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容澈冰涼的手,似觸未觸的撫着腰肢,又當着軒轅隕這個正牌老公的面,那感覺真真是百味陳雜爽字當頭。比正常戀愛更刺激,因爲這是非法之舉;可又比偷/情更正大光明,因爲這不是*。
絲絲*縈身,有淡淡的溫情彌散,墨離喜歡的不得了,此刻聽到軒轅隕呵斥,馬上扭頭嫵媚一笑,笑意花枝招展火樹銀花,“打你的架吧,回頭補償你,我有數噠!”
軒轅隕,“……”
“小心點,別動了胎氣!”隕大俠幾乎隨時隨地都標榜着墨離的歸屬權,更不惜用孩子來暗示容澈。
“你也好意思提孩子,若不是風老大機警,墨離的孩子恐怕得獻祭給閻魔帝君。”容澈波瀾不驚,淺淺的目光,怔怔地近距離側望着墨離。
“呼,呼,呼。”三個老怪物的修爲純正古樸,力度越來越大,催動的空氣濃度也越來越重,幾近泰山壓頂,軒轅隕不敢託大,再不說話,全心與戰。
四個小鬼你看我我看他,再看向正和容澈相談甚歡的墨離,異口同聲感慨道:“爹地好可憐啊,他一個打三個那麼辛苦,媽咪還……”
邊上風無心千劫幾個大人笑着說道:“他活該。”
……
墨離眉眼綻放,笑顏如花,指了指軒轅隕,對着容澈苦笑道:“別理他,就一醋罈子,酸的很。”
容澈的眼睛很黑,載着月華一般的水紋光影,神采奕奕,奪目的很。而他看向墨離的目光,比水更清澈潔淨,大大方方,沒有絲毫的齷齪骯髒,他紅脣一彎,彎出抹真誠的弧度。
“有你這樣的妻子,換成誰都會成醋罈子,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更何況是佔有慾這麼強的軒轅隕?說心裡話,我很同情他。”
當面被人誇的感覺真好,墨離笑的越發爛漫綺麗,宛若盛夏的夜空,煙花一片一片此起彼伏的綻放,“我這樣的妻子怎麼啦?很拿不出手?”
“是太拿得出手了。”容澈伸手理了理墨離額前的白髮,又幫她整了整衣領子,信手而來自自然然,沒有絲毫的彆扭之感。他全身冷寂無波的氣息盡散,矜持和清寒也散了,只留下一份最純正的珍惜和呵護。
“今天是我們第四次見面。第一次是在小蓬萊我的血河領域裡,你那會兒好像是幻尊,卻有勇氣對上雌雄雙蛇,這份魄力,令我敬重。”
“第二次是在鮫人國,你用星河吞噬破我血河歸宗,緊接着第二天一己之力單挑霓裳尊者,無極戰神,更贈我醇酒,令我記掛。”
“第三次……則是你的婚禮,雖然新郎官不是我,但眼看着你那麼有威望,那麼三千*愛在一身,我雖然幾乎想自殺,可我也在祝福你,千願萬願,唯願你安。”
“那時候,我自己暗暗發誓,你非但心有所屬,更是名花有主,哪怕做了你的朋友,我想我以後再也沒有立場見你了,畢竟……而今天,我剛從靈器界回來便看到你身陷危境,又忍不住……”
軒轅隕的聲音低沉暗啞,以深情癡狂,霸氣鏗鏘著稱。容澈的聲如其名,很清澈,很麗質,就好似顆粒飽滿的雨滴砸落到碧波盪漾的湖面上一般清脆悅耳,好聽怡人。
聽着他這般把相遇相識,不自覺神交,相互欣賞珍惜的經歷娓娓道來,墨離聽的心潮澎湃熱淚盈眶,她何其有幸,得這樣的人中龍鳳如此珍惜牽掛?她又何其殘忍,愛上軒轅隕在前,給不了容澈一份他期待的亦或是奢望的,甚至都不敢期待不敢奢望的,雙向情誼?
“容美人,你說錯啦,其實今天是我們第五次見面,還有一次是在逐鹿鎮的底下下,那次你和八哥的話,我都聽到啦……”幾乎是鬼使神差的,墨離這樣說道。
容澈俊臉一紅,搖了搖頭,“我那天喝高了。”
墨離,“……”
“對了容美人,你妹妹容顏怎麼樣啦?她在靈器界還好嗎?她爲什麼會?”
容澈眉頭微皺,嘆了口氣,苦笑着說道:“阿顏和我一樣,喜歡上了一個不該喜歡的人,不過她沒你運氣好,也沒有你這般堅韌頑強,所以被那邊的人圍攻,隕落了。”
“那她現在?”
“現在被麒麟王老人家幫着,總算回到了她應該呆的地方。”
“她應該呆的地方?”
“靈器界,鬼域,酆都城。”
“難道麒麟王不能令她復活嗎?他們這種級別的老*,法寶多的是!”
“復活也不是不可能,就看我外甥的本事了,別人幫不上忙。”
“哇,她都有兒子啦,她兒子叫什麼?我要是生女兒,我一定把女兒嫁給他!”
容澈啞然失笑,“跨界嫁閨女,也就你這樣的人能說得出口,我的小外甥今年才一歲,名字叫做雲弒天,小傢伙長的很俊,看着他我就像看到嬰兒的自己一樣,我很喜歡他。”
“雲弒天?”墨離嚼着這三個字,全身突然地抖了抖。
容澈以爲墨離被凍着,大手用上罡氣,溫暖着墨離。
他的手很怪,手指頭冰涼刻骨,然手掌心卻又溫暖宜人,墨離享受着容澈的罡風,臉上喜滋滋的,含笑不語。
就在這時,八哥開始插嘴。
“哎喲墨離姑娘啊,我跟主人時間也不短咯,今天可是他笑的最多的一次哇!”
“說到雲弒天那孩子,我八哥也喜歡的很呢,那小傢伙,長的不比你們家萌寶寶差,你們家兒子自幼跟着你,深得母愛,因此性子較爲宅心仁厚,雲弒天那孩子自幼跟着他爹,性子偏冷,那麼點個小孩,冷冰冰的,總是皺着小眉頭髮呆,討人心疼的很呢!”
“不過你要是想把閨女嫁給他的話,那你得趕緊加油啦,靈器界時間規則和人界不太一樣,根據我八哥粗略估算,那邊一天等於我們這邊七八天,一年等於我們這邊七八年,你要是懷的太久,那可就趕不上了……”
墨離,“……”這八哥好熱情的說。
“八哥你太熱情了,可惜我的孩子被血河老人給弄的……”想到孩子,墨離的語氣傷感起來,都怪她這個當媽的大意,這才讓她肚子裡的寶寶被人算計。
容澈和八哥同時看向墨離的小腹,八哥揮了揮翅膀,說道:“沒關係,既然歸元瓶已經被風老大搶來,那麼再把被吸走的精血補回去就好啦,不過這樣的話,恐怕你們家醋罈子又得欠我主人一個人情啦,因爲他一個信仰境的幻神還做不到……”
“欠的越多越好,最好你欠我我欠他的,大家之間的人情算不清還不清,這樣才能永遠都做好朋友,交心的好朋友!”墨離略感心安,笑着說道。
“好朋友?”容澈反嚼了句。
天邊的月亮,霍地一暗,被悠悠的雲層遮住了冰清玉潔的面孔。
“轟隆隆!”軒轅隕和三大怪物的對攻,也伴隨着月亮的隱去,結束了第一個交鋒。
磅礴的暗流洶涌澎湃,在樹人王,紫鷲,青龍的雷霆一擊下,軒轅隕被震的直線後退幾十丈。
“哧,哧,哧。”星紋權戒繞着朝天闕旋轉,兩個法器焦不離孟地矗立在軒轅隕右肩頭。
夜幕深沉,黑暗席捲。萬里蒼穹下,軒轅隕雙臂平伸,雙腿倒勾,背後雙翼咻咻作響,以一種俯衝的姿態斜撲高空。
“阿隕,你沒事吧?”聊的正歡的墨離霍地直起身來,雙眼全是關心和焦急。
只是一聲問候,卻暖徹軒轅隕的心頭腦海,隕大俠淺淺微笑,對着墨離搖了搖頭,“離兒,退了這麼遠,讓你丟人了,不過不退就得吐血,划不來。”
墨離見軒轅隕無礙,心總算沉到了胸口去,“悠着點,不行了咱還有人呢!”她瞧瞧剜了眼容澈。一個信仰境能這樣,倆肯定勝!
“說什麼呢,看我的!”軒轅隕可不想再欠容澈人情,笑嘻嘻眨了眨眼。
墨離深知軒轅隕的本事,隕大俠絕對不是肯吃虧的主兒,便放了心,“成,都聽你的,我會在精神上支持你的!”
“我們本是夫妻,精神也好,肉/體也罷,你都我的!”隕大俠嘴上佔了個便宜,冷眼如刀剜向三個怪物,“想不到你們仨手底下,倒還有點本事。”
“本事不本事的就不說了,要你的命,奪你的寶,我們還是沒問題的!”樹人王正面逼去,青龍側面盤旋,紫鷲另外一個方向包抄,三個老怪物從三個方向圈攏住了軒轅隕。
“我要再和你們拼命我就是白癡。”軒轅隕勾脣冷喝一聲,低頭,“小混,給我上!”
小混打了個哈欠,短的幾乎沒有的四蹄揉了揉眼,嘟囔了聲,“主人真壞,每次打不過人了就讓我上,讓我少出了多少風頭啊……”
小黃肉球嘀咕聲過後,“哧溜”一聲扶搖直上,一尺長半尺高的體型雖小,卻是短小精悍,桀驁不馴。
逼人的氣場迫面而來,三大怪物被小混震懾的眨了眨眼,同時心驚肉跳,遠古混沌獸果然非比尋常!
可當他們再次睜開眼睛,看到那小不點的時候,又不禁啞然失笑,異口同聲道:“混沌獸雖然厲害,但終究剛獲新生,現在就一小崽子,我們倒想看看,老混沌的本領,他留下了幾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