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馬成已經決定了要接“空中樓閣網”的寫真。耿植當然要好好準備一下。
不過他沒有馬上直接跟“空中樓閣”談，而是看它同一板塊以往的寫真。他發現，這個網站的男性寫真內容，相當的同質化。比如模特的着裝、拍攝的角度，甚至是模特的擺拍姿勢都很很容易找到相似的。
大多都是室內靜態擺拍，直白表現猛男的剛硬，或者小鮮肉的柔媚。
大概是因爲連攝影師都都是相同的。看得多了，很容易讓人膩歪。
耿植覺得馬成既然要拍寫真，錢還不是最重要的。他得考慮如何將利益最大化。如果與之前那些模特差不多，拍出來的寫真也容易泯然衆人。
大半夜裡，他纔回復了“空中樓閣”，提出想和他們談談。
次日，“空中樓閣網”就有人來找他。
他與對方在一家咖啡廳裡見的面。來的人是一名的約莫三十的時尚女人，自我介紹姓王，是“空中樓閣網”男性魅力板塊的總編。
耿植和她談過後，最後的分歧馬成的寫真在於怎麼拍。
耿植覺得不能的像他們網站的其他模特那樣拍：“王總編，其實我昨晚註冊了你們網站的用戶，並且成爲VIP。連夜看過你們打上一百期的男性寫真。我發現你們之前住要找的都是男模特，而且攝影師應該就是那麼幾個，他們已經形成定勢思維，每一個模特的寫真都差不多。這次找馬成，我猜大概你們也是想有所創新。”
王總編聽他這話倒是有些驚訝了。她們的每一個模特寫真套圖都有五十張以上。別說仔細看了，就算是每一期都點開也要花費不少的時間。
她笑着說：“沒想到耿先生對工作這麼認真。你說得沒錯。這次我們邀請馬成擔任我們其中一期的模特，是希望的給用戶帶來一點新鮮感。”
耿植笑着說：“既然這樣，爲什麼不能接受更大的變化？我不知道‘空中樓閣網’主要用戶羣體的年齡段，但我想應該都是成年女性，而且平均年齡應該在二十五到三十五之間。”
他也不用對方回答，繼續說：“我個人認爲男性魅力，不僅僅是否帥，又是否有肌肉。我們完全可以用不同的方式展現男性的魅力。”
王總編覺得好笑了，問：“那耿先生覺得我們怎麼表現馬成的魅力？”
耿植笑着說：“我確實有一個建議。除了必要的展示男性身材的照片，和你們網站必要的服裝廣告照片之外，我可以自己請攝影師給馬成拍一套寫真。我會按照你們對照片的格式拍攝和做後期。照片供你們挑選。”
王總編沒想到他不是想對拍攝提要求，而是直接要求自己拍。
她考慮了一下，覺得這個模式似乎也有可行之處。
她們“空中樓閣網”雖然是同類型網站中成立比較早的，而且已經有一千幾百萬的註冊用戶，但在這個全民上網的時代裡，一千多萬的用戶數量並不多。而且最要命的是，她們網站不僅新增用戶數量不多，活躍用戶數量還在不斷減少。付費用戶增長更加是很慢。
那其實是整個大環境造成的。
像“空中樓閣”這樣用戶羣體針對性強的社交網站用戶羣體本來就不大。而現在每天都有類似的網站出現。市場競爭激烈，她們的危機感也越來大，不得不謀求改變。
這次想找電影演員，就是其中一個嘗試。而馬成之前的一套寫真，身上爆發力十足的肌肉，也很適合她們對模特要求。再有就是，馬成雖然不是大帥哥，但身上有着男人的剛陽之氣。
再有就是馬成名氣不大，價格不高，適合她們網站的定位。
現在耿植提出要自己拍寫真供網站上傳，似乎也不是不可接受。
王總編考慮了一會，說：“耿先生，你這個建議，我個人認爲有一定的操作性。不過我需要回去和公司商量一下。”
耿植點頭說：“那我等你消息。”
王總編笑着點了點頭，又喝了一口咖啡，說：“謝謝耿先生的咖啡。那我就先走了。”
耿植站起來和她握手，並且送她出咖啡廳。
“空中樓閣網”邀請馬成拍寫真的價碼並不是很多。只有十五萬。但是有一條，那些照片只能免費授權給她們網站。如果再次授權給其它網站，馬成可以獲得版權收入了30%。雖然那也不會有多少，但也是一個保障。
另外，耿植對馬成這個寫真，並不求能有多少收入，更重要的是讓馬成多一些曝光度。哪怕是在特定羣體中的曝光也好。
馬成的這個寫真怎麼拍，他心裡都有了一個腹案。
他打算讓攝影師拍一組運動寫真，室內健身、戶外運動。要展示一種年輕男性的陽光氣質，還可以多拍幾張展示男性多情的一面。
午後，耿植就接到王總編的電話，說是可以同意馬成自己拍寫真由他們網站公佈。讓耿植有時間帶馬成去簽約。
當天下午，耿植就帶着的馬成去了他們網站，簽了合同。
雖然這個合同的金額並不高，但看得出馬成心情很不錯。但他的心情沒能高興多久。
耿植還在開車，接到了侯錦堂的電話。
耿植才聽了一會，就慢慢將車子放慢速度，似乎是想停在路邊。
馬成聽他說：“侯導，換掉他們總有個理由吧。”車子真的慢慢停在路邊了。
馬成是聽不到耿植的藍牙上侯錦堂說了什麼，但耿植的臉色已經有些陰沉了。
耿植聽着侯錦堂說：“耿先生，這事我也沒辦法。投資商提出的要求，我也爭取過了，但你知道的。我真的沒辦法。”
耿植臉上的冷笑，笑聲卻挺和醺：“侯導，投資商那樣的做法明顯不地道啊。我們剛公佈他們要參演你的電影，現在你們就換人。這是明着打我們的臉！”
侯錦堂聽他這話，心裡發苦。耿植這話明着說投資商不地道，其實是指着他鼻子罵了。他只好說：“這是我們不對，但請你理解。”
如果是在之前，換點馬成和馮芸芸，他通知耿植一聲就是了。
但現在不一樣。鼎雲集團老總和耿植的關係是公開男女朋友。而鼎雲集團手裡有國內的數一數二院線，並且是國外發行能力是國內最強的公司。
他也不願意得罪耿植。但是有人願意投資三千萬，並且承諾可以幫着在國內、東南亞發行。雖然耿植可能也會因爲馮芸芸和馬成參演幫着跟鼎雲說話，讓《2007號檔案》在國內多一些排片量。
但是那個投資商不僅承諾幫着發行，投資的三千萬纔是關鍵。有了那三千萬，侯錦堂不想拍完電影后還要到處拉資金宣傳。
耿植笑着說：“理解。我當然能理解。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將後續流程辦了。”
他是能理解，但無法諒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