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是提前簽約還是等上映結束後再簽約？”
“什麼時候都可以。”李琪小口抿着牛奶。“我聽說你的新劇本是根據你的藝人寫的？”
“子欣說的？”耿植有點無奈。寧子欣大概是跟程梓君說了。
李琪突然笑了一下，說：“那其它角色呢？現在是不是可以選角了？”
耿植皺眉，問：“你計劃什麼時候拍？”他預定的幾個角色的人設和原著是有一些差別的，那就有可能會影響到其它角色的人設。現在就開始選角，不一定能選到合適的演員。
“我聽說你要寫的劇本至少有一百集。不早點拍，今年都未必能上線。而且聽說角色很多。對了，你是不是對每個角色都有人設？能不能給我看看？”
“只是在腦子裡有個模糊的影子，沒有文字。”
“鼎雲至少要安排九個角色，四男五女。”李琪附身將杯子放茶几。“和你合作，主要就是想捧他們。所以我希望他們的角色也能出彩。”
“他們之前有演戲的履歷沒？”
“只有一個曾經演過羣演。不過他們外形都不錯。”
耿植心想，說什麼談金龍獎，感情只是個藉口。安排合作劇本角色纔是目的。
他想了一會，說：“角色出彩不出彩，關鍵不是劇本，而是演員。”
“那你的藝人不要演主角了。”
耿植針鋒相對：“你覺得你的藝人能演主角？”
李琪笑了一下：“嚴逸和羅浩也想投資。你覺得他們會不要幾個角色？”
“你已經答應了？”耿植這次真是皺眉頭了。“李總，我也是要投資的。”如果他們幾個投資佔了絕大部分。他還投什麼？
“沒說不讓你投。”李琪抿嘴說。“但是嚴逸和羅浩的面子我不能不給。如果你能拒絕掉他們就最好不過了。”
開什麼玩笑？讓他去拒絕嚴逸和羅浩。他還沒那麼大的臉。而且主投方肯定是鼎雲。
他說：“我寫的劇本，每一集成本至少要兩百萬。預計製作成本就會超過兩億。那是保守估計。我會投資五千萬以上。剩下的份額，就由李總你來安排吧。”
“那鼎雲就投50%，剩下的就分給他們好了。”李琪臉上好像帶着微笑。“我想先挑好角色。你能不能將角色人設先寫出來？你放心。你挑好的那些，我不會跟你搶。”
這算是私下交易嗎？這就是潛規則，對不對？
反正耿植覺得李琪是認真的！
他點頭，說：“行，過幾天我給你。”
“那，金龍獎你有女伴了沒？”李琪話題拗得有些生硬。“我懶得找男伴了。”
耿植失笑，說：“正好我懶得找。”如果沒有女伴，金龍獎組委會應該有安排。
“好。我們就湊一對吧。”李琪又拿起杯子，低頭喝着裡面的一點牛奶。“你準備穿什麼樣的禮服？至少不能衝了顏色。”
耿植也沒多想：“我就是黑色西裝，白色絲繡襯衫，酒紅色領帶！”他的禮服顏色好配得很。
“襯衫是刺繡？”
“嗯！”
李琪沉默了一會，一口將杯子裡的牛奶喝完了，突然站起來說：“你上來幫我選一下禮服！”說着她就快步上了樓梯。
耿植遲疑了一下，看着她的身影已經消失在樓梯口，索性就跟着上去了。
二樓，李琪的房間房門洞開。耿植走進去。
臥室雖然很大，但很簡單。主色調是白色，一張帶大鏡子的梳妝檯，一張帶牀頭櫃的大牀，陽臺落地大窗，一個掛牆上的大電視，一個小吧檯。還有一個張玻璃小圓桌和幾張藤椅。
但臥室旁邊，卻讓耿植總算明白什麼叫做富家小姐的房間。
臥室旁邊的房間簡直就是一個奢侈品展廳。
耿植看到了什麼？一個比臥室大的空間。中間幾列玻璃展櫃，上百套珠寶首飾在燈光下熠熠生輝。帶着鴿子蛋大小紅寶石吊墜的項鍊，晶瑩剔透翡翠玉鐲，閃瞎人眼的鑽石項鍊，直徑最少在一公分以上的粉紅色珍珠項鍊……
耿植再沒見識，也知道這些首飾價格不菲。而牆壁四周，也滿是櫃子，上面陳列着各種名牌包，大概也有一百個吧。
“怎麼了？”李琪站在“展廳”側邊的一個大門前。“來幫我選禮服啊。”
耿植笑着搖頭說：“除了今晚之外，我從沒見你戴過什麼首飾。我還以爲你不喜歡首飾那樣的東西。沒想到啊……”
“哦。”李琪不經意地說。“首飾都是我家裡人送的禮物。他們出國，或者參加什麼拍賣會。覺得適合我，就買回來了。包包有些是我自己買，大部分是我媽和我嫂子送的禮物。”
這房間是也她媽媽讓人弄的。
她說走進了衣帽間。
耿植走進去，覺得這不應該叫衣帽間，應該叫衣帽庫。四面牆，周長可能有三十米左右。其中兩面長的牆都是衣櫃。另外兩面牆，一面是鞋櫃，一面是帽子架。
最小的一格衣櫃，只有三四米寬，掛的都是李琪平日常穿的工作服，還有一些居家服。其餘的空間都是禮服。耿植不會認爲這些禮服的價格有低於五萬的。
耿植看到那些禮服還都掛着標牌，大概都是還沒穿過的。他苦笑說：“這麼多衣服，我看着眼花！”
李琪看着他，眼神裡似乎存着一些探究說：“你找一套顏色和你的禮服搭配好看一點的吧。”
怎麼說呢？
耿植在上輩子只是一個屌絲男，對衣服搭配從沒有什麼講究。他拿起其中一條天藍色一字肩晚禮裙說：“我覺得這不錯。”
不過他看到這裙子好像有點短。他見過的李琪通常都是穿長褲，今晚就算是穿了裙子，也是長裙。這裙子大概也是他家裡人送的禮物，李琪不一定喜歡穿。
就又放回去說：“要不這樣吧。我回去將我的禮服拍照片發給你。你的品位肯定比我好，還是你自己決定吧。”
李琪正要說話。她的電話響了：“我先聽電話。”
“梓君，有事？”
……
“能有什麼事？就是說了點事。”
……
“他們說什麼由得他們！晚了，早點休息。我掛了！”
耿植等她打完電話，看了一下時間說：“已經十二點多了。我不打擾你休息了。”
李琪點頭說：“好。我送你回去。”
耿植搖頭，說：“我叫出租車就行。”
兩人下樓走到門口。耿植看她也要穿鞋，說：“李總，太晚了，真不用送。”
李琪看着他，想了一會，說：“你等會。”她說着去客廳取了一把車鑰匙塞到他手裡。
“車子在地下停車場電梯口右側第三個車位。”
耿植看了一下車鑰匙，是賓利。但上面有一串英文，好像其它賓利車沒有的，可能特別的版本。
他也沒客氣。就算開出去撞了，他現在也賠得起：“那明天我是開到鼎雲還是送回這裡？”
李琪搖頭，說：“我有車開。反正金龍獎頒獎典禮我們要一起去。到時你順便開這車來接我吧。”
她另有計劃，沒打算坐金龍獎組委會安排的車子，也沒打算叫司機開車送。
耿植沒多想。他記得李琪經常開的是一輛白色保時捷，就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