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朦朧。
陸甲站在樓頂,透過面具凝視着遠方的天空,彼得在他旁邊絮絮叨叨。
“說起來你餓了嗎?”
“有一些。畢竟我晚上沒吃飯。”
“我也是,我來給你推薦一家外賣吧,這家的披薩很不錯。”
“不,我要回酒店訂外賣。”
我輕輕地走了,正如我輕輕地來,我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揮手與彼得告別,這一天的活動到此結束,現在是晚上11點,雖然夜貓子的夜生活纔剛剛開始,不過陸甲自己並不怎麼喜歡熬夜。
除非忍不住。
如同一隻黑色的大蝙蝠,藉助繩鉤槍和背甲上的收縮滑翔翼,陸甲在高樓大廈之間快速而無聲的穿梭着,夜晚的紐約同樣燈火輝煌,熱鬧至極。看起來光鮮亮麗富麗堂皇,誰也不知道這座城市後面隱藏的黑暗到底有多深。
自己真的能完成這次任務嗎?陸甲的心情有些複雜沉重。他本以爲憑藉着自己的力量可以在這裡順利完成任務,但金並的不知所蹤,來自未知人物的監視竊聽,還有那個默不作聲只是看着的至尊法師,陸甲感覺這個世界的水更深,而且似乎深不見底。自己作爲一個外界來客,似乎不受這些內部人士的歡迎,反倒有一些……警惕敵視?
陸甲回到了賓館的住處。這波啊,這波是以身做餌,看能不能把幕後的傢伙找出來。陸甲脫下衣服,直接甩進洗衣機裡,然後快速衝了個澡,然後趴在牀上打開手機點外賣。
“喂,科爾森,你讓我去送外賣?你怎麼不去?”
“拜託,你的特工技巧肯定比我高。我們必須知道他的態度,以確定我們接下來對他的行動方針。”
“好吧,我會去的,那麼外賣呢?”
陸甲無聊的躺在沙發上看電視,今天沒心思玩《只狗》,現在他只想吃點東西上牀睡覺。
“咚咚咚。”
“先生,你的外賣到了。”
門口傳來女聲,陸甲站起身,慢慢悠悠的過去開門。
梅,外號“鐵騎,”神盾局七級特工,此刻正站在門外,試圖通過觀察加上聊天探測陸甲的心理,做一個側寫。然而當對方打開門的時候梅就暗道一聲糟糕,因爲她清楚的看見對面的傢伙的瞳孔劇烈收縮,顯然對方好像認出自己了。
“啊,外賣,謝謝,你要小費嗎?”
“啊,不,不用,祝你用餐愉快,我先走了。”
“不要這麼急嘛。”
陸甲輕笑一聲,已然出手,飛刀上困着的鋼絲如同一張密不透風的大網,直接將這位特工放倒在地。陸甲滿意的點點頭,直接把她拖進了房間,而這位梅特工正打算呼叫救援,陸甲已經一拳把她打暈過去。
“梅,情況怎麼樣?梅?梅?該死,竟然暴露了。行動組準備!”
當梅悠悠醒過來的時候,她發現自己正坐在椅子上,鋒利的鋼絲把她捆的緊緊的,讓她無法掙扎,而對面沙發上,陸甲正在把玩着他剛剛搜出來的東西。錄音筆,***,小刀,還有幾個信號發射器。
“呦,醒了?我說,你們是不是太看不起我了,第一次在我房間放監視器竊聽器,第二次還敢上門,你還以爲我就真的是個傻子嗎?”
“這位先生,你恐怕是誤會了,我其實是個記者……”
“記者帶着***和小刀嗎?”
“其實我是一個私家偵探,負責幫一個商人調查他妻子外遇的事情,只是我不小心認錯人了……”
“你是不是真的以爲我是個傻子?”
是啊,傻子先生。等我拿出袖口的小刀,割斷這些鋼絲,我會讓你知道神盾局特工的戰鬥力,雖然我現在是文職,可當年老孃可是外勤組的……咦,我小刀呢?
“你以爲你在拖延時間?不,其實我也在拖延時間。”陸甲隨手把手裡的東西讓在桌子上,那正是梅正在尋找的小刀。“最近我發現釣魚是一個不錯的興趣,總有一些自以爲是的二傻子認爲自己不會咬到那根魚鉤,比如你。你知道嗎,加上這次,在這條街上我已經連續看到你四次了。第一次你穿着不同的衣服從我旁邊經過,第二次你站在街角裝作玩手機,第三次,你就變成了一位太太,我記得你好像和你的丈夫住在樓上,想不到第四次你就突然變成一個送外賣的了。真是,你還真是以爲沒人認得出你是吧,這麼有自信嗎?”
很顯然,此刻狡辯已經沒用了。梅坐正身體,注視着陸甲,毫不客氣地問道:“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不是說過了嗎?釣魚,拿你釣魚。我不知道你到底是誰,也不知道你是哪個組織的,我只知道你和你們似乎對我圖謀不軌,因此我就只能提前下手。這些東西,信號發射器,雖然不知道什麼用,但最基本的信號追蹤功能是有的吧,很好。我猜,他們馬上就要到這裡了,我已經提前爲他們準備好了禮物。對了,你不會真的以爲你藏起來的那個通訊器有用吧?我已經把這裡屏蔽了,你的組織什麼都不會知道。安安心心的坐在這裡,親眼看着你的組織的破滅吧。”
“不,你不能這麼做!我們對你毫無惡意……”
“是啊,毫無惡意地往你家裝監聽器和監視器?那麼你們如果有惡意的話是不是就要投放導彈了?”
“我們只是爲了以防萬一……”
陸甲聞言呵呵一笑,看着眼前奮力掙扎的梅:“不會吧,不會吧不會吧,不會真的有人以爲自己一手遮天無所不能吧?還以防萬一,這萬中之一的概率不就是你們親手造成的嗎?你們還真的以爲,自己無所不知無所不曉無所不能嗎?要不要改天去建立一個新教派,當個神啊?我已經給你們起好名字了,就叫‘神經病教’怎麼樣?”
“不,我們只是爲了防止你爲這裡造成傷害……上一個外星來客給這裡帶來了大麻煩,我們不想……”
“不,不用說了。我明白了,簡單來講,你們就是一個自以爲英雄的破組織,自以爲自己要爲全世界的安全負責,要保護整個世界,你們就是世界不爲人知的英雄是吧?別開玩笑了,我認爲你們最應該做的事是馬上去看精神科……”陸甲一邊說着一邊看時間。
“我們不是……等等,你在幹什麼?”梅緊張的看着他。
“沒事,我不過就是估計一下時間罷了,畢竟安放了不少地雷,我可不希望別的無辜市民不小心猜到了。讓我看看,嗯,時間應該差不多了。還有三……”
“開什麼玩笑,他們可都是精英,他們是絕對不會踩到你的陷阱的……”
“二……”
“他們的裝備足以在近距離擋住機槍子彈,不會被你傷害到……”
“一……”
“陸甲!陸甲!”梅在椅子上大喊大叫起來:“你難道真的要和我們不死不休嗎?”
“一……不,是你們要和我不死不休,是你們先出手的。你們有發動戰爭的權利,而我也有權利,我可以決定戰爭是否應該結束。”
“你這個瘋子……”
“不,我不是瘋子,你們纔是瘋子……零。”
頓時,門外傳出了狂暴的電流聲,以及無數慘叫。
“奈斯,想必他們會給我提供更多情報,不過我的椅子好像不太夠了……”
陸甲整整拖了三趟才勉強把這些人全部拖進來。
“讓我看看,嗯,九個傢伙,看樣子你在組織的地位不低啊。”
“不,他們還活着嗎?”
“活着,當然活着,我又不是死靈法師,又不會讀心術,死了我怎麼獲得情報?”
陸甲用奇怪的眼神看了他一眼,然後開始從這幾個傢伙身上摸東西。這八個大概都是打手,身上都是槍支彈藥,除了胳膊上的臂章,完全就是一小支部隊,希望加量版的擊暈地雷不會燒壞他們的腦子;不過剩下的這個禿子倒是挺有意思的,陸甲已經從他口袋裡摸出來好幾本證件了,fbi,cia,紐約警察,國防部,軍部,應有盡有。
“S.H.I.E.L.D,shield,盾牌?你們組織叫盾牌?持盾?怪不得你們都這麼遲鈍,還盾牌呢,你們這種瘋狂監控行爲還叫盾牌?你們乾脆不如叫平頭哥好了,看誰都不順眼,看誰都是敵人,看誰都要上去打一架……”
“不,我們只是……”
梅還在試圖狡辯,陸甲已經不打算聽她說話了,直接用一團毛巾堵住了她的嘴,然後一盆清水潑到了禿頭男身上。
禿頭男悠悠醒來,看看被鋼絲五花大綁的自己還有下屬行動部隊,心立刻就沉了下來,不過梅好像沒事,他深吸一口氣,勉強擠出來一個笑容道:“先生,這一切都是誤會……”
“別給我說這個,禿子。”陸甲盯着他的眼睛道:“告訴我,你們組織叫什麼,在哪裡,有多少人?”
科爾森聞言臉色更加難看,但還是試圖擠出一個笑容:“先生,我們叫神盾局,人數大概有近萬人左右,我們在世界各地都有基地,畢竟我們是聯合國國際安全理事會的下屬部門,我們真的沒有任何惡意……”
看着絮絮叨叨的科爾森,陸甲只感覺頭疼欲裂。
至尊寶表示很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