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這個狙擊手,居然敢公然幹出這種事,還真是膽大包天。”污妖王無力的靠在椅背上,苦笑着開口說。
一旁的白髮點點頭,同意污妖王的看法。
“豈止是膽大包天,簡直就是個瘋子。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個狙擊手已經將遊戲規則改變。
如果我們都按他說的做,這個遊戲簡直就成了他的遊戲,他成了掌控全局的人,將我們這些傢伙玩弄於股掌之間。”白髮表示。
“掌控全局嘛……從控場的角度來看,這已經是最高級的了吧,我們都成了他的棋子。”污妖王握緊拳頭,眼中閃過一絲憤怒。
“這就像是一個瘋子一樣,在如此危險的遊戲中,進行更危險的操縱。只有真正的瘋子纔會這麼幹,完全不顧性命,只爲滿足自己的刺激慾望。”白髮說着眯起眼睛,想不到自己居然真的遇到這麼一個瘋子。
“是啊,先將平民們的計劃否定,再讓警察與殺手按自己的計劃來做。
但他要真想實現這個計劃,也沒有那麼容易吧?且不說那些平民會不會放棄錄像,在信息裡,狙擊手也沒有說明他要怎麼判斷信息的真僞。
我甚至懷疑他真的能判斷出來嗎,該不會是在耍我們吧?”污妖王問到。
“這一點我也想不明白,確實是個問題。但仔細想來,無非也就是三種情況。
第一就是狙擊手沒有辦法判斷,他完全就死在詐我們。第二就是他有辦法判斷,只是因爲某些原因不便說出來而已。”白髮分析道。
“難道還有第三種可能?”污妖王聽後問。
“當然,第三種就是狙擊手已經知道了我們的身份,所以根本不用判斷!”白髮點點頭,說出了一個令人震驚的答案。
“啊!有這種可能嗎?”污妖王驚到。
“當然有,雖然可能性比較小,但並不是完全沒有可能。”白髮回答說。
“但如果這樣的話,狙擊手根本沒必要制定那些規則呀,直接決定加入其中一方不就得了?”污妖王問。
“這也是我最擔心的一點,如果真的是這種情況,就證明這個狙擊手就真的完全是個瘋子!
他完全是以一種遊戲的心態在玩耍,單純的在享受這種刺激,與掌控全局的快感。
這樣的人是最難以捉摸的,完全無法按照常理去分析他會做出什麼事。”白髮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說到最後連他自己都感到一陣惡寒。
“如果真的是這樣,我們就更不能違揹他的意願了……”污妖王低聲說到。
這時白髮突然一怔,眉頭皺的更緊起來。他看向污妖王,有些急切的開口。
“我好像明白狙擊手爲什麼有把握,制止之前的錄像計劃了。”白髮說。
“爲什麼?”污妖王連忙問。
“先不急着說,我估計等會其他人應該會聚集起來。爲了不引起懷疑,你先離開這裡回自己房間,等會我會公開進行解釋。”白髮表示。
污妖王聽後點點頭,隨後起身離開了房間。
結果沒過多久,屋外就傳來一陣嘈雜之聲。先是摔門聲響起,緊接着腳步聲也隨之出現。
“誰啊,這到底是誰發的短信誰搞得鬼!居然想破壞我們好不容易想出來的計劃,究竟是誰給我站出來啊!”
一陣怒吼聲響起,白髮皺眉向門口看去,不由得直搖頭。
那是棒球帽的聲音,很顯然,這個傢伙現在已經喪失了部分理智。在這種壓力下,人們可能連平常一半的智力都發揮不出來,這就是例子。
隨後越來越多的腳步聲出現,漸漸的所有人都聚集在走廊裡。白髮覺得時候差不多了,也起身開門來到走廊。
“我絕不答應,那個狙擊手不可能時刻盯着我們,也不可能懲罰每個人。只要我們都不聽他的,他就毫無辦法。”棒球帽一直在說話,他情緒激動眼神飄忽,顯然處於很不理智的狀態。
周圍其他人也有些激動,但還沒到棒球帽的程度。但看得出他們也有些躍躍欲試,想附和棒球帽的意見。
“很明顯啊,這些人還沒有想明白其中的關鍵。”白髮心想。
他看了一眼污妖王,後者也無奈的搖搖頭。白髮輕輕嘆氣,看來只能把事情說明白了。
於是白髮清了清嗓子,開口打斷了棒球帽的滔滔不絕。
“大家先冷靜一下,我想狙擊手肯定也不是傻子,既然他這麼說了,肯定就有能限制大家的手段。”白髮說。
“啊?什麼手段,他能有什麼手段逼我們聽他的?!”棒球帽聽後盯着白髮問。
白髮沒搭理棒球帽,而是看着周圍再次開口。
“大家仔細想一想,大家的錄像計劃一旦泡湯,誰最高興?誰是最直接的受益者?”白髮問到。
這個問題並不難,衆人稍微一想就都得到了答案。
“殺手,最高興的莫過於殺手了。”女特工開口回答。
“是的,殺手應該是最贊成狙擊手這麼做的人。”白髮點頭說,“那是不是可以這麼說,至少在這件事情上,狙擊手和殺手是一致的,是處於同一陣營的?”
衆人聽後都是一愣,但又找不出毛病來。確實,若只是考慮這一件事,殺手和狙擊手確實很一致。
長久以來,大家都沒有從殺手的角度去思考問題,所以很多人都忽略了這一點。
“殺手方面其實很好理解了,一旦大家開始錄像,他們就無法殺人,這等於直接廢掉了他們的能力。同時按人數算,他們在投票中獲勝都機率也幾乎爲零。”白髮又開口說。
“而狙擊手這邊也不難理解,按照一般情況,狙擊手完全可以等到情況明朗之後再選擇站隊哪一邊。
但如果大家一錄像,我們在晚上就無法獲得足夠的證據判斷殺手。這樣一來狙擊手被失誤投死的可能性就大大增加。
對於狙擊手來說,這顯然是不能接受的。所以狙擊手絕對不會讓大家成功拍到錄像,這一點大家也要清楚纔可以。”白髮又說。
“從沒有風險到有可能被投死,確實,換做是誰都無法接受。”衆人心底同時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