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山呵呵笑着說:“殿下勿怪,這羣鳥蛋太不禁打,不小心打死了一個。”
荊江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繞過他走到趙青山面前:“青龍山?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最近有一個叫做三河鎮的地方被屠城的事情?”
身後逃跑的七人聽到聽到荊江的話都是眼神一變,只是荊江和衆武士都把注意力集中在趙青山身上,沒有人發現他們的異常。
趙青山聞言也是一驚,慌忙搖頭:“不知道。”
“操!你個鳥蛋,還嘴硬!”白雲山將鹿遞給屬下走了過來:“殿下,將他交給我,不怕他不說!”
荊江挑了挑眉毛,白雲山的手段他可是知道的,往常審訊可都是他的工作,往往一次審下來被審的人便丟了半條命。“交給你了!天色已晚,李元,你安排武士將大娘他們七人安頓下來,等明早再讓他們上路不遲。”
七人慌忙道謝,在李元的帶領下住進了武士搭好的棚子裡。四個武士住一起,婦人三人住一起。
晚間,武士們點燃了篝火,水鹿在篝火上滋滋冒着油水,武士們圍坐在篝火旁邊喝酒邊談笑着,手裡握着打來的其他野味兒!
“操,殿下,咱們的運氣真好,這一審之下那叫一個意外!孃的,竟然就是青龍山的強盜乾的!但是,據那羣鳥蛋說,當時有一羣人並不是青龍山的,個個身手不凡,屠城的事情大多還是他們做的。”
荊江和李元白雲山單獨坐在一個火堆旁喝着酒。聽見白雲山所言,荊江的眉頭深深皺了起來,原本知道是青龍山的盜匪幹的的確是個好消息,可是竟然還有另外一羣人,這就複雜了。
“殿下無需多慮,到時候咱們點兵攻上青龍山抓住強盜頭子一審不就知道了!”李元哈哈一笑:“白大哥,那趙青山被你折磨得不輕吧?”
荊江也拋開思緒笑看着白雲山。白雲山喝了一大口酒,用衣袖擦了擦嘴大呼道:“痛快!”這才無所謂的說道:“那小子剛開始嘴還挺硬,後來實在撐不下去了,我答應給他個痛快,他這纔將自己知道的說了出來。”他將酒壺放在草地上哈哈笑了起來,荊江和李元對視一眼,都不明白他笑什麼。白雲山笑夠了才說道:“說起來,那青龍山原本有三個當家,大當家呂蒙,人稱暴龍,功夫十分了得,可是你們一定想不到,那呂蒙到時隔漢子,那一夥神秘人像和他商量屠城,他怎麼也不肯答應。後來呂蒙離奇的消失了,從此青龍山就成了二當家王忠和三當家李冠成的天下。我想,可能那大當家被三當家和二當家聯手害了吧吧!這到位我們除了一個大敵,只是可惜了那呂蒙!”
李元道:“看來這青龍山並不是鐵板一塊啊,像王忠和李冠成那樣的人,想來我們用些計謀到也容易拿下青龍山,他們都是那種只考慮自己利益的人。”
白雲山從篝火上拿下一隻噴香的野兔撕下一隻腿遞給了荊江,荊江接過兔腿吃了一口,但覺滿口留香,外酥裡嫩,肉汁在舌頭上纏繞,非常過癮,拿起酒壺喝了一大口,砸了砸嘴巴:”味道不錯,痛快!”
白雲山深表贊同的點點頭:“荊都的那些東西都快吃膩了,像這樣大口喝酒大口吃肉才叫痛快!”
李元向白雲山伸出手:“白大哥一個人就佔了大半隻兔子怎麼會香!”白雲山哈哈笑着撕下一塊兔腿遞給了他。
荊江道:“據我推測,那二當家和三當家奪權篡位的事情恐怕是那羣神秘人在背後促成的。他們纔是我們真正的敵人。”
二人點了點頭。忽覺一陣香風襲來,轉過身卻見那美貌婦人走了過來:“打擾公子了,只因天朝那孩子聞見肉味勾起了饞蟲,奴家只好厚顏來向公子討要些。”
荊江一拍額頭恍然大悟:“說起來到時我疏忽了,只顧自己吃了。李元,你去看看那鹿肉熟了沒有,撿好的切些給夫人。”
李元起身而去,白雲山曖昧的笑笑起身追着李元去了:“兄弟等等,我和你一起去。”
荊江哪裡能不明白白雲山笑容裡的含義,尷尬的笑笑:“夫人請坐。”
婦人到也不扭捏,大大方方的荊江對面落座問道:“公子不是涼州人?”
荊江搖了搖頭:“不是,我是從荊都來的,到涼州做些小買賣。”
婦人不置可否的點點頭。
篝火在夜色裡跳躍着,空氣中滿是野味的香味。荊江道:“先前問起夫人爲何被追殺,不想被打斷了,夫人現在能否告知。”
“其實也沒有什麼,涼州地界向來匪患猖獗,我等是到荊都投奔親戚的,哪裡想到竟然遇到了強盜。”
荊江沒有再追問,顯然婦人不願意告訴他原因,不願意說自然有不願意說的原因,繼續追問下去到有些強人所難的味道了。
休息了一晚,次日清晨荊江便帶着武士們早早的上路了,而婦人一行七人繼續向荊都而去,這不過是途中一個小小的插曲,如果不是因爲從趙青山口中得知了屠城的一些信息,荊江甚至都把這件事情給忘記了。第二天沒有任何意外的在傍晚時分到達了涼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