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是後半夜,冰城裡的人們還在熟睡當中。突然被吵醒,心裡非常不痛快。
??“快到廣場上集合!”雪族將士挨家挨戶的敲門,“不要睡了,有戰鬥力的人,快到廣場上集合!”
??“怎麼回事啊?還讓不讓人睡覺?”從溫暖的被窩中被拉起來的人們,打着哈欠,抱怨聲四起。
??“誰知道了,真是困死了!”
??“就知道睡覺?等血族大軍攻進來,你就可以安穩的睡了,因爲人死了之後,可以一直睡,沒人打擾你。”
??“木拓將軍!您說的是真的嗎?”
??“什麼?血族大軍?要攻佔我們冰城嗎?”聽說是有外敵要來入侵,聚在廣場上的人們這纔有些清醒。
??木拓將軍身材高大偉岸,面龐開闊,雙目炯炯有神,目光裡透着一股濃濃的殺氣。
??見廣場上已經聚集幾百人,木拓將軍眼眸陡然精光四濺,朗聲說道:“血族大軍已經兵臨城下!冰城現已岌岌可危!一旦城門被血族大軍攻破,我們冰雪一族便會淪爲亡國奴!請衆位與我們雪族將士打一場冰城保衛戰!誓死保衛冰城!不做亡國奴!”
??“啊?血族大軍要攻佔我們冰城了?”
??“這不可能!”人羣中突然有人大喊:“我們冰雪一族與外界從無來往,血族大軍怎麼會來攻打冰城?”
??木拓環顧四周,神情嚴肅地說道:“血族大軍陰謀已久,誓要吞下整個星芒大陸!佔領我們雪域冰原只是血族大軍陰謀的第一步!”
??過慣了平靜生活的人們,根本沒辦法想象戰爭的殘酷和變成亡國奴的後果。木拓將軍的話聽上去挺恐怖的,但是,事實還沒擺到眼前,沒有幾個人願意相信。
??木拓面色陰沉,大吼道:“時下我們冰城的防禦非常薄弱,現在還請衆位到城東盡力多殺一些二級以上魔晶,築我城牆,強我國防!”
??“殺二級魔晶,與抵抗血族大軍有什麼關係?”一聽到要被派去打魔晶,衆人更是怨聲載道。
??見到衆人絲毫沒有亡國的恥辱感,木拓將軍大怒!他那目光明亮的如同兩道光柱,像是要將廣場上的所有人都燒化一般!
??木拓胸口的火越漲越滿,他咬牙切齒怒聲咆哮道:“血族大軍就在城外不足三裡!一旦城門被攻破,你我都要成爲血族的口下之餐!冰城一旦淪陷,在場衆位,人將不人、家將不家、國將不國!誰都逃不過!我們的國土將被血族侵佔、在場衆位也要給血族侵略者當奴隸!”
??“成爲血族的口下之餐?”顯然這句話,才真正的打到了衆人的命脈。
??木拓將軍費盡口舌,表明利害關係,這纔將衆人的積極性調動起來。
??接下來的兩天時間,冰城裡的人們不眠不休,日夜殺魔獸、打魔晶、加蓋碉堡。
??不計其數的二級魔晶打回來,與玄鐵放在一起煅燒,雖然魔晶有軟化玄化的功效,但是,這塊玄鐵體積很大,足有半個藍球大小。想將它完全融掉,還需要大量的魔晶和時間才行!
??看到玄鐵並沒有想象中被溶解,幾位鍛造師陰陽怪氣地笑起來,其中一位老者冷嘲道:“玄鐵乃是打造兵器最絕頂的材料之一,百年難得一見,何況這塊玄鐵體積這麼大,更是千年難得一見!老夫我活在世上數十載,都不知道融化玄鐵的方法,她一個小丫頭口若懸河,竟然敢說有融化玄鐵的方法!真是可笑之極!”
??“可不是,老夫我也不曾聽說過,二級魔晶能將玄鐵融化掉。沒有金剛鑽,別攬瓷器活,免得淪爲笑柄!”
??凌蕭蕭耳旁盡是冷嘲熱諷的聲音,她面色平靜,完全不爲所動。
??仍然下令將大量的二級魔晶投入到火爐之中。
??她按着暮凱的鍛燒方法,向火爐裡注水,由於這塊玄鐵的體積很大,所以她將水瓢換成水桶,每次向巨大的火爐裡注水的時候,都是以一木桶的水爲標準。依次減爲半桶、四分之一桶。
??傍晚時分,玄鐵已被鍛燒了十幾個小時,仍是不見有大面積融化的跡象。
??特木爾來到火爐旁,看着凌蕭蕭因爲操勞而憔悴的面容,有絲心疼的輕語道:“辛苦你了,歇一會兒吧。”
??凌蕭蕭沒有回答,只是輕輕的搖頭。
??她的臉上雖然有斑斑點點的烏黑痕跡,卻絲毫不影響她渾身透出來的一種極致安靜的氣質,她那股魄力更讓她的魅力四射!
??看着她極認真的在調試爐火,特木爾心裡突然升起一絲騰騰的火焰,他心裡燃起的火焰,就像火爐中燃燒的赤紅火焰一樣熾熱!
??他愣愣的看着她,好久好久……
??“玄鐵還沒融化……”爲什麼呢?凌蕭蕭凝眉細思,細細地回想暮凱在鍛造護心鏡時的情景……“他好像在其間,放了一些特殊材料……”
??想到這,凌蕭蕭連忙對特木爾說:“我還需要一些特殊的材料,但是,我說不出這材料的名字,你能帶我去鍛造師的倉庫看看嗎?”
??“好!”現在不管她要求什麼,特木爾都會毫不猶豫地答應。
??來到倉庫,凌蕭蕭仔細地將鍛造材料看了一遍,突然,她的眼睛停留在一堆淡黃色的粉沫上。此刻,凌蕭蕭的眼睛裡頓時閃起一絲異彩,“這些,我都要了!”
??“好!”特木爾乾脆利落地答應下來,立刻命人將所有鍛造所的黃色粉沫都包起來拿到火爐旁邊。
??凌蕭蕭再次命人將爐火燒到最旺,當爐火赤紅達到最高溫度的時候,凌蕭蕭纔拿出一小包黃色粉沫扔到火爐裡……
??瞬間,赤紅的火焰變爲淡紫色,凌蕭蕭立刻叫人向裡面倒一桶水,淬火!一桶水倒入火爐之中,原本淡紫色的爐火瞬間變爲深紫色!
??凌蕭蕭緊緊地盯着那塊玄鐵,它,在融化……是在融化嗎?
??圍在她旁邊的人,表情各異,有嘲諷的、有不屑的、又有擔憂的,有幸災樂禍的……
??站在她旁邊的鍛造師,咬牙切齒地說:“我看你煉不成,怎麼下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