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壽大帝望了荊江許久才沉重的搖了搖頭:“這件事情已經查清,沒有再查下去的必要。”荊江還想爭辯,永壽大帝揮手製止了他,道:“今夜你先回府收拾東西,我會到朝陽宮去看看……”
永壽大帝在暗示荊江,今夜他會暫時保護珍妃。荊江不明白,既然他什麼都知道,爲什麼還要將珍妃打入冷宮?
回府的途中,他刻意去了一趟天香閣。蘇婉顯然也知道了珍妃的事情,不過聽到荊江的敘述後,她放下心來,永壽大帝所做的一切足以表明珍妃有離開冷宮的一天。荊江詢問他永壽大帝的用意,蘇婉搖了搖頭道:“這件事情並不好說,依我看來,永壽大帝是爲了在楊天不在的這段時間暫時將珍妃保護起來,所有事情大家都心裡有數,查出結果事情反而不好處理。”蘇婉皺眉道:“只是我不明白,永壽大帝爲什麼罷黜了太子明仁?按理說沒有必要啊!”
荊江道:“這有什麼,他想保護母妃,難道就不會想到將太子也保護起來。父皇懦弱,他既不想得罪明禮**,又不想身邊的人有事。”
蘇婉點了點頭:“需不需要我幫你教訓一下明禮**,好讓他們暫時收斂一些?”
荊江笑着點了點頭:“多謝。”他看着蘇婉姣好的面容道:“說起來,我們到成了只會暗中偷襲的小人了。”
蘇婉咯咯笑了起來:“人們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女人可是和小人一樣的。”
荊江笑笑:“這麼說,我便是那小人?”
蘇婉笑的越發歡了,那小女兒家的樣子看得荊江一陣眼直。蘇婉道:“也不必鬧大,放把火燒了就是!”
荊江點了點頭,道:“還有一件事情想求姑娘,荊江武藝低微恐難保母妃周全,能不能向姑娘借個高手?”
蘇婉看着荊江的眼睛道:“你怎麼知道我一定有高手?”他見荊江頗有深意的看着她,收斂了笑容道:“這件事情你放心,我會派高手暗中保護。”
辭別蘇婉後,荊江徑直趕回了府邸。才進府邸便聽忠伯去世的噩耗傳來。走進廳堂,忠伯的屍體已經在楊雄的主持下裝進棺槨,荊江甚至都沒來得及見他最後一眼。聽楊雄說,荊江走後不久,忠伯就去世了,見荊江久不回來便先將他裝入了棺槨。楊鈺瑩也被楊雄叫了過來,正披麻戴孝的跪在棺前,她知道這兩天荊江的心情不是到也沒做糾纏。
荊江對楊雄道:“忠伯的葬禮恐怕還得麻煩舅舅操辦,我怕母妃在宮中有什麼意外,所以請求父皇讓我入宮陪伴,日後恐怕沒有太多時間離開。”
楊雄點點頭:“去吧。我叫玉瑩去給你收拾東西。”
荊江連忙擺手,哪知道楊鈺瑩已經起身往後院去了,只得苦笑着接受,坐在廳中與楊雄談起了一些珍妃的情況,楊雄不勝噓噓。也不知道楊鈺瑩都收拾了些什麼,竟然鼓鼓囊囊的收了三個大包裹,荊江打開一看,一包衣服,另一包是金銀細軟,還有一包竟然是手爐、書筆和毛巾臉盆。楊雄看到這些東西的時候也覺得有些尷尬,斥道:“玉瑩,你這是幹什麼,這些東西也未免太累贅,又不是搬家!”
楊鈺瑩振振有詞的道:“冷宮裡什麼都沒有,當然得準備齊全一點!”
荊江擺擺手道:“好了,好了,既然收拾了,那我就帶去吧。只是,這金銀細軟就沒有必要了吧?”
楊鈺瑩不依:“怎麼沒有必要,宮裡的太監宮女不需要打點啊!”
荊江與楊雄對視一眼,都苦笑了起來。楊雄道:“你外公去雁門關前就遭受過這種待遇。”
說起外公楊天,荊江總覺得心中不安,問道:“可曾有外公的消息。”
楊雄搖了搖頭,楊天此人出門從來不寫家信,出戰時往往不勝不返!既然東西已經收拾好,荊江也不需要忙和,宮中事情暫時有永壽大帝,他換上孝服和楊鈺瑩一起跪在棺槨前爲忠伯盡一些孝道,畢竟老管家對於他們這一家人可謂是恩深義重。楊雄則出門張羅葬禮的事情去了。楊玉瑩這丫頭見楊雄一走就不老實起來,望着荊江低聲問道:“你究竟什麼時候娶我?”
荊江一聽,連忙挪了挪軟墊,到另一邊跪了。楊鈺瑩顯然不想放過荊江,將軟墊挪到了荊江旁邊問道:“到底什麼時候?”
荊江苦笑道:“以後再說,今天爲忠伯守靈,說這些不合適。”楊鈺瑩終於點了點頭,不再逼問,荊江長舒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