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露絲的想法，李墨有些跟不上節奏，他這裡缺失了很多重要的信息，無法補全對方要表達的內容。不過瞳恩及時開口，進行了解釋。
“大哥哥你不知道，我們最近混入聯盟，打聽到許多內幕。輪迴任務結算的‘功績值’，是世界線變動產生的波動，被稱爲‘因果’，也有‘功德、氣運、業力’等說法，其中原力很複雜，我說不上來。但每個人每件事都隱藏着‘因果’，但那些氣運重的人，被稱爲‘世界之子’，極具成長潛力。幹掉這種傢伙，可以刷積分刷功績，販賣也可以發大財。”
瞳恩眼睛一眯，接着說道：“這個蜘蛛俠很不簡單，他身上有氣運，屬於潛力股。類似的原住民販賣到主世界去很受歡迎，培育得當是相當強力的手下。主世界有很多強者，都願意收購類似的傢伙，培養成手下。”
露絲這時點點頭：“你上次提及蜘蛛俠後，我也關注他一段時間，覺得他的確有販賣價值，便決定嘗試一下。”
卓爾妖女對於跨宇宙獻祭這種事情很感興趣，尤其不需要擔風險，又能賺貢獻，還可以和真大佬搭上關係，她就更上心了。
獻祭蜘蛛俠只是一次嘗試，就跟電話推銷差不多。彼得帕克只是一塊探路石，成固然可喜，敗也不可惜。露絲姐更看重的，是這背後隱藏的價值。
在主世界，一個小小的魔改者想要和神魔有交集，簡直千難萬難。布蘭琪做了兩年位面貿易工作，才攢下一個阿穆拉拉的‘位面座標’，而李墨在獻祭了幾十億的稀有金屬，猜得到庇護。
但輪迴者不同，可以輕易搭上一條條高層次的路線，從而進入另一個圈子，憑藉自身的特殊本事，獲得更多的機會。
‘道標’的價值就是穿梭時空，替大佬們辦事。神靈再強，輕易也不敢進入陌生的宇宙。輪迴者更像一羣亡命的探險者，入侵陌生宇宙，探索發現搜刮一切有價值的物品。
李墨聽完兩個人的說法，心臟劇烈抽動一下，感覺自己的優勢越來越小。這幫外星人非但肆意篡改劇情，人造主角模板，現在還能辨識主角身份，居然瞄上了蜘蛛俠。那麼自己熟知劇情的優勢，又被削了一層。
“你們是如何確認這蜘蛛俠有價值的？”李墨忍不住好奇問道。
瞳恩得意的揚揚腦袋：“嘿嘿，聯盟中有一個神秘人物，也不清楚性別年齡，藏得很深。對方提供一種有償服務，收費幫助其他輪迴者判斷哪些原住民有價值。露絲姐睡了一個精靈族的凱子，那傢伙有一次諮詢的機會，我和露絲姐抱着試一試的心態，讓對方推算了蜘蛛俠，答案是有價值。”
李墨又問：“他能夠確認目標的具體價值嗎？”
“這不行吧？那個傢伙能力也有限，否則也不用在聯盟擺攤了。”瞳恩歪頭想了想，回道。
這時露絲說道：“對方只能判斷詢問目標是否有價值，但無法確定價值多少。就像主世界中沒有魔能就是凡人，而擁有魔能就是修煉者一樣，具體強弱是看不出來的。”
李墨這才瞭然：“明白了，其實你們也不清楚這蜘蛛俠具體有多大，只是賭一個機率。”
“不是我賭，而是主世界那些大人物。”露絲謙虛道。
她的身份就像提供原石的老闆，準備向蛛後推銷蜘蛛俠，開出翡翠蛛後發財，開出石渣蛛後自認倒黴，她只賺辛苦錢。而自行投資拐帶‘原住民’的輪迴者，就要巨大風險。
這時李墨又問道：“爲什麼選擇蛛後。”
“因爲我對她熟悉啊！”露絲眼中的神色越來越詭異，“來到輪迴殿，我才明白宇宙有多大，那些墜落神靈有多蠢。這個蜘蛛俠，正是我試探她的方法，最好能跟她搭上聯繫。”
露絲姐是有大野心之人，許多事情不便明說，但李教授機智的自行腦補。卓爾精靈中涌現出幾位輪迴者，紛紛背叛蛛後上位，蛛後處於最艱苦時刻，所以露絲姐打算雪中送炭敲竹槓，取得信任再下克上，成功弒神、繼承神格、走上人生巔峰……布種天下，產卵證道？
“你呢？跟着湊什麼熱鬧？也不好好寫作業。”李墨又回頭看向瞳恩，過期蘿最近已經不好好做題了。
“我覺得挺好玩的，就跟露絲姐一起行動，學習先進經驗唄。那些數學知識，哪有‘跨宇宙獻祭’的技術重要？”
“狡辯！不過等你們獻祭蜘蛛俠的時候，記得通知我一聲，讓我也觀摩學習一下。”
露絲點頭：“沒問題。”
“對了，我聽說有一個叫‘班納’的人類，被輪迴者騙到主世界去了，也是獻祭嗎？”
李墨突然想起綠巨人拐帶事件，越發感覺輪迴者不可小覷。雖然不瞭解劇情，但依舊能準確把握住哪些是主角，可以刷貢獻，在任務世界混的風生水起。比如露絲，就好巧不巧的盯住了蜘蛛俠。
“這事我聽說過，是一個很厲害的小隊，自費帶去主世界的。”露絲說道。
瞳恩讚歎一聲：“賭的可真大啊！”
“這種事情沒有絕對把握，是不會輕易做的。不過一旦成功，好處絕不會少。”露絲點評起來。
李墨聞言心中也很贊同，並且考慮以後是不是也拓寬一下業務？涉足人口拐賣領域，他熟知劇情洞悉主角配角的優勢，可以累積一大筆因果啊，值得考慮！等以後實力強大了，也做一個人販子，很快就能贖身了。
“對了，維克多哥哥，你現在大名在外，有幾個輪迴者還在向我們打聽你的情況，討論準備把你也販賣到主世界去呢！”瞳恩開心道。
幾個人閒聊期間，雞翅插不上話，只能在一邊旁聽長姿勢，感覺大有所獲。
終於，他找了一個機會，開口道：“幾位老大，我之前在襲擊x學院時，得到一個重要情報。”
“哦？什麼情報，你說說。”
雞翅身子一正，好好表現道：“那夜我們一羣人突襲x學院，戰鬥很快爆發，變種人的實力出乎意料的強大，戰局越來越激烈。我和幾個輪迴者分兵去生擒冰人巴比，結果，結果……”
雞翅說的磕磕絆絆，瞳恩眉頭一皺，將手中蘋果砸了過去：“結果怎麼了？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