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娜看到了這個穿長裙黑影,心裡頓時咯噔一下,恐懼感立刻佔據全身。
“遲勇,今天我們必須回城,在這住我受夠了!”齊娜生氣的對遲勇說,但遲勇想按照楊老姨辦法,要住到七七四十九天才能離開,要不這宅子就廢了。
“小娜,聽話,這人不一定是到咱家,你看人家只是在門前徘徊兩下,就走了。”遲勇勸着齊娜,其實遲勇心裡也在擔心,難道這個神秘女人是衝着這老宅埋藏秘密而來?
安頓好齊娜,遲勇翻開李和父親日記,這本日記記述了**時期李和父親生活的點點滴滴,無非就是當紅衛兵生活經歷。這個對遲勇不感興趣。但當他翻到那個記述老宅一頁時,日記裡是這樣記述:“今天去支宅抄家,卻什麼也沒發現,這支家當年可是有錢人,怎麼連個值錢都沒有?但我發現北屋和東廂房之間有一個地窨,但地窨很久沒用了,誰也沒敢進,我想裡面肯定藏有很多值錢寶貝。”日記記在這裡,往後再也沒敘述。
遲勇看着日記,聯想到了當時情境,如果以李和父親能力,不可能發現支家隱藏秘密。遲勇還發現日記裡提到了東廂房,他在想地窨在哪呢?合上日記,遲勇在院子裡轉來轉去,卻始終沒有發現日記裡記述的地窨位置,日記提到了北屋與東廂房之間有地窨,但他過去跺了一下腳,卻沒有聽到空洞聲音,難道地窨被埋了。遲勇返回屋裡,見齊娜還在回播着監控錄像。
“齊娜,我感覺這老宅隱藏着很多秘密,咱們都是刑警專來出身,何不破解這個秘密?”遲勇對齊娜說。
“這破宅子能有啥秘密,就是有,也早讓那個支玉平弄走了。”齊娜說。
“不會的,我感覺支玉平好像不清楚這事,我算了一下,**時期支玉平也纔是個小孩子,就算他知道,那朱仁和李和還盯着幹啥?”遲勇一番話,引起了齊娜興趣。對啊,那如果老宅存有寶貝,那支玉平還捨得賣?
遲勇想到這,就把朱仁和李和叫來。
“從現在起,你們兩個就先協助我在老宅工作,咱們一起把老宅秘密挖出來。”朱仁和李和一進門,就直接對朱仁和李和說。在遲勇眼裡,這兩個小子不是那種很奸滑之人,所以他要利用兩個人來工作。
朱仁和李和正想着怎麼進城工作呢,他們想在村裡種地太累了,也掙不到幾個錢,現在到遲勇手下,可以到城裡工作了,應該不會像種地這樣累,但聽遲勇這樣說,兩個相互看了一下,齊聲答應跟着遲勇幹。
“農村地窨都挖在什麼地方?”遲勇問他兩個。
“遲總,我們村老百姓家裡地窨挖的形式多樣,有的挖在院子裡,有的直接在正房下挖一下,有的還挖在廂房位置。”朱仁說。
“是啊,遲總,我爹在日記也提到地窨,他說是在正房與廂房之間,我分析老宅地窨可能靠正房那邊。”李和說。
“可是我跺了幾下,沒聽到底下有空洞聲音?”遲勇說。
“要不就是支家把地窨填平了。”朱仁說。
“但是填平後,時間久了也有下降痕跡?”李和說。
遲勇感覺李和說的有道理,怪不得這兩個小子敢挺而走險,原來李和很有心計。
“這幾天呢,你們白天在家睡覺,晚上十二點左右,你們就在衚衕口隱藏着,看看還有沒有在老宅活動的人,工資日結。”遲勇感覺發生這些怪事基本都在午夜後,正好這兩個小子也沒啥事,就讓他倆幫忙盯着。
朱仁和李和一聽就這事,心想這點工作對他們來說小菜一碟,馬上就答應了,隨後兩人就回家睡覺了。
朱仁和李和走後,遲勇忽然想起包裡那本發黃的詩書,他感覺那裡面記述的詩句也很怪,於是他拿起來看着。
第三首詩題目叫《望山》:
方隨地脈轉,
衡山望五峰;
杼山磚塔禪,
善行無轍跡。”
遲勇納悶,難道支家還有信佛之人?
帶着一天鬱悶與神秘,晚上遲勇喝起了悶酒,在他內心這老宅深藏秘密太怪了,不知道從哪破解。齊娜提醒遲勇少喝點,萬一晚上有事呢,遲勇很放心,心想有朱仁和李和兩人看大門,不會有什麼事發生,況且還有監控。
午夜十二點,朱仁和李和按照遲勇吩咐,正常來到老宅,他們看了看大門,再看看衚衕,心想藏在哪裡好呢,於是兩人各選了離老宅不遠處的樹木,兩人爬上樹靜靜地盯着老宅這邊動靜。
午夜十二點過了,齊娜翻來覆去睡不着,遲勇在一邊卻已經鼾聲響起。她看着流行韓劇,但心卻被老宅外面牽掛着,越想看着電視劇睡着,但越是睡不着。
當齊娜看着電視正要睡着時,她聽到外面有聲音,齊娜連忙關掉電視,趁着月光走到門邊,她在門縫中仔細聽着。
奇怪怎麼外面傳來孩子上學讀書聲,這麼晚了,誰家孩子還學習呢?她急忙把遲勇叫起來,遲勇來到門縫邊聽。
“這聲音怎麼好像從東廂房傳來,你聽聽。”遲勇小聲對齊娜說。
“我說怎麼這樣清晰。”齊娜剛說完,遲勇開門就奔向東廂房。
當遲勇一打開東廂房門時,聲音突然沒有了。奇怪明明聲音從東廂房傳來,怎麼會突然沒了?遲勇想到這,立刻渾身發麻,不會真要鬧鬼吧?
這時他聽到大門有敲門聲。遲勇看了看錶,都快凌晨三點了,是誰敲門。遲勇壯着膽子走到大門口。
“誰啊?”遲勇問。
“遲總,是我們。”遲勇聽出是朱仁聲音,然後打開大門。
“遲總,剛纔我們聽到有小孩讀書聲,您聽到了嗎?”一開門,李和就問。
“聽到了,我聽着好像從東廂房傳出來,可進去後,卻沒有了?”遲勇說完,帶他兩到東廂房去看。
遲勇、朱仁、李和圍着東廂房轉了一圈,除了那口大鍋和土炕,什麼也沒有。要不是遲勇放上一張八仙桌和椅子,這東廂房就是一個空房。遲勇下意識在屋裡來回跺了幾下,也沒聽見空洞聲間,他又走到土炕前,掀起他之前鋪上的錦被和褥子,下面露出土炕原樣,他看了看也沒有進出痕跡。
真是怪了,明明剛纔傳來讀書聲,怎麼會沒有了?遲勇還是不放心,他感覺這東廂房有問題,就趴在地上往土炕裡面看,土炕前臉已經封死,根本看不到什麼。
這時李和圍着竈臺轉了半天,突然對遲勇說,“遲總,當初怎麼沒把這竈臺拆掉?”
“我是修舊如舊,你沒看這竈臺也是古物了,要拆了怪可惜。”遲勇說。
“我感覺這竈臺底下肯定有東西!”李和斷定說。
“不會吧,誰傻啊,把東西放這底下,那不早燒成灰了。”朱仁不贊同李和說法,但遲勇聽李和一說,心想李和說的有道理,或許這竈臺下面真有東西。
“來!咱們把這大鍋掀起來,看看下面到底都有啥?”遲勇說完讓朱仁和李和把大鍋掀開,兩人費了半天勁,才把粘住大鍋的石灰去掉,大鍋擡離竈臺後,這時鍋臺露出砌磚圓型,遲勇拿着手電筒,砌爐用的青磚都燒成了紅色,再往下看全是多年沉積老灰,看不到裡面是否有地洞。
“我感覺這裡面不可能是地窨口,誰會把地窨口修在這位置。”朱仁說。
“大鍋下面沒有,那旁邊那個竈臺有沒有呢?”李和說。
遲勇還是不死心,拿着小棍往裡面捅了幾下,感覺很硬,心想這肯定是竈臺底了,真奇怪了,聲音從哪傳來的呢?
遲勇一聽李和說那個竈臺,心想總不能把竈臺拆掉去看,那老宅原貌就要變樣了,這不是遲勇初衷。
“你們倆回去睡覺吧,辛苦了。”遲勇把朱仁和李和打發走,自己在院子裡來回走動,接二連三發生事件,使遲勇陷入了想不通境地。這時他忽然想起一件事,把東廂房監控調出來。
他急忙返回屋裡,打開監控,仔細察看東廂房監控視頻,只看到東廂房一片漆黑,查找一下歷史記錄根本什麼也沒有,這可怪了,上次剛把監控安裝完調試了,昨天看時也好使,怎麼現在壞了?什麼時候壞的?遲勇納悶,不會有人進入東廂房,然後把攝像頭弄壞?
“快點睡吧,天都快亮了。”齊娜翻了個身,這幾天也把她折騰累了。
“你說東廂房監控怎麼壞了?”遲勇對齊娜說。
“你那破監控設備以爲是好產品,永久不壞,我們單位那個說壞不也壞了。”齊娜喃喃地說。
這時鐘表已過了四時,遲勇衣服也沒脫躺在沙發上,想着午夜讀書聲,越想越毛骨悚然,但不一會兒遲勇就進入夢鄉。
突然急促敲門聲,把遲勇從睡夢一下驚醒,他揉了揉眼睛,一看已經上午八點鐘了。
他開門向老宅大門走去,突然他發現地上有一層層灰土,他感到很奇怪,蹲下身用手捏起一點,放在鼻孔聞了下,一股煙燻味,這不是鍋底灰嗎?東廂房裡有一個大鍋,昨晚只是在東廂房掀鍋了,根本沒把鍋底灰弄出來,這鍋底灰從哪來?他正在想,就聽門外有人喊,“遲總,起牀了嗎?有人想見你。”
遲勇一聽是茌承義聲音,急忙拉開大門,只見茌承義站在外面,身後一個很胖男子站在他後面,遲勇很納悶這人找自己做什麼?