怪不得馬文麗那個狐媚子在門口哭呢。
徐蕾啊了一聲後,心情頓時就平靜了下來,並沒有太大的反應。她淡淡的問道:“老陳什麼病,是不是跟馬文麗有關?”
“魚刺卡喉,不過處置不當,現在已經出現了生命危險。”劉靜接過話題,把具體的病情跟病患家屬進行了通報。
“活該!”徐蕾聽完了劉靜的通報後,忿忿的說道:“他陳鵬飛喜歡吃魚。以往吃魚,都是我把魚刺挑光了他才吃,現在好了,爲了一個狐媚子,連命都搭上了,活該,真是活該!”
“我現在就叫君浩回去,這樣的人不值得去救!”徐蕾說着就起身離開。
劉靜、柳月眉急忙追了過去。人命關天,可不能讓她胡鬧。
“徐姐。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不過我希望你不要干擾君浩救人。”劉靜邊走邊斟酌着說道:“君浩的爲人你應該清楚,你若在這種場合胡鬧,他肯定生氣。”
劉靜其實早就發現了,陳鵬飛的老婆對君浩有意思,所以她說話的時候。故意提到了君浩的態度,讓她不敢胡鬧。
果然,徐蕾打消了大鬧一場的念頭,冷靜的回到了病區,徑直走到了馬文麗的面前。
馬文麗有點心虛。下意識的往蘇姍身後躲了一下。
蘇姍見狀,急忙道:“徐姐,別衝動啊!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救人,其他的事情,我們回頭再說。”
徐蕾見蘇姍給馬文麗出頭,心裡憤憤不平,不過倒也忍住了沒罵人,畢竟這位也是君浩的女人,這面子必須得給。
“徐姐,對不起,對不起!”馬文麗忽然鼓足了勇氣說道:“徐姐,是我不好,沒能照顧好老陳。但是請你相信我,我們是真愛,我都想好了,老陳活,我就活,老陳若是死了,我也不獨活!”
徐蕾聞言,明顯怔了一下,女人的直覺告訴她,馬文麗是認真的,她並沒有在開玩笑。
她正要跟馬文麗說話,病房裡的重症監護儀突然發出了刺耳的警報聲。
Wшw●т tκa n●¢O
徐蕾跟馬文麗同時進門,相較之下,馬文麗似乎更爲緊張一些,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流。徐蕾的神情有些冷漠,沒有流淚,也沒有落井下石的興奮感。
“章醫生,老陳他怎麼樣了?”馬文麗完全是以妻子的口吻在問問題。
蘇姍知道章君浩對馬文麗有些不喜,主動幫腔道:“君浩,現在是什麼情況?”
章君浩沒有正面回答蘇姍的問話,而是衝着馬文麗問道:“爲什麼不及時送醫,爲什麼去了聖保羅醫院?爲什麼不第一時間通知我?馬文麗,實話跟你說,陳局長若是真的有個三長兩短,你就是罪魁禍首,你的自私害了他!”
“嗚嗚!”馬文麗聞言,頓時就哭了起來,章君浩的指責沒錯,她的確是因爲私心纔沒有在出事後第一時間聯絡章君浩。
馬文麗心一橫,下了決心,如果老陳真的出事,她也絕對不獨活。
跟了幾個男人,也只有陳鵬飛把她當成寶,不嫌棄她的蒲柳之姿,也從沒問她的過去。
馬文麗一度認爲,這樣的男人簡直就是上天恩賜給她的禮物。
“章醫生,求你救救他!”馬文麗突然雙膝跪地,對着章君浩磕頭。
章君浩也沒阻攔,自顧自搶救。
陳鵬飛現在的情況的確不容樂觀,他現在也僅僅只是用瘟君法相本源護住了陳鵬飛的頭顱和心脈,並且用瘟符鎮痛、消炎、止血,
現在最關鍵的問題是要把卡在陳鵬飛喉嚨裡的魚刺拿掉。
剛剛天虹醫院的專家跟他溝通了一下治療的情況,提出了用胃鏡套取魚刺的建議。
章君浩想了一下,否決了。
理論上講,專家們的方案應該是常規治療中最好的手段了,但是在章君浩這個瘟醫傳人看來,這樣的方案太過於保守,萬一失敗,會對陳鵬飛頸部大動脈造成第二次傷害。
章君浩的建議是直接切開氣管,拿出魚刺。
這個方案被天虹醫院耳鼻喉科的專家給否決了,陳鵬飛目前的情況,切開氣管無疑是自殺。
章君浩把決定權交給了柳月眉,乾姐姐自然是力挺乾弟弟,手術的方案確定了下來,切開氣管。
天虹高管劉靜主動請纓充當手術過程中的助理,章君浩正要同意,旁邊奔出個身穿醫師袍的美女醫生,手指着劉靜,氣呼呼的說道:“劉總,你怎麼可以這樣?你是醫院高管啊,這種小事情怎麼能麻煩你老人家親自上陣呢,這樣吧,我來做章醫生的助手,我們以前有過合作,配合起來天衣無縫。”
劉靜眼看着“指責”自己的劉雨晨,暗暗冷笑,心說,給君浩做助理,真是小事情?要真是小事情,你堂堂一個主任醫生跟我搶什麼搶啊?
“劉主任,劉醫生……你是婦科主任,陳局長是男人,這臺手術你就別摻和了。況且君浩在手術中需要的是護士,又不是醫生。”劉靜可不想放棄跟君浩一起工作的機會。
“大院長,你來評評理,劉總像話嗎?集團高管啊,給人做護士,這事要是傳出去,我們天虹的臉面往哪放?這樣吧,陳局長身份特殊,爲了確保手術的安全性,我來臨時充當這臺手術的護理人員,配合章醫生的工作。”劉雨晨仗着自己跟柳葉眉是閨蜜,據理力爭。
周圍幾個知道章君浩底細的專家,原本也想加入爭奪戰,不過轉念又一想,肯定沒門啊,人家小章醫生每次手術的時候,助理都是大美女,他們一羣老頭子、老婆子,還真不好意思開口。
馬文麗一臉的鬱卒,心說這是怎麼一回事?老陳在病牀上還生死未卜呢,這些人不急着搶救,居然還有心情爭着做護士。
要不是懼怕章君浩,馬文麗投訴醫院的心都有了。
“蘇姍,你跟章醫生熟,你跟他說說,能不能先治療啊?”馬文麗一臉的擔心,眼淚都還沒幹呢。
蘇姍沒有吭聲,她知道君浩心裡有分寸,陳局長的情況應該還沒有馬文麗想的那麼壞。
“我來做助理。”突然,一直沒有說話的徐蕾出聲了。
她說道:“我是護理學科班出生的,幾年前就已經考取了護士證,我來做君浩的助理。”
“君浩,可以嗎?”徐蕾問道。
章君浩正要說話,馬文麗走過來說道:“我反對!”
徐蕾不屑的笑笑:“你反對,你憑什麼反對?你是陳鵬飛的妻子還是媽啊?”
“我,我,我是……我是……”馬文麗現在的身份,說穿了就是小三,情婦。
她和陳鵬飛恩愛是不錯,但在公開場合下,這樣的身份還真的拿不出手。
“我來告訴你,你什麼都不是,所以你無權反對什麼!”徐蕾再次把目光轉向了章君浩:“君浩,可以嗎?”
“好!”章君浩正愁不知道怎麼化解劉雨晨和劉靜的紛爭呢,徐蕾這個要求很及時啊。
徐蕾是陳鵬飛的合法妻子,她提出這樣的要求,劉雨晨、劉靜自然就不好跟她爭了。
“我帶你去換衣服。”劉靜說道。
章君浩擺擺手:“不用了,大家出去一下,現在就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