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離魅連他們最懼怕的赤練都能打敗的了,他們這些小嘍羅又能做什麼呢?
“帝君,我們錯了,我們再也不敢作惡了,希望帝君能夠網開一面,我們一定會潛心悔過,從此以後一心向善,希望帝君饒命啊!”
緋兒差點被赤練傷害,這跟他們也不是完全沒有關係,夙離魅恨不得把他們全都殺了以泄心頭只恨,可是想想現如今緋兒的情況,他哪裡還有心情顧及那麼多。
“你們最好記住今天自己說的話,如有再犯,本王絕對不會手下留情,赤練,就是你們的下場!”
“是,我們一定會洗心革面,絕對不會再犯。”
夙離魅沒空聽他們的懺悔,便帶着季緋兒迅速閃身離去。
洞府裡面傳來赤練痛苦的慘叫之聲,聽着讓人心驚不已,幾個大着膽子的走進去一看,全都受到了驚嚇,天哪,真的太慘太慘了。
全身功力被廢掉,雙臂被砍斷,就連那男人的象徵也……
真是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不過看着往日騎在他們頭上作威作福,現如今卻獲得這樣的下場,莫名感覺爽快。
說到底,能讓夙離魅動了這麼大的怒氣,還是因爲那個女人吧。
他們應該慶幸是赤練把那個女人搶走,纔不至於導致災禍降臨到自己的頭上。現如今看到強大如赤練,都被夙離魅毫不留情的打成這個樣子,他們也該好好收斂收斂爲自己想好後路了。
……
季緋兒終於被夙離魅平安救出,他立即帶着她回到了帝宮,並叫了魔醫過來診治。
若溪和殤墨雪得知季緋兒被找回來的消息,也立即趕了過來。
看着季緋兒憔悴的臉色,就算是昏迷不醒,表情也極爲驚惶不安,小臉上還有紅腫的指印,看着就讓人十分心疼。
殤墨雪一聽說季緋兒是誤入了原始密林之中,還差點被赤練和那羣妖魔給欺辱了,頓時火冒三丈。
“這該死的赤練,當日本王就說不應該輕易放過他,一定要除之而後快,總有一天他會造成禍害,可你就說不想讓紫萱傷心,不想多增殺戮,把他們都封印在原始密林之中,現在好了吧,他們不但不懂得感激,還恩將仇報,本王現在就去把他們全都殺了,爲緋兒報仇。”
若溪連忙攔住他,“現在還是緋兒要緊,你就不要衝動了,而且帝君既然把緋兒救了回來,那些壞人肯定就已經受到了懲罰。”
殤墨雪看着自責的夙離魅、擔心的若溪,還有躺在牀上虛弱憔悴的季緋兒,只能在心裡嘆息一聲,好不容易一切都結束了,好日子圓滿開始,怎麼就會突然發生這樣的事情呢?
他除了去把那些欺負季緋兒的人都殺了給她解氣,還能做什麼。
魔醫把完脈之後,臉色非常嚴肅,整張臉都寫滿了大事不妙的感覺。
夙離魅一看心就重重的沉了下來,“帝后到底怎麼樣了?她身上難道還有什麼傷嗎?”
“回帝君,娘娘的身體安好,除了臉頰浮腫並沒有什麼大礙,只要敷點藥變好了,只是娘娘最嚴重的,卻是心病啊,看來這一次,娘娘真的受到了很大的刺激。”
心病,這個心病真的是非常可怕的了。
身體上的傷還可以慢慢癒合,可這心靈上的傷呢,緋兒之前在仙界就受了那麼大的刺激,現如今又被赤練那個該死的傢伙,夙離魅想想都覺得心驚。
“那……到底該怎麼辦?”
“既然是心病,那必須要好好地調養,娘娘之前從仙界回來的時候,每次我都會在她的膳食和藥中加上幾味能緩解緊張心悸的藥,本來慢慢的吃着,娘娘還能做到心情愉悅的話,一定會好起來的,可現在久病未愈,又添新病,娘娘的精神狀況會更加不好,情況真的是不容樂觀啊。”
夙離魅憤怒的紅了眼,“什麼叫不容樂觀,本王要你不惜一切代價治好帝后,不然你就提頭來見!”
“是,是。”魔醫心驚膽戰的擦擦汗,然後退下去開藥房了。
看着昏迷不醒的季緋兒,夙離魅滿是自責和心痛,在仙界的時候,看到她承受那麼多的痛苦,他就發過誓,以後一定會好好地補償她,再也不會讓她受到任何的苦難了,可是他卻沒能做到自己的承諾,連她心中的驚惶不安他都沒有去發覺,還讓她受到了這樣的驚嚇和刺激。
緋兒,對不起,對不起。
若溪看着季緋兒變成這個樣子,心疼得要命,再想想綠綺和綠意告訴她的話,她又十分的憤怒。
心想這個時候自責有什麼用,緋兒變成這樣還不是被你害的。不是說口口聲聲說愛緋兒,卻在深夜跟別的女人糾纏不清,若溪心中再不滿,可也不會衝動。
現在這裡還有侍女,墨雪也在,要是她真的問出來,造成什麼不好的影響無法估計,緋兒已經受了一次刺激,絕對不能再受第二次,所以她只好把到了嘴邊的話壓在心底。
她走上前去,輕輕的幫季緋兒蓋好了被子,把她的手全都放進了被子裡,又掖好被角,十分細心。
看着夙離魅難過的樣子,她也無奈的嘆息,緋兒受傷他還是會難過心痛,可見他對緋兒的感情並沒有發生變化,可綠綺說的那些,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
她就算和緋兒是知心好友,可人家夫妻的事情,她還是不方便摻和的,要不然弄巧成拙就不好了。
“帝君,緋兒受了刺激,希望你能好好地陪在她的身邊,不要再因爲大意而傷她一次,緋兒她已經承受了那麼多的痛苦了,希望你能幫她找回之前的笑容。”
夙離魅點點頭,“以後我會好好地陪在她的身邊,這樣的事情絕對不會再發生。”
若溪又站在一旁看了看季緋兒,只覺得心酸,現在她需要的大概也不是自己的安慰,夙離魅若是能好好對她,勝過其他人萬千,她還是就不要留在這裡做燈泡了。
說完自己該說的話之後,若溪就拉着殤墨雪離開,心中默默祝願,希望緋兒快點好起來。
房間裡只剩下他們兩個人,夙離魅輕撫着季緋兒臉上那紅腫的指痕,絕美的臉上滿是心痛,“緋兒,我到底應該拿你怎麼辦纔好。”
“不要再傷害自己了,雖然我很希望你愛我,心裡只有我一個人,但是我卻更願意讓你愛惜你自己。我可以把你看得比我自己的生命還要重要,可是我對你唯一的要求,便是好好地照顧好自己,每天都開開心心的,只要能看到你的笑容,我也不會有什麼遺憾了。”
他終於做下一個決定,違背事實,違揹她心願的一個決定,他將手覆在她的頭頂上方,消除了對她來說最爲可怕的一段記憶。
就算是上次她在仙界受到了那樣的傷害,他都沒有想過要這麼做,可是現如今,他卻不得不這麼做。
……
若溪和殤墨雪回到狼王殿,兩人的臉色都有些沉重。
殤墨雪最後說出話來,“若溪,你怪我吧,緋兒變成這樣,我有着不可推卸的責任。”
看着季緋兒受到了這樣的傷害,他已經不想去計較是誰的責任誰的原因了,如果不是他的刺激,緋兒她不會失控傷心之下跑了出去,他就算知道緋兒的性格愛開玩笑,不會生氣,可這玩笑也是要分什麼時候開,如果她心情不好,他再跟她開玩笑,這就是對她的傷害了。
若溪看着他自責的樣子,連忙安慰,“這件事已經發生了,再說什麼都沒有用了,關鍵是如何彌補,如何讓緋兒變回從前那無憂無慮的樣子,這纔是最重要的。”
“這個沒什麼問題啊,只要魅能好好地陪着她,讓她開心,不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嗎?”
若溪苦笑,“只怕帶給她最大傷害的人,卻是她最深愛之人啊。”
“你這是什麼意思?”殤墨雪聽出了事情的不同尋常,他的臉色也有些嚴肅起來,“若溪,你是不是隱瞞了我什麼?”
“談不上隱瞞,我也是才知道不久而已,剛剛在帝君那裡,我差一點就質問出口了,但是最後還是忍住了,我們對他們來說是外人,不方便插手。”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殤墨雪急切的問道。
“墨雪,如果我問你,如果帝君做出了對不起緋兒的事情,那你會向着誰呢?”
殤墨雪聽後第一直覺就是,“對不起緋兒的事情?你在開什麼玩笑?從始至終都是魅一直對緋兒付出,爲她幾次連命都不要他對緋兒的付出連我都自愧不如,所以他絕對不可能做出傷害緋兒的事情來。”
“如果他真的做了呢?”若溪反問道。
殤墨雪也知道,若溪她不可能會隨便說出這種話來的,他的臉色也變得沉重起來,“若溪,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快告訴我啊。”
若溪輕嘆一口氣,“我也不知道該不該相信這種事情了,可是無風不起浪,我聽說,帝君他深夜與一名女子在紫竹林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